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应该早些把迎春的问题先问,不过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快熄火,说了的是还有一炷香,谁知半柱香时间都不具足,再者关于王罡的敌意问题很关键,毕竟他希望后人去往西营城是为了坏事,那就说明一件很可怕的推测。
所谓无利不起早,如果一件事情做来没有意义和益处,那何必大费周章,既然要大费周章,必然是对自己有用处的,否则他为什么要陷害后世之人呢?而这用处则是让我担心的地方,人性险恶,他千方百计引后人前来,恐怕必是要对我们做什么险恶之事以达目的。
只是现在那红眼怪已经死了,我也不知这个王罡会对我们留什么后招。
不过这些,我跟白露说了,她并不是很信,多是觉得我在说一番托词,是我没有将迎春放在心的托词,尽管我百般解释,她也不理睬。
无奈我只能陪着她再去将木头人扔进水里,望能给其“充电”,但正如何魁自己所说,已然无用,这具躯壳已经只是一堆的烂木头,不再具有人之生命特征,白露将其拆开,发现这里头有人的心脏、大脑和神经纤维,但是已然没有活动迹象。
她还真给心脏做心脏复苏,但效果甚微,那脆弱的心脏已经停止,不再跳动,再积压下去恐怕就爆了,好歹也是前辈的心,这般挤爆多少不敬,我还是最后阻止了白露接着摁压,说道:“白露,是我不对,当我真是为了咱们着想,毕竟我们三人还确切活着,我得先保证我们没有其他威胁,对吗?至于迎春和三伏,我保证一定给你找到,让你满意。”
白露流着泪,抽噎着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爸爸让我照顾好她,可我把她弄丢了,我该怎么跟爸爸交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妹妹,但你真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我把你当成依靠,你却对我如此回报,我不能接受。”
“白露,我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再信我?这事儿咱们不能留心结。”我说到。
“我知道,你是怕我又对你的张韵雯下手报复对吗?行,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整个城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迎春,那就下水去找,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去呀!”白露生气的喊到。
她说的没错,留有心结,她必然耿耿于怀,可能又会对韵雯下手做什么来报复我,她知道我的软肋,也知道怎么样我会感觉痛苦,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消除隔阂,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别再让韵雯出岔子便好。
“好,下水是吗?我若下水,你便能再信我救迎春之诚意,对吧?”我问道。
白露点头。
我脱下飞鱼服的棉披风,脱鞋与裤子,冒着这快要入夜的寒风,深深一吸气,便就跳入水里,真就在地下河内寻找了起来,不过这水里当真凉透了,并且跳下河之际,我明显感觉到身体触碰到了硬物,像是...冰!
水结冰了?之前可没有!
另外刚才一直是白露在接近触碰河水用以泡着那木头人,我并没有碰水,只是陪着她,她也没跟我提及水面结冰的事儿。
我在水中寒彻透骨,并且水流在动,我早已经不在了刚才跳下的冰面口,在水底下有水浮力,我便就使不劲儿,怎么也敲不开头的冰层,而在水里我也呼救不了,虽说我憋气时间长,但是可不代表我能够在水底下一直待着。
不去,另外水中的水流还在带着我的身体,极尽的冰寒,比之昨夜要寒冷百倍,我感觉自己瞬身已经麻痹,没了知觉,而头传来白露呼喊的声响,显然她也着急了。
小时候就听说过掉进冰窟窿里,基本九死一生的事儿,故此冬天一来,我极少会去靠近结冰的河水边,但现在我已经中招了,想必很可能就这么被溺死也没办法。
“救命啊!救命啊!”白露在头大喊。
我在水中待得久已然要缺氧,另外脚还不利索了,往下一看,竟然还被水草给牵住了,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果然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正当我憋不住一口冰水呛进鼻子中,心底无限恐惧绝望之际,只听到砰的一声响动,我见到韵雯跳下水里来,她划动双臂的模样真如那美人鱼一般,她一下用修长的手拉住我,她身系着绳子,另一只手便往回拉拽,使之我们两人都往回去。
但是我的脚被水草卡住,这还是难题,她便钻下去硬扯给扯开,我已经呛的满肚子是水,韵雯没有犹豫立刻回身将嘴唇对在我的嘴,格外柔软而甜,她一只手紧紧抱紧我,拉扯身的绳子,将我们二人拉出去。
回到了岸,我呕吐着水,韵雯则心疼的替我拍着背,我咳了许久,浑身被冷的麻痹,韵雯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但还是先替我将外套披风披,没顾及自己穿,冷着打哆嗦的鲜有发怒:“宋白露!你疯了?你让周博下水替你找宋迎春?你这是要害他性命,你这疯子!”
她那张平日优雅温柔惯了的脸第一次展现这般怒颜,是为了我出头,我心中不免发甜的,更关键的是,她连生气都那么漂亮。
白露被骂懵了,只能一个劲儿说着对不起。
韵雯扶着我,不让白露碰我,让我搂着她的腰一步步的往老屋子去,本来应该格外寒冷的一路,此刻的我却是心中暖暖的。
回到了老树古屋,韵雯扶着我到了篝火旁,一下下替我解下湿透的衣物,手法轻柔之至,手指偶然能触及我皮肤,也让我羞红了耳根,她帮着将衣服放着烘烤,又去找了一件兽皮替我盖,这才去打点自己身体也湿透的事情。
我也正偷偷瞄着她解下自己的湿衣物,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线,忽而白露也已回来,我赶忙收回衍生,她满是歉意的看着我。
我心中想着,她解了气,这事儿就别再闹大了。
“好了,我做错一件事,白露你也做错一件,咱俩扯平了,谁的心理都不许再有芥蒂,好吗?”我冷得直哆嗦,说道。
她当即点头,说道:“是我不对,今后一切听从周博大哥安排。”
今日我身子受此大寒,这白露便也赶紧的炖了一锅灵芝煲汤,内料有黑木耳以及山枣,另外烤了野菌配着桃肉,这是打算让我大补一下,灵芝食补,可补气益血,养心安神,黑木耳也有同效,另外还有润肺之功能,这碗汤即可当作赔礼道歉,也算是应对我现在的情况。
今夜一餐比之昨晚要好不知多少,虽说今日辛苦劳累,但能换的一餐佳肴,也不枉辛苦。
吃完晚饭,韵雯和白露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去铺好的地铺歇息,动作小心之至,另外白露不停的给我摸额头,探脉搏,极怕我生病严重,了,而我还当真有些发烧,她们便商量着都紧紧抱紧我,给我增加温度。
这病生的值啊!
不过,现在身体这般寒,也让我想起一件事儿,那河水为何温度骤变?我记得木头人何魁说道:“生气已散,死期将至。”
我总觉得有些关联,昨日水还有些微微的温乎,且气候比之今日还冷,那时都未结冰,今日怎结了?水来自峡谷右侧的山顶,而源头的那个洞穴石破门碎,蝙蝠惊飞,洞内隐现出血瞳之色。
难不成,与此相关,是生气已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