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冬到现在,麦基本上快要成熟聊,只不过我和韵雯也算过日子,时间确实足够,但是还需要过了十半个月,才算上是彻底熟透,麦穗能够长的饱满,长到能够压低头才算是好。
我也是抱着这种侥幸的心,希望事态恶化能够慢一点,让我们能够多一些时间撑到麦彻底成熟收割,虽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相当于赌一赌自己的命大不大,而如果不大,就可能让我们全都丧生在危险区域过来的猛兽的口牙之郑
这是孤注一掷的作法。
几来我也加强了巡逻,白会特地到附近巡查一番,查看一下会不会有其他的我不认识的脚印,亦或是闻到什么狼尿味儿之类的,而晚上我们则又重新施行两人一班的制度。
所幸,最近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森林里还是那些野狗、豺、狼灌之类的粪便,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也没有其他东西的脚印,晚上守夜时,也没有什么异动,这也让我们紧绷的心稍许放松一些。
宋迎春的也不无道理,那野狼不能下三四米高的断层,兴许是这个缘故,它们难以越过枣树林,被阻隔在了高处,所以一切就好像无事一般。
这几我也查看了麦情况,或许是那“冬盖三层被”的白雪给了特殊的动力,即便没有到完全成熟的时候,麦穗也已经明显饱实,压低了头,今儿个已经距离碰到狼群过去了一周了,要收割,明儿个也差不多了,但我想着或许再挺半个月也无碍,故此还是打算再挺一挺。
也就在这晚上,白露做完晚饭,还是那些野菜配骨汤,还有一盘石板牛肉,又是荤素搭配的一餐,大家也吃的尤为尽兴,美食吃在口,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对于那件我们认为很严重的事儿,也开始放松了警惕。
即便是警惕,也不过做点表面功夫,意思意思,但在心理,大家其实都跟我一样,认同了宋迎春的法,宁愿相信野狼困着不能下来,而其他因为大脚怪死了而产生的形势变化,也希望只是空谈罢了。
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白露。
“周博,你这几有察觉到异常吗?”白露问我到。
“没有,附近我该溜达的,我都溜达过了,没有狼群到来的兆头,我想它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之前的核心狩猎区,不会贸然改变,所以上次我们见到它们,也是只是一次偶然罢了。”我道。
“白露姐,这几你们让我记下的所有情况我都记下了,基本上也是没有可注意的地方,只是我记得前早晨你告诉我,听到隐隐有婴儿一般的啼叫声,不过后来又改口是出现幻听,这一周来也只有这个事情罢了。”韵雯道。
“婴儿啼叫?现在我们远离文明世界已久,况且白露你也是未婚单身的情况,按理来即便是幻听,也通常只会听到一些自己熟识的声音,怎么听到婴儿啼叫呢?这概率不大的。”我问道。
“别瞎想啦,可能就是野猫在春求偶的声音,别老是危言耸听的,就听我的没错吧,咱好好的待着不也没事吗?非得去那个要把人熏死臭死的地方待着,不是找自虐嘛。”迎春道。
“迎春,危险是要在发生前就提前做好防备的,不然等事情发生了再做反应,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周博,我看到麦的生长情况了,你不用瞒大家,是不是已经成熟可以收割了?如果是,咱们最好马上做准备,别再拖延侥幸了。”白露道。
这白露看着很是反常,按理来,她不会轻易的反驳她的妹妹,并且总是顺着迎春,今日倒反着来了,我们认同迎春的,但是白露却第一个不同意,我总觉得她可能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跟我们。
我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因为我也不想轻易搬离这里,而起码在白露之外,我们大家都对这里产生较大的感情,不舍得轻易离去。
“我想,不到颇不得已,咱们要不再挺几?”我道。
韵雯和迎春当即点头如捣蒜,而那宋白露则一拍桌子,气的站起,道:“你们这是被舒适区给圈养住了,别忘了,这里是野外,不是你们农村土房!”
完,她起身离开了,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韵雯也出去了,去安抚宋白露去,而我也是头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平时即便她有锋芒,也都是阴着来,没有这么直接过。
“你姐以前也这么生气过吗?”我问迎春到。
“没有,她一直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很少看到她发脾气,惟一一次见到她发脾气,还是因为有个男同学对我死缠烂打的,不听警告,那次她很生气,还打了人家,后来因为这个,事后她还给人家家里赔礼道歉,用了不少钱,花了不少关系才摆平。”迎春到。
不愉快的一餐过去了,我以为宋白露会因为大家的态度,逐渐的变得缓和,便也没有多管。
这顿晚饭过后,我正等着韵雯和白露回来,打算安排一下今夜的排班,实在我还打算是一人一班制呢,那样大家就可以多一些时间睡觉,反正这一周下来,也没碰到什么异常。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她俩回来,按宋白露的性格,她对自己的情绪把控很有尺度,况且她非常注意自保,在那外面呆上许久而不进来,置自己的与险地的事儿,别人我信的,但是白露的话我怎么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既然她不会那样,却又一直待在外头没有回来,难不成?
“糟了,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赶忙道。
“别一惊一乍的,兴许就是心情不好,你怎么老是”宋迎春还没有完,却跟我一样都被外头那声响惊讶到了。
哇啊!哇啊
只听到那婴儿啼哭的叫声尤为的响亮,就像刚出来不久的孩子在嗷嗷待哺一般,声音还不是很远,再者我的耳朵也格外好使,能听的很仔细,这声音跟野猫寻偶时发出了那种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前者用力而响亮,嗷嗷声是紧促且有些间断,而后者则是绵延持续,带有滑音。
故此,仅凭这一点,我便完全能够确定,啼叫者绝不是野猫,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倒像是哪里出现的婴灵。
我瞅了一眼迎春,道:“听着,就在这里待着,守着篝火旁边,等我回来。”
她紧闭双唇,怔怔看着我,点着头。
我端起枪,悄然走出去,四处寻着韵雯和白露,耳边则能不时听到那婴儿的啼叫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听到这个声音,当真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诡异至极!
而我正走着,突然一股拉力将我拽了下去,我还来不及打开枪的抛壳窗,枪还没准备好能开火,当即心里一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