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所求为何?”
……
“我所追求的是超越,是热血的嘶吼,是跨越人类之恶,屹立于战场之巅,超越世间一切境界的永恒!”
……
……
一九九三年,八月八日,观布子市——
神崎真夜将手中阅读完的信件放置于略显古雅的红木桌椅旁,夹在厚重的书籍笔记内,然后揉了揉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不愧是中二晚期的患者!还自称什么第二魔法使!明明魔法小樱这部动漫才刚刚出世不久啊!为何会有如此年迈的老人陷于其中?”
“难道是童心未泯?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找错了人了!就算你缺少中二伙伴,也不要每周都发一次信件啊!”
“……难道,我就这么像一个深入二次元的人士吗?”
真夜很是忧愁的叹了口气。
他虽说偶尔会涉及一些益智冒险类的游戏放松一下身心,但二次元ACG是真的接触的少。
而且这个寄信人,他根本不认识!
他屡次怀疑是不是对方寄错位置了!
但是对方却回信说没寄错!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个写信的人,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也真是诡异啊!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最近跟踪自己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可无数次信件透露出的讯息却告诉他,并不是!
真夜也曾利用从死后的神崎父母,那边接手过来的偌大身家,调查过这件事,却一无所获。
很不可思议!
神崎家乃是观布子市的名门世家,在整个霓虹都有一定的威望,调查一个中二患者必然不成问题,但事实出乎他的预料!
即使是用信件附带的一些照片,去搜索,也无法寻找到与对方有关的一切资料!
因此,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今天,那位魔法使,竟然邀请他去其它国家旅游,顺便探讨魔法。
真夜并不了解ACG,要是去了气氛怕是会极度尴尬,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一名年老的男性!
他也曾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挽救那位患者,那没想到越拯救,越是严重!
有一次,还说什么‘要聚集所有在世的魔法使,来举行一场特殊的宴会’!
一个中二病的宴会,他可不想去参加!
这样想着,真夜一如既往的打开窗户,闭目感受着林间清风拂面带来的丝爽清凉。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八年之久,起初是待在孤儿院里过了五六年,然后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与神崎家的两位相识,被他们收为养子。
纵使不是亲生的,那两位却将一生所学的剑道,却将一生打理的家族传于自己!
这份恩情,真夜没齿难忘。
“嘀嗒…”
窗外飘来的一滴晨露轻轻的滴在了真夜身,一直挂在他脖颈的项链发出了‘叮铃’的轻微脆响,将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真夜微微低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条‘刻有玄奥字符’的十字架项链,是未穿越到这个世界前,偶然在一间圣堂中获得的祈福道具。真夜甚至隐隐猜测‘它’就是导致自己穿越的源头。
说来,也挺奇怪。
自从这个世界收养自己的神崎父母死后,除了他住的地方以外,周围经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灵异事件。
然而,那些奇异的灾祸却离奇的没有蔓延到自己身,就好像这条项链拥有避免灾祸的效果一般。
因为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神秘,他也曾兴致满满的调查过这件事,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灵异,这个世界也根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世界!
那些灵异事件,也只是某些人贯通好的!
“咚!”
“咚!”
“咚!”
‘这么早,会是谁?’
清脆的敲门声从远处不断响起,顿时扰乱真夜的思绪,他皱着眉头走出内屋,带着疑惑打开了大门。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形纤细的少女,从年龄来看大约十三四岁,她有一头清爽的齐肩黑发,有着富有中性美,百看不腻的精致脸蛋。
身穿着一件样式清雅的白色和服,纤弱的双手叠放在身前,极其富有美感的纤细双腿默默并拢,以一副名门大小姐身份的矜持站姿出现在这里。
少女那双幽深的清冷黑眸,在看到真夜出现的那一刻,浮现了些许莫名的神采。
“……好久不见。”
“式?”
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面前,让真夜不禁为之错愕。
“嗯,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是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你。”
两仪式平静的说着,那突然转变的话语,像是具有极其的深意。
“这么说,这次过来依然是为了切磋剑道?”
一直跟神崎家有生意来往的两仪家对自己很是照顾,而两仪家的大小姐——两仪式在父母死后,更是增加了来访的次数,虽然每次都是用剑道切磋的借口……想必这次也是如此。
但真夜不会明说,因为那样只会让式羞恼成怒的离开这里啊……虽然那样也不错就是了……
“不是!只是路过这!顺便来看看你!”
出乎意外的反驳了,名为两仪式的少女意外的看透了真夜此刻的心思。
“不过,若是你想分出今年剑道的胜负,我也不是不能陪你!”
来了!
‘式’最典型的傲娇!
真不愧是两仪家的大小姐,傲娇起来,语气都这么清冷平和。
“算了吧,我们已经九十九胜,九十九平,九十九败了!这场胜负不要也罢!”
真夜一边敞开大门,一边稍显忧愁的叹了口气。
大小姐!你知道,要在让你发现不了的地方放水,到底是有多难吗?
如果不是你的管家清隆告诉我,你每次输了都会向父亲提出加大训练,但又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在意余我切磋的胜负啊!
“哦,你怕了?你是害怕输给我吗?神崎!”两仪式抿了抿嘴,有些吃味。
“大小姐!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的胜负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分出的了,除非你能在切磋的时候,对我有真正的杀意,这道战斗才会拉下真正的帷幕!”
看着两仪式突然握起挂在腰间的太刀,似乎有不对劲的兆头,真夜额头悄然滑落一滴冷汗。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了快7年的朋友!情同手足,与兄妹无异,我不太相信,式会为了一场胜负对我动刀子!”
两仪式不爽的轻哼一声,随即才是走向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