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露,你心理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吧?还想着让我再受诓骗,你认为可能吗?装可怜的招式,已经过时了,如今,我张韵雯已经彻底看清楚你,不可能再受蒙骗。”韵雯说到。
随即拉着我要走,我第一次见韵雯这么飒,可见千万不要欺负老实善良人,因为一旦指不定哪天忍耐到了极限,一切将会不可挽回。
宋白露对着地一顿磕头,发出砰砰的响动,哭泣不止,在我们还没有完全走出去城堡之前,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我错了!张韵雯,求你饶恕,一切都因为我这双眼睛,如果能够让你回心转意,我可以把它们剜了,让你解恨!你希望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虽然知道我胆绝不会拿刀子捅自个儿,但是如果当真给了我绝路,我也只能那么做。”
宋白露一顿哭喊,然而韵雯拽着我的手一路往外去,始终不予理睬,她这是铁了心了,不过我也能理解,她这一次差点彻底失去我,让她后怕,对于她这般谨慎细腻的性子,定然不会再想给对方任何一丝的可能,这是她为我们二人所做出的勇敢和坚定。
“张韵雯,我虽然伤了你多回,可我也救过周博多次,救过你性命多次,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了吗?你们若离开,我当真只能够割开喉咙,毕竟我是一个不能活在绝望里的人。”宋白露喊道。
这一喊,韵雯稍稍停顿了,我也停住,想到了那些过往,煎熬煮药,治病治伤,都是她精通药理,帮着我们,要说一点都不去顾及这恩情,好像也有点绝情。
“这不能成为你一次次害我与周博的理由,你救过我们,我们也搭上性命救过你,就此恩怨两断吧,谁也不欠谁,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吧。”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过往所有的点点滴滴,我们在一起同生共死两年,你当真愿意舍弃吗?如果你愿意,你就走吧。”宋白露说道。
韵雯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去,然而我听到一下呲啦声,料想不对,转过头,却见白露已经将自己脖子划开了,韵雯也见到了,她的血迸溅而出,她双手扶着脖子,鲜血不断溢出五指缝隙,睁大了瞳孔,依旧那般跪着,血不住往下淌,衣服便也大面积的染红。
我和韵雯赶忙赶了过去,扶着她,韵雯也赶忙唤来三伏,让其用唾液让其伤口逐渐的愈合。
没想到白露当真这么害怕我们离开,以至于一向胆小惜命的她,竟然也会划开自己的喉咙,一心求死,三伏的唾液让伤口逐渐的愈合过来,比之什么金疮药都要好使多了。
白露慢慢的醒来,急喘着呼吸,可怜兮兮的看着韵雯,
“这一命当是我还你的医救之恩,你再自杀,我们可就不管了。”韵雯说道。
“宋迎春,看好你姐姐,今后唯有你们二人相依为命了。”我对着宋迎春说道。
“你这个浑蛋,你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我只想喜欢你,想让我多爱我一些,让你多远离张韵雯一些,我错了吗?你至于对我们姐妹俩这么绝情吗?难不成,我就没有喜欢你的权力,我就这么差劲,在你眼里就这么卑微?”宋迎春大喊。
“你当真喜欢我,就应该为我考虑,而不是光为你自己,如此喜欢,让我感觉恶心!我说过,你们若是再动这种心眼儿,我绝对不会轻饶,我周博说道必然做到,也说过,这次若你们再犯,要么你们走,要么我走,只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罢了。”我说道。
宋家姐妹一时语塞,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期间那宋白露还想哀求,然而她自己割了喉咙,又被三伏舔下愈合,这若是大声点说话,便就疼的发慌,故此也不敢大声说,想表达什么,则显得多为困难。
我和韵雯走到了门口,相视了一眼,估计是想到了一起,于是乎,对着她们躬身一鞠躬,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做了许久伙伴,这其中虽有不愉快,也有恩情在,只是现在我和韵雯觉得已经过了界限,再呆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城堡我们让与你们,而我们将会另寻其他地方择地而居,就此一别,今后若是有缘再相见吧。”
说完,我带着韵雯离开了,她们也没再说出其他可以挽留的话,最多也是哀求一段,可我们又怎会再听取?所有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吧,她们对我们用了诡计,我们则也罚了她们,至于之前种种,也不必再计较了,今后天各一方,不必再见。
城堡内,冬暖夏凉,本就是居住之适合之地,另外后院可种植,迎春又能够制作木雕在黑市红肿以物换物,生活条件还是有的,但能否应付危机,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留给她们最好的归宿了,只要自己争气,姐妹两还是可以安全撑着活下去,能等到救援到达的那一天,至于我和韵雯,则去了门卫室将韵雯之前居住的那些床单被褥带走打包搭放在三伏的身上,用背包里一直带着的绳子捆好,然后背包里又放了一些后院挖出的土豆苗,还有一些药草、野菜、野菌,用的有军用水壶、银酒壶、工兵铲、金杯子,兽皮一张,其他的就都留给她们了。
带走这些,我们骑上马欲走,却见宋家姐妹在门口相送,白露一个劲儿让我们再考虑考虑,而迎春则是甩了一句话:“周博哥,我不服气!你今天要是走了,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管她,而是转身驾了一声,便就离去。
过往大家在一起所过种种,皆在眼前浮现,说心中无感那是假的,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期间虽然也是分分合合,但心总是会凝聚一处,就像最后总是会在同一张饭桌上吃晚饭一样,早已经当成了一种习惯,但是,生活总是要离开舒适区,惯性不代表一定安全,如今形势,只有分开才能对彼此更为保护。
现在也正是最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皆是最佳。
论及在哪儿落脚,其实我和韵雯也早就心有灵犀的共同想过有一个地方,那边就是驿站那头,那里是觅龙营最早的根据地,我们做为觅龙者的后辈,理当在这个他们抛洒热血的地方延续他们的图腾,另外那里现在种植着小麦,管理也方便。
再者,地理位置也是最为优越的,地道可通海岸,后方靠着碉楼山,有源源不绝的山泉,四周还是四通八达,既能靠山吃山,又能靠水吃水,还能沿海吃海,这优越的地方试问,拿出还合适?
只是这楼塌了,还得是想办法重新搭建才好,不过韵雯和我两人在此,这一砖一瓦的自己添,弄个结实的庭院屋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时间多得是。再者,我可见过我老家舅舅自己弄砖瓦房,也不就那么回事,不算难的。
“等我们自己建了屋子,专门设个祠堂,用以摆设灵位,让觅龙营的前辈们都能够得到香火供养如何?”韵雯问道。
“当然好了,那得把李慕风前辈的摆在最上头,但副使王罡则另当考虑要不要摆了,他害了太多兄弟。”我说道。
“要不,让先锋何魁前辈摆在次位吧?”韵雯问道。
“成。”
我二人有商有量的,很快奔去了那片废墟之地,心中却有着不少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