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断的用手搓着眼睛,看着似乎很是肿胀,另一头还在咳嗽着,她见我们不说话,面色更加不安,说道:“到底怎么了?我背后有什么,还是我有什么?你们的样子像见到了鬼一样。”
怕白露过于担心,我在韵雯耳边悄声说道:“先别跟她说,不然她这一路又会想多,按着她的性子估计又要吓瘫,怕多生枝节会影响我们行进的速度,咱们先当作不知道,等不在野外回到驿站后,咱们再找机会跟她说及情况。”
韵雯也转过脸对着我的耳根,喷着芳兰,悄声回到:“好,不然白露姐知道自己有病的话,就老以为我们要抛弃她,我怕她会一路越想越多。”
于是我二人一商议,决定隐瞒我们所看到的,但是白露这丫头极为的警觉,平常的欺骗方式肯定骗不住她,反而让她生疑,所以我们得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的和方式。
“唉...确实刚才看到了鬼。”我说道。
“是呀,看到了。”韵雯捧哏。
“你们看到了什么,在我背后吗?”白露问道。
“是的,是迎春,刚才我和韵雯忽然看到了迎春在你身后,浑身湿漉漉的,面色惨白,像是刚死不久的尸体,在跟着你,所以被吓到了,不过现在不见了。”我说道。
“对,是迎春妹妹,只是眼眶突兀,吐着舌头很是吓人,骨瘦嶙峋,一时没辨认清楚。”韵雯继续捧哏。
“原来是迎春...”说到此处,白露又已然泪目了。
我和韵雯也松了口气,毕竟只是顺着她说些诓骗之语,提及迎春便会让她不对自己现在处境想多,然而就在我和韵雯正要转过身的时候,却见白露赤红眼眸子中的花瓣状,忽而旋转起来,我的意识立刻稍稍恍惚了许多,摇晃头部,再看前方,却见白露的身后果然站着一个湿漉漉的女人。
她倒垂着头发,浑身惨白,就跟我和韵雯形容的一模一样,她扶在白露的肩,随后缓缓的扒开自己的头发,只见一张翻着白眼的迎春的脸正看向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语成谶?我还有这种本事?
但随着白露眼瞳中的赤红色又淡了下去,迎春那可怖的影像又瞬间破碎成烟雾了。
“跟她的眼睛有关。”我嘀咕着。
不管怎样,白露算是安抚下来了,于是我们便继续赶路,只是白露这一路都还在咳嗽着,时而重时而轻,这样很容引来山中野兽,若是来袭,我们的麻烦可就不小了。
经过了这一片的松树居多的区域,又走了一段的坡,再往下看,便已认清位置所在,我们所再高山区域下方是一个贯风口,能听到无尽的呼啸声,而贯风口前方不远处便就是爪龙山太穹洞附近,所以我们下个山就能到达熟悉区域。
原来那峡谷便就是越过爪龙山,其东南侧的贯风口方向,如此一来,这一片的地图算是通窍了。
到了太穹洞,便能见玉皇庙,过玉皇庙后便就到达了猿猴密林附近,之后可顺着猿猴林直走到达危险丛林,过后便能直达驿站,这一路我熟悉,走过两遍了。
已经知道了路途长短,想必今日定然是能够赶回驿站了,故此也缓了缓气,决定在玉皇庙歇歇脚,让马儿吃点东西,我们也架锅准备烤了点野菜根子暂且充充饥,另外白露也给自己炖了止咳润肺的药汤。
趁着白露忙活儿,韵雯借着让我陪着她去外头给马儿找嫩草的理由,把我叫到了庙外头,悄声说道:“你看到了吗?”
我点头,刚才张迎春惨死如冤鬼一般扶在白露身的画面,看了便忘不了。
“迎春真的死了吗?所以我一说,她真变成厉鬼回来了?”我问道。
韵雯摇着头,说道:“鬼神之说,历来有争议,我也不好说有没有,但刚才那个可不是冤鬼,叫做‘生死门’,传说中只有血瞳族大祭司才会的巫术,我爸爸研究过血瞳族,他们的眼睛里富含着一种神秘辐射,只有大祭司知道如何运用这种辐射,这种辐射其效力会比X光线的频率更足,从而拥有改变我们身磁场频率,让我们进入她的世界。”
通常而言,人体也在散发辐射,太阳也有辐射,到处都有辐射,不会怎样,有些非电流辐射基本对人体无害,但刚才所说X光线等,若是经常接触X光线可是会对人体有害,长期电磁辐射的环境下,会让血液、淋巴液身子是人体细胞发生危害,我听说很多白血病都源于这种环境。
一个比X光线还足的神秘辐射,该多可怕?按韵雯说法,可以直接将她的想法念头嫁接到我们的视野里,像是两人思想频率之间打开了一扇门。
“明白了。大祭司会的,便是催眠,换成现代的词语,便是催眠的能力,对吗?”我问道。
“催眠需要引导,并且需要催眠手段,还需要在病人知情且配合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但大祭司不用,可以在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强行进行,类似于所谓的情形催眠术,但不需要催眠手段,强行介入,这很可怕,不是吗?”韵雯问道。
“确实可怕,鬼爪花只会利用我们的恐惧制造幻境,但如果有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想法来介入改变他人的认知视觉,那确实是一种灾难,希望白露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也或者那种红眼病能够自己消失,要不然这队伍恐怕便带不了了。”我叹息着。
不知她是如何得这种怪疾的,隐约知晓与洞穴里那道红光相关,毕竟白露靠近片刻后,红光便消失了。
我和韵雯都知道这种怪疾出现,便是留下一个定时**,迟早会爆炸,纸又如何能包住火?白露又岂会永远不知情?
吃点东西后,我们歇了片刻,人饱马足,气力恢复,便继续路,其路漫漫,途径诸地,这猿猴林内,可见到树叶缤纷落地,便知道那些猩猩猿族已经开始回到这一片活动了,于是我多加小心,然而在经过一棵树旁,却见几只猩猩忽而逃窜开来,怪哉,它们竟然在自己领地害怕人类?不予驱赶?
之后的景象也是如此,在回去危险丛林附近,我分明瞥见有狼群在一侧觊觎,马儿已经嘶鸣不安,周围鹿群也已奔散,但那那刀疤狼王藏匿片刻后,却没有出击,而是躲开了,竟然在冬天缺食的时候,放过我们这些个它们眼中的弱者、食物。
一切又开始不符合常理了!
是那双眼睛带来的吧,震慑力如此之大吗?
也终于在有惊无险之下,我们回到了驿站,偌大的四字匾牌,高立着的栅栏,一切都那般熟悉,我们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在这野外也难免有有种归家之感。
不过我很快便又察觉了异常,记得出门前,我与红眼怪激战,震碎了不少木栅栏,应该是缺了很多根,但现在竟然都补了,而很明显那时最近的木头改造的,颜色都偏新鲜。
并且更怪异的是,我们仨竟然推不进去门,里头被拴住,并且还用木头顶住,怎么也推不开。
“里头有人!”我们仨不约而同的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