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时,我听到城堡那头传来说话声,想必是白露和灵裳要回来了,我赶紧拉着韵雯起来,将该埋好的土埋好,该堆的石头一股脑的赶紧堆好,听着她们脚步声和说话声越发的近,只能加快手中的作业速度,本来算好这将其盖上埋好,恢复原样应该时间差不多,毕竟这埋土比之掘土渴死快很多,但由于刚才耽搁不少功夫,现在这点优势荡然无存。加之白露她们或是是害怕我们等着急了,故此脚步也很快,我们的作业时间也就更少了,按我估计,她们行进速度而言,也仅仅剩下十多秒的功夫,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过来,硬拼绝不会有好处,于是我说道:“韵雯,听我说,接下来你尽量不说话,让我说。”韵雯看着我,眼神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果然没过多久,便见白露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看到我们把堆在迎春墓上的石头都推了开来,她尤为生气,毕竟那可是她亲手堆好的,就是为了给迎春弄个好点的地方,结果却被我和韵雯所破坏了,这心中能接受的的了了?毕竟迎春只算是我们的前队友,但对于白露而言,则是亲妹妹啊。“亡者为大,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便是你们的有话说吗?她已经死了,就连搭个墓的权力都没有么,就算她生前不堪,也不至于死后都不能安息吧。”宋白露虽然隐忍着,但情绪还是尤为的激动。我叹息一声,说道:“我老家有一番规矩,这扫墓之说通常也给亡故的长辈们修缮修缮,宋迎春怎么也算是我们的妹妹一样,所以我和韵雯才打算推倒这些乱石,重新好好的弄一弄,最起码也得是土石泥垒的,不怕春雨不怕大风,不是吗?”此话一出,宋白露当即眼神有变,从刚才微带着怒气的脸色,变的稍稍缓和过来,说道:“韵雯妹妹,你们当真是这么想的吗?”韵雯看了一眼我,神色饱含深意,耐人寻味。“当然了,白露姐,刚才我们二人见到有被风吹落的石头,于心不忍,决定用点水泥技术加固一下,以免亡者不能安息于此,正想等你过来一同安排呢,对吧?周博。”韵雯说道。反应真机敏,我当即煞有介事的点头。白露知道我们是出于“好心”,也就转怒为乐,当即说道:“其实我也想修缮一下,就怕你们觉得迎春丫头不值当,故此没敢提。”说完她朝我走来,眼中饱含热泪,紧紧拥住我,不住的说着谢谢,那熟悉的手臂温度又让我不住想起那碉楼之事,只是现在想来,已经不是那般对韵雯的愧疚感了,而是有种特别的亲昵,说不清的亲昵。总算是没有捅出个篓子,但是说出去的话,那可得兑现呐,于是乎我们还真就是来给宋迎春扫个墓了,给她修缮修缮死后掩埋之处。“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两头行动,我和韵雯去挑水,白露你在这里挖点土来,灵裳你帮忙看着点情况,别让野兽袭击了白露。”我说道。女孩们点头,于是我带着韵雯去了城堡内,提了两个铁桶,去到地下的地下河去装了一桶和半桶,半桶由韵雯提着,我则替着一大桶,接着去了白露那边,白露已经用工兵铲挖出了不少的泥土,暂且足够用,我在地上掘了个坑,将水倒入,再放置泥土搅拌一番,水土成粘稠状,便是暂且可用了。紧接着便是垒砌那些石头,铺一层泥盖一层石头,虽然石头大小长短形状不同,但都尽量的摆放整齐,并且尽量的向下摁压,使之石头和泥土契合更深,紧接着再浇灌泥,既填充以稳定下面石头又承上启下的可以再盖上固定一层石头,如此往复。这全程下来,胡灵裳看得连连称叹,不住说着:“哇,你们还会这种巫术,当真神奇的紧。”直到全都弄完,大概弄成一个类似于上圆下方的土包模样,垒到大概我膝盖位置以上高,直径大概八十厘米,我跨一步还多些,便算完成,这过程中我们仨都在不住的一起干,故此这效率还算快,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而用土石垒砌的相对牢固一些,等到干透后,若不是地震洪水,姑且能挺一挺,这也是我们目前能给迎春弄得较好的墓葬方式了。虽说是无奈之举,为了圆谎才弄的这些,不过完成之后还是感觉成就感不错,再者毕竟刚才坏了她的墓,此刻不管是对迎春还是白露,多少也得交代一下,重新搭建一个,便是最好的补偿方式。不过我和韵雯可都知道,那下头早已经是一堆被阴火焚烧殆尽的骨灰,早已没有了迎春的身体了。之后白露和胡灵裳说她们没有找到蜡烛,我想起倒是可以去鬣狗人黑市那里采购一些鱼人膏,也即是某种龙诞,若那个供奉,恐怕比之香火还要烧灼更久,香火岂不是更为旺盛?于是便让大家跟随去往鬣狗人领地看看。两个铁桶,乃是好东西,暂且就收下了,正好胡灵裳对这些东西很感兴,故此便就让她拿着一个,足够让她研究一路,另一个让白露拿着,正好让她腾出手来,放那些贡品水果,一会儿可以放些鱼人膏之类。大家一同在地下河洗过手上的泥,我则让白露去看好胡灵裳,以免她瞎玩去了,白露接受使命上去了,然后我和韵雯则顺着地下河洞一路前往鬣狗人领地,准确去那里的黑市看看,另外也留意一下鬣狗人状况现如今如何。我可记得之前平白无故的又被那诅咒者掠去了死只当作灵河的祭祀活物,用以招引羚巫,也不知道自那之后,鬣狗人们是否受其波及影响比较多。借金阙发亮,我们一路前进,也将那块虎头令牌拿着,便是那块黑骑怪物身上掉落的原本用以号令鬣狗人的令牌,说是虎头,其实那青铜材质的令牌上刻着的乃是无戊戎族的图腾穷奇,只不过为了方便,我们便这般叫唤,走了许久,我们出了河洞,到了熟悉的拱桥,过了桥,本以为会有鬣狗巡逻的的,可进去了却意外的没有看到。紧接着我们继续往里去,我和韵雯也越走越感觉对不对,已经开始穿越那条狭道了,按理来说,应该能够听到黑市里门庭若市的声音,可是自现在开始,却是没有这等声响,只能听到这山谷中传来呼呼的声响,尤为空荡。“不对呀,平日白天它们也接待客人,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在者就算不接待,也不至于如此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鸟雀的声响。”我说道。“说的就是,这气氛太诡异了,感觉毛孔悚然,有什么不祥的征兆。”韵雯说道。“最近你的第六感挺准的,你觉得不祥,可能还真就有什么特别状况。”我说道。转眼我们也过去狭道,却见前方铁栅栏形成的大门此刻在荒芜的摆动着,无人看管,我推开栅栏门的时候,上头有许多的尘土,想必很久没人动了,紧接着我和韵雯走过栅栏门,里面的情景当真把我们二人吓的头皮发麻!别说黑市了,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个地方。“怎么会是这样?这、这简直丧心病狂!”韵雯不由得惊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