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剥床以足,蔑,贞凶”,这是六十卦中的山地剥卦中的初爻,所意便就是这不祥已临,凶恶已侵蚀床足,而我现在也正有这等感觉,只是不上来。
一夜的乌龙事件后,众人也都乏了,收拾一番便就上得床上睡觉去了,由于我明日还需要出去找寻新的食物,故此这次守的最后一班,又怕宋迎春报复性的行为,故此也没敢让它继续守班。
所幸这丫头似是被打击比较重,只是躺着不动,一字不,一动不动,这倒让我省心了不少。
我在睡前,宋白露单独拉我到了屋外,跟我道:“那丫头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可把我跟我爸吓坏了,之后她就不吃不喝,并且不声不响的将将家里的电器电线全都绞坏,逼得爸爸跟她一顿的道歉,让她心理满意了事情才过去,你可得心点,这丫头脾气太大,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难堪,她可能会狠狠报复你。”
“这丫头属蝎子的吗?这么可怕的报复心。行,我知道了,最近你们也盯着点。”我道。
白露点零头。
之后我回床上歇息,她背对着我睡着,一声不吭,我只觉得心理凉飕飕的,便也背对着她,这一夜睡的尤其的不踏实。
待我醒来后接班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四周,庆幸无碍,回屋等到众人醒来,吃过炖的鹿肉干后,便就准备出发再去觅点食回来。
披上韵雯缝制过的鹿皮外套,挎上背包,带上刺刀,便就准备出门,出门前,宋白露替我看着宋迎春,而韵雯则一路送我到了栅栏门口,一路皆是低着头不语。
“提防着点宋迎春,别让她破坏了我们大家来之不易的成果,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大家辛苦努力换来的,你在屋子这头务必帮我看好。”我道。
“嗯,放心交给我和白露姐,你早去早回,早点回来”韵雯着,又是那般拉住我的手,恋恋不舍的眼神。
她上前来,紧紧拥住我,因为知道任何哪一次我离开,都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的行动,故此她比其他任何女孩都担心。
“你也保护好自己,现在屋子内并不比外头安全多少,真是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屋内的人员关系变得紧张了,也让你的处境的尴尬和危险,是我的过当。”我道。
她抬起头,冲着我摇头,满是可人模样的道:“那晚上也是我没有注意,让迎春妹妹误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总会过去了,你现在出去一定不要受这些事情影响,专心一些,才能保证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点头,她慢慢松开我,一直目送我出去,我一直走到了很远,转头才见她慢慢的回去屋子那头。
怎么有种新兵入伍,离别家中新婚娇妻的感觉
抛去这些伤感,就像韵雯的,现在专心才能够让我更高的机率的存活下来,心中诸多思虑必然影响发挥,失误就可能是生死之差。
这次前往,我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大脚怪的出现,这家伙上一次没致我于死地,而是送了鱼给我让我替他复位脱臼手骨,故此对他那可怕印象也好上了些许。
但不代表次次都能这么好运,所以能不遇到还是尽量的不遇到,我现在心中更是隐隐担心的,是一只神秘的生物,它能在树上活动自如,猎杀猎物,并且重量必然不轻,毕竟那粗壮的树枝都有折断的痕迹,绝非什么好惹的东西。
若是招惹了狼群,躲在树上便可避祸,最起码狼群为了生存,不可能只在一处守死我,遇到机会就能跑,但如果能在树上产生猎杀行为的,那可就两了,遇上了便就是避无可避。
一路向前,经过高树林、枣树区到了断层,爬上入了险道,我刻意贴着山壁走,尽量不让大脚怪发现我的到来,随后进了蛇洞,穿越而过,便就到了危险区域。
这里依旧白雪覆盖,一片苍白茫茫,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雪地上倒是有稀稀落落的脚印,这让我来了兴趣,这意味着这次不会在这里一无所获,我顺着那脚印向前去,一路贴着树而走,然后慢慢跟着那脚印,却发现脚印带着血,且越发的慌乱。
可以看出,这是某种蹄子印,前蹄是突兀的两道,侧边还有还有两个稍短指印,这种脚印跟农村常见到脚印有诸多相似之处,应该是某种野猪,从蹄子的四个脚印距离测量,应该就是某种栖息与茨某种猪科生物。
只是野猪一般是群居的,这里却只有一只野猪的脚印,心想应该是落隶,而见它脚印四周越发多的有血迹,定然被某种生物追猎,才朝着树丛奔走逃跑。
我看得也心慌,但也没有办法,要渡过严冬,食物都得是找机会主动去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再往前去,脚印就变得越发的凌乱了,零碎纷乱,方向不一,显然是陷入了危险,急躁乱动所致。
此处已经能闻到浓腥的血味儿,我蹲下用手指沾了些许,血液没有完全冷透,显然这桩惨事就在刚才不久前发生的,我立刻拔起刺刀四处查看,也立刻躲到树旁,谨防危险。
而这时,前方树丛才是稀稀落落的作响,飒动声不止,而我的听力也立刻便就辨认到那是狼的脚步声,那种节奏我可是记忆犹新的,毕竟那么生死一线过。
我立刻往树上爬,毫不犹豫,几只狼迅速扑来,但是扑了个空,在下方发出愤怒的叫声,这种情况在我预料之内,故此也不是特别害怕。
我稍稍往粗树枝那头挪移,让自己能够站稳,而狼群则在下头觊觎着,有几只负责蹲守我,其余的则在远处观望。
然后到了这头我似乎发现了什么蹊跷,这棵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直到我看到那稍稍折断的部分,这才意识到,我又回到了找到玉佩项链的那颗树上,而那树枝上,暗红色的被染色部分还是那么显眼。
“这么巧?这棵树跟我这么有缘么?”我不禁自问。
正当我稍许感概之时,在我所处树上方的树枝又发来了声响,吱嘎吱嘎,透着一股阴森
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蹲守在下方的几只狼,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咕隆声,冲着树上头龇着牙,露出尖锐的牙齿,浑身都已炸毛!
血一滴、两滴、三滴的滴在了我的脑袋上,黏糊糊的,腥臭无比,我颤抖着抬头,却见一只惨死的野猪,突兀出那双大眼瞪着我看,它的脖颈被咬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深邃,死前定然无比痛苦,我捂住嘴,知道上头肯定来了什么可怕的猎手,所以一动不敢多动,大气不敢喘。
我头上方的树枝又吱嘎吱嘎的响了几声,随后停下了,除了几只狼在下方发出的声音外,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的让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