吃完晚饭,大家用火化些冰块热零水,洗洗脸簌簌口,便就坐在炕旁等待我的安排。
“土炕还不能够睡人,咱们这两晚上,就还是在地上打地铺,一会儿弄土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将木门关上,土炕散发的温度会让整个室内温度高上许多,这种下雪的夜晚,也基本上不会有野兽来侵袭,这个稍稍防止一下就好,现在轮班守夜最主要的事情,还是看好恒温房里温度,以防温度太低。”我道。
女孩们点头。
“明要出去找食物,今晚上我需要早些休息,所以安排如下,韵雯守第一班,白露第二班,迎春第三班,我第四班,注意要将哨子交给下一个轮班的,有事立刻吹哨。”我道。
女孩们再次点头。
而后她们跟我一起取来之前挪出来的干草堆,现在又挪了回来,就放在稍稍离炕稍好有点距离的地方,我便就躺在那里准备休息,室内温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加上披着韵雯给我缝好我外套,比起前两夜可是舒服太多。
睡前,我看到韵雯拿着火把冒着雪夜出去,想必便是去给恒温房的炕洞里添炭火。
三个人挤在稻草堆里,温度也能稍有提升,这个寒夜也算是睡的安稳,我很快就迷糊的睡过去了
一夜无事,等到迎春叫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微微亮了,炭火还是烧着,我摸了摸土炕,似乎基本上实了,料想不停歇的烘烤,或许今夜便能睡下也不一定。
我起身,拨开韵雯搭在我身上的手臂,迎春便就躺了进去,我打着哈欠,先去看看恒温房,一晚上的烧炭,即便有雪,那房里头也似乎温度适宜,没有太低。
只见周围皑皑白雪,下了一夜,这麦地刚刚长出来麦芽便被压弯了不少,常言道: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雪确实挺厚,足够三层被了,但是来年能不能长出那么多馒头,可就两了。
我回屋等到她们仨醒来,彼时太阳已经升起不少,外头有了一丝的暖意,弄了骨头汤顿风干鹿肉,简单吃了些,我便就出征出发了,出发前,回头看去,尽是韵雯留恋的眼神
我带上了背包,配着刺刀,跑着前进,让身体能在这寒冷之中尽量的热乎起来。
顺着之前留过的记号,我迅速前往枣树方向前进,这一头没有什么食物,还得是经过蛇洞去往危险区域那一头,只是经过狼群的劫难,我去的时候尽量的心一些,不过我自己一个饶话,并不担心,我对自己的身手是有信心了。
我以前战友们都管我疆大马猴,别看我个儿大,但我爬起树来,速度就跟那大马猴一样快,之前的那次是因为韵雯那丫头需要先上树,我才错失躲开危险良机。
但这次,若是遇到狼群,我咣咣几步就上去,就算狼群把我围死也拿我没用,谁让它爬不了树呢?
顺着步子往前去,一直到了断层处,我顺着绳子往上爬,如今伤口基本上不碍事了,我也就是没有顾及,可刚上去,啪的一声,一只挺大的死鱼就在我面前摔死了。
“我去,这是听过下雨、下冰雹,还是第一次见到下死鱼的!”我惊诧到。
无独有偶,之前我和韵雯第一次准备去往危险区域时,也曾是有过一只死鱼被我捡走,那次我就觉得蹊跷,以为是大脚怪无意落下的,但是周围又没有大脚怪的足迹,如今算再遇到一次,算是破了案,原来没有足迹的缘故是因为死鱼从空而落。
我捡起死鱼,抬头仰看,就见山壁上头一眼望不到头,但能依稀见到一处高崖上有个山顶。
别管了,食物宝贵,上次的死鱼被宋家那对姐妹独吞吃着玩了,这次又还了一条,也算是好事。
我将鱼放入背包里,没想太多,顺着险道去往蛇洞,到了蛇洞,能闻道这里头有些动物的尿骚味,很显然有些动物已经开始扩展自己的地盘,开始用尿圈领地了。
继续往前走,走出洞口后,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些野鹿的身影,唯有茫茫一片的白雪覆盖着土地,我特意查看了一下,雪地上既没有什么动物的足印,也没有被覆盖的动物足印,很显然这块区域属于比较偏僻的区域,不是野狼们的常用狩猎区域。
也就意味着,自昨日下雪到现在,没有任何动物经过这里,这让我不知该失望还是庆幸。
继续靠前去,我始终贴着树走,其一是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其二是为了遇到危险之际立刻爬上树,避免危险。
边走边留记号,手里的刺刀也时刻防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雪虽停了,但是这阳光照射下雪融之际,那股从地上冒起来的寒气,更让我感觉寒的透彻,我不能有大动作,故此也没办法像刚才一样跑让身体发热,只能顶风前行,打着哆嗦。
“怎么搞得,什么都没有,都跑哪儿去了?”我自顾自的道。
这四周因为都是白雪,看不清都有那些树木特征,不过基本上能看到的,也就是一些灌木还有些衫科、松科之类的树木,叫不上名字,但是能够稍稍认得。
再走下去,我会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丛林中精神恍惚过去的,料想不会有什么好收成,我也就准备作罢,但是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我感觉头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晃悠,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串组的玉佩。
出于好奇,更出于现在有些无聊,我立刻像一只马猴一样咔咔的往树上爬去,就见在树枝上挂着一串的玉,有青玉、碧玉、还有穿起来那种玛瑙,而这些玉佩上头似乎都刻画着什么东西,这一看就跟青铜器是一个年代的,都是西周时期的。
不过这串着的绳子因为被佩戴者用过力,似乎有点磨坏了,而这树枝上也有些裂痕似是被人拽裂,加之有个部分树枝颜色有些偏于暗红,我想到了什么。
“这推测起来,应该是有人在上头挣扎过,流过血,用过力,最后惨死留下的这串东西,而这玉佩看起来又跟青铜器是一套的,难道是那个写日记的单独拿着这个最贵的打算跑路,最后惨死在这儿吗?”我疑惑的道。
虽没多大用,但是毕竟是老祖先的东西,给女孩们戴着玩玩,也能接收一下来自家乡祖国的气息,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便就将其取下,放入背包里,下树而去。
然而我刚下来,就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那个拿写日记的哥们儿是躲在树上,那么什么东西会在树上袭击他?绝不可能是那些狼群!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赶忙顺着记号回去。
正走着走着,我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我听到了有稍稍的轰隆声,像是山摇的异动声,这让我更要加快速度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