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我关上了驿站的门,手中还有在海盗船留下的幽龙匕首,暂且拿着先防身,这个可以作为小应对的作用,至于金阙剑,威力太大,耗力太足,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算是有双重保障。
一路朝着危险丛林前去,道途附近还能见到一些鹿群,还是一些熟悉的景色,但是夜幕马上便要降临,天也越发的寒冷,此刻还真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过话已说出口,就该兑现,不能朝令夕改,否则该更被那些女孩们指指点点了。
走着雪地上,隐隐觉察到地气似有回温,虽然还很寒,但已经多了几股春潮之气,四周可见一些稀少的绿色,那些我经过的树上也似乎开始透着一股嫩芽绿意,新年过后,下一个便要便是立春,迎新春的时候了,冬日眼看着也要到头,这一年的艰难已经基本渡过了。
虽然走着路,但现在我其实并不如之前那般警惕和小心,没有去谨防野外威胁,也不知为何,或许是韵雯的那般尖锐态度,和那一番话,让我心生暗念了吧,另外我也想到最后见到白露的时候,我对她已然消缺了无感之事。
此事现在我理清了一番,我记得以金阙刺死老幽灵特里巴克时,他先是浓缩成沙土块,最后又爆碎成沙尘,那时我没穿上衣,他确实有可能让我浑身粘上那些灰尘,可是白露也粘上了,为何她没有身体失控?表现相对正常。
再者,就算粘上了那些灰尘,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跳入海里的,按理来说灰尘也会被清洗了才对,而我感到身体怪异的时候,突然对白露身体有特别感觉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故此这般分析的话,有可能不是因为幽灵破碎时留下的灰尘引起的。
可我今日睡觉的时候,分明感觉到皮肤瘙痒,一摸之下却有灰色粉末如同灰尘,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我边走边想之际,忽而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背后跟踪我,我悬起匕首,侧身躲在树后,探出身子想看看到底是何物,反正听其声音,乃是四足的动物,听着像是蹄子敲地的声响,但是明显又带有人的呼吸频率,它踩地动静稍大,显然身体重量不轻,这危险森林里时常有不经意的可怕生物出现。
蛊雕就是先例,谁知道会再碰到什么,有人的呼吸,又有马足,可别来个半人马之类的吓唬我,另外我听到四周还有其他动静,风吹之时,明显我现在身后六点钟方向有东西挡住风,能听到因为挡住而发出的皮毛飘动的声响。
竟然还是前后包抄?出门不利啊。
“二对一,这里的动物都智慧这么高吗?”我不由得嘀咕道。
不管怎么样,一个是马蹄怪物,一个皮毛厚重,稳立风中,都不太像是能爬树的,故此爬树定然是好使的,于是我几下爬了上去,我这窜天猴可不是白叫的。
这时,只见六点钟方向出来的,是一只野牛,它浑身毛发浓密,灰棕色的皮毛尤为的厚重,肩高两米多高,尤其庞大,一双眼瞪直了前方,我舒了口气,还好这是提前上来了,要不然这么大块头的东西,我可受不了它撞一下。
不过野牛都是群居的,但这里为何会出现单只落单的,另外看着模样有点发狂,但野牛躁动的时候,要么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熊孩子时期,要么就是春天到了发情期,可这只野牛却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两个条件皆不满足。
还有,它跟马蹄怪物形成掎角之势,很显然是要包夹我,但是野牛难道还能跨物种的进行配合吗?这座岛未免也怪异的太可怕了,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我仔细听着马蹄声越发的近,想着看看这马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我在树上震惊的差点掉下来。言情888yanqing888ne
“张、张韵雯?”我吃惊的嘀咕道。
“周博,是你在叫我吗?”韵雯坐在马背上,四面找寻着我。
我正要跳下树去找她,却看到那只野牛正在地上扒着腿,这是它发起冲击的前兆,这要是一番撞击,韵雯不直接被撞的内脏俱碎才怪呢。
“韵雯,快跳下马,躲到树后面!快啊!”我大喊。
然而韵雯只是继续找寻我的踪迹,四处瞅着,希望能找到,根本没有留意我说的话,而是接着喊到:“周博,要说什么,先出来再说吧,我看不到你,对不起,今天是我”
她还没说完,便已经见到六点钟方向奔袭而来的野牛,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马背上,更可怕的是,三伏也惊呆了!
这种体格子的疯牛,这少说有一两百步的冲刺,加之全力以赴没有留后手,下杀招,恐怕能撞翻一辆卡车都没问题,而韵雯和三伏在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这里树木繁多,撞在树上,脊椎也定然保不住要折断。
听着轰地的声音,眼看着野牛将近,也就只有不超过一秒时间让我应对!
没办法了,吵架归吵架,但答应过她的事情,不能忘了,让她活下!
于是,我在树上奔走,就在野牛马上要用角顶向韵雯马儿的身子,撞飞那一人一马之际,我跳下树丫接着下坠的势头猛地将韵雯从马背上推了下去,于此同时马儿三伏和我一同被一股暴怒的气力撞的飞悬而起。
我整个人咔的一声撞在的树干上,那是背脊骨折断的声音,同时也是裂开了的声响,遂而翻滚在地,五脏六腑皆已尽碎,口中不住的往外呕血,眼前意识一片模糊,焦点不清,视野开始越来越黑。
一口气上不来,感觉死之将近了。
这时见到韵雯已经跑了过来,她赶忙将我往树丛里拽拉,帮我解开衣服勒紧的衣服,帮我顺气,做着心脏复苏,哭着说道:“周博,你千万不能有事,大家都求着你回去呢!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你为我们奉献一切,那是你的权力,就算你娶了我们所有,也没有法律可以束缚你,更不该谴责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借着最后的气力,冲她摆手,说道:“韵雯,你听好了我说过了,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对白露特殊的悸动,跟、跟、跟灰色粉末有关,不是我本意,你、你相信我,好吗?”
说完,我没再忍住,一咳嗽,顿时一大摊的血染红的草地,韵雯哭的稀里哗啦的,使劲的点着自己的头,说道:“好,我相信你,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一个次次都为了我献出生命的男人,我有什么脸面去怀疑和谴责?我太傻了我,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我使劲的抓住她的手,但最终还是没了气力,那口气上不来了,我赶紧自己身体在抽动,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我嘀咕道:“相信便好,相信、便好,无牵挂了,只愿你、活下去”
说完,我彻底进入了一片黑暗,被无限的黑暗深渊所吞并,想着这回能去奈何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