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木头人朝着韵雯走来,很显然这是要报那次被三伏撞翻之仇,我赶忙拦在它面前,对着宋迎春说道:“你敢动韵雯试试!”
这时,她嘴巴一张一合,又发出那混音,我料想不对,但已经来不及,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锐音传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肩膀已经中箭,直接穿透肩胛骨,疼的我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有种皮肉被撕裂的感觉。
“这是惩罚你,惩罚你当初不选我,轻贱我,抛弃我和我姐,而选了张韵雯!”宋迎春恶狠狠的说道。
木头人显然也接受到她的愤怒,抡起拳头打我,而身后的那些拿着连弩的鬣狗人还在蠢蠢欲动,若是我没有什么举措,估计也没什么活路,毕竟下一箭若是扎中我心脏,那可就两说了。
这木头人的攻势,我太了解的,它还是习惯于大范围的攻击,也即是一种由外向内的弧度攻击,这近战来说,它可讨不了便宜,为了保命,我只能立刻一下摁住它的右边肘部弯曲点,另一只手摁压它的手腕,反身一压,屡试不爽,它又被我摁压在前方,只是我现在左手酸麻疼痛,毕竟肩胛骨被射穿,由此也不能持续多久。
而木头人被我制住,挡在前面,也就在暂时作为屏障点,鬣狗人也就暂时射不中我,我又将韵雯叫到我身后,一次让木头人挡住我们二人,才算是留下一条生路。
“宋迎春!你疯了吗?我们只是来与你商量,你竟然就搭弓射箭的对付周博,你太狠了!”韵雯大喊到。
“张韵雯,这地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要知道,他受这一箭,就是拜你所赐!每天搔首弄姿,装可怜,卖清纯,把我们四个人好好的生活,弄得四分五裂,鸡犬不宁,就都是你怂恿的,知道吗?你个扫把星,狐狸精,你要是能耐,就站出来别来个狗仗人势,背后使暗枪。”宋迎春大骂到。
韵雯气的要出去,我赶忙拉住她,但这时松开了木头人的手,这一松劲儿,木头人当即转身一拳砸在我的鼻梁上,我倒地鼻血不住的往下流,而那木头人显然没打算放过我,又举起手准备再对我的脸袭击,我肩上有伤,再者前一拳把我打的脑袋嗡嗡响,听不清它的攻势,眼看着又要中招,没想到韵雯扑了上来,替我挡住。
那一拳击中她的背,但她的手没有松劲儿,还在我身前支撑着护着在墙角的我,只是身子弓了一下,嘴中涌出血来,低落在我的发梢之间。
“接着打,谁让她之前拿盘子砸我,之前砸我的,统统得还上。”宋迎春大喊着。
而她身后的木头人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再一次重拳砸下,韵雯额啊的一声,但手还在苦苦支撑着,未曾放松!
她双眼泛白,几近晕厥,脸色白的厉害,血色全无。
我怒意大起,咣的一声拔出金阙剑,在第三拳袭来之际,我耳力恢复,听到劲风,提前预判,随即一下怼在那木头人的袭来的重拳,拳剑对冲,顿时掀起一股气浪,但那木头人又怎能与我的金阙力量相比呢,说不是一个量级还只是夸张了,这基本上属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待我收回剑,它木头身体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随即身体木头开始发生崩裂,一块一块的碎落而下,知道整个木头坍塌而下,它身体内灵魂早就被的击散了,化作了一道灰色烟雾飘浮而开。
“丑八怪!!”宋迎春在上头失声大喊,并顺着城堡的外阶梯向下跑来!
金阙一挥,气力便就用尽,我也彻底直不起身子,眼前打晃,只能勉强的依靠在城堡的墙角,韵雯则也扑在我身上,就要昏厥过去,刚才由于靠着墙,我身上的弩箭位置还发生的影响,由此我肩膀的疼痛撕裂感更是要命,既晕且疼。
而迎春奔跑了下来,正扶着那一堆的木头,不住的嚎哭着,她怒目的瞪着我,说道:“周博,它又一次被你杀了,你杀了它两次!”
我用着苟延残喘的体力,说道:“我不杀了它,它便杀了韵雯,我是无奈之举,再者你要它与我们以命相搏,岂非早已将它的命赌上?既然赌上了命,要么它死,要么我们死,这不是正常的?让它死两次的人,是你,是你忘了你在它父母面前怎么保证的。”
“我对它不好吗?我让它重生,让它继续陪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只会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你是个十足的小人。不过,事情总是需要代价,这么大的城堡,唯一陪伴我的人已经死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来代替它,这次你要选择我,跟我待在一起,远离张韵雯,我可以宽恕你,要不然,我今天就让你们给它陪葬!”宋迎春起身,说道。
“好啊,那便杀了我们二人吧,能够共生共死,又有何惧。”我说道。
“你!”宋迎春气的直跺脚。
“只是我没想到,杀我们的,竟然就是那个我们一路上多加照顾,忍耐教导,另外救了好几命的队友,你的本性,或许让中山狼,让农夫与蛇这些个故事都无地自容了吧。”我摇着头说道。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劝告,我根本不在意,这座岛算个屁,外头还有千千万万个海岛,我根本就不怕坐吃山空,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有造船的能力吗?至于救不救的,都是些屁话,想让我大放善心,那是不可能的,这便是我给你最后给你的回答,听完这些,你就和你的张韵雯安心去死吧!”宋迎春呵斥道。
随即她又一次高举手,嘴巴动着,发出重重的混音,我抱紧了已经昏厥过去的韵雯,帮她擦去嘴边的血,静候死亡的降临,但这时,咣咣两声,弩箭明显射偏了,在我旁边的城堡墙壁上,折断折断并成两截。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坐在城墙上,九只尾巴将鬣狗人全都推了下去,并用三只白色尾巴勾住稳住那偌大连弩,其中一只尾巴放在那下压的手柄处,而此时这连弩正对准了宋迎春。
“周郎,你如何了?”那飘飘欲仙的美女胡灵裳问道。
见是胡灵裳,我松了口气,算是得救了,当即说道:“我还好,不过你怎么会来?难不成又有事需要我帮忙才来救我?这次大可直说。”
她掩嘴笑着,声音如银铃一般的好听,说道:“瞧你说的,奴家哪有那般势力,只是顺道警告一下那破坏林中树木草地之人,主要是来救周郎你的。”
这句话反着听,倒是真的。
迎春被那连弩指着,吓的不敢动,我扶着韵雯起来,但见那些个鬣狗人正蠢蠢欲动,一旦迎春一死,它们受了惊吓,可能便会对我们做什么,而我现在对于胡灵裳的利用价值并不高,她会不会来救我们,况且也未必来得及,我并不知晓,而鬣狗人的斧钺现在对我和韵雯而言,可是致命的,现在离我们这么近,威胁极大。
综上分析,并非我有意放过宋迎春,只是情势所迫,毕竟人家巢穴里,保险起见,胁迫到了头子,就应该想办法先逃才是,不然没了筹码,想逃都难。
于是我背着韵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去门边,经过了不少的鬣狗人,到了并开了门,三伏窜了进来,我赶忙将其扶上背,而我拔下的弩箭,三伏舔了几口稍稍好上不少,体力也有所恢复。
而我刚出来,就听到城楼上的胡灵裳嘀咕着:“这小丫头跑的真快,什么时候躲起来的。”
罢了,本来杀队友还是有些不忍心,虽说她对我们已经下了杀心,但现在杀她明显机缘和心理都没有准备好,她不仁容易,我不义则多少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