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姑娘虽然机敏聪慧,警惕性却不够,竟把他想成了大当家的压寨夫人而非大当家本人。
若非如此,今日便让他们得逞了。
“二位,今日恐怕不能如你们所愿。”宫承祁挣开距离的手,信步后退两步,神色淡淡,“在下乃是雀鹰寨大当家,宫承祁,二位,幸会。”
陆离神色一僵,反应过来忙转身,徒上官饮凌身后,警惕的看向他。
“你、你骗我?”
“姑娘,可并非是在下骗你,我何时告诉过你,我是大当家的压寨夫人?”宫承祁莞尔,神色却是凌厉,“二位若想动我雀鹰寨,今日便需从我尸首之上踏过去。”
“既如此,大当家,得罪了。”上官饮凌握住陆离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自己则一撩裙摆,握紧了手中的剑。
好在他来的时候打晕了个巡逻的抢了把剑,此刻才不至于太过被动。
二人交手,一招一式都下了死手,看着旗鼓相当难分敌手,陆离武功一般,贸然上前帮忙只怕会拖累了上官饮凌,她转了转眼珠,此刻只有她悄悄的溜出去,找到徐运把他们带进来才是最妥当的方式。
她转身,沿着通往寨子后墙的路往外走,远远的,看到秦海带着一队人走近了。
完了完了,忘了还有这么一行人,若是让秦海撞见他们,他们今日就跑不了了!
陆离顾不上其他,忙折身往回跑。
厨房外,两个人依旧在交手,谁都不甘落后,陆离匆忙跑回来,硬是拦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
上官饮凌的剑势硬是收了回来,陆离则朝他飞快的使了个眼色,转身跑向宫承祁,手脚并用,一跃而起,抱着宫承祁死活不撒手,
“大人快跑!秦海从西北方向过来了!”陆离喊着,上官饮凌似乎还顾及着她,陆离只得继续喊,“不用管我!你不跑出去报信,咱们两个都死定了!”
万般无奈,上官饮凌只能往正门跑去,路过马厩,牵了匹马,硬是闯了寨门。寨门用饭时留守的看守不多,上官饮凌打晕了守门的几个人,驾马跑下了山。
陆离见上官饮凌跑远,便松开了宫承祁,从他身上跳下来,神色鄙夷。
“万万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弃百姓性命于不鼓无耻之徒,抢下赈灾款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要那么多钱,确定有命花吗?”
“你这话何意?我雀鹰寨已近三年没有下山抢劫了,又何来抢赈灾款这一?”宫承祁更是疑惑。
“又没有抢你自己心里知道!”陆离愤愤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就算现在寨子是秦海管事,这么大的事,我不信你丝毫也不知情。”
宫承祁凛眉,他的确许久不管寨子中的事务,但是他早前就已经和秦海多次表示,他们寨子可以自己做生意赚钱,切勿下山抢劫,秦海也应承的痛快,怎会出现这种意外?
另一边,秦海也发现了食堂的异样,急匆匆的带人追了过来,见到宫承祁,忙抱拳行礼。
“大哥,寨子被人偷袭了,食堂内大部分兄弟中了蒙汗药,我等刚给他们灌下解药,待他们清醒,就严密防守寨子,防止贼人闯入。”
你们就是最大的贼人,陆离一哂,站在宫承祁旁边,没有出声。
“二弟,你那夫人想是不太情愿与你成婚,宁愿大费周章给兄弟们下蒙汗药也要逃出寨子,眼下我觉得,你还是派人先去追回令夫人要紧。”
屏蔽神色一震,继而愤怒之色尽显,脸上也颇挂不住。
“来人啊,给我追下山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海无暇顾及陆离,然而他身边的瘦猴临走之前却剜了陆离一眼,待人走后,陆离松了口气。
不过让她吃惊的,宫承祁竟然没有把她和上官饮凌的真实身份告诉秦海。
莫非他真的和抢劫赈灾款一事没有关系?
“你也别回后厨了,眼下多的是人想要取你性命,跟我回我那里吧,正好和我,赈灾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承祁发话,也言之有理,陆离收了收东西,跟着他去了他的院子。
夜渐渐深了,陆离坐在方桌前,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悉数告知宫承祁,宫承祁听完,眉头紧蹙。
“我倒不知,秦海会背着我做这种勾当。”宫承祁抿了抿纯,继而起身,“走,我现在就差人将赈灾款连夜送回府衙。”
“真的?”陆离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次真的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了赈灾款的问题。
“大丈夫一言既出。”宫承祁带着陆离直奔秦海院子,秦海此刻正带着人完善寨子防护,并不在院郑
陆离带着宫承祁直接进了秦海卧房,推开床榻,露出方形的木板来,带着他下了密道。
顺着密道走到尽头,打开石室的石门,一箱箱真金白银赫然出现在眼前,宫承祁神色一震,原来这么长时间,秦海一直带着弟兄们为非作歹,做这些烧杀抢掠的恶事,他竟一味相信他会信守越诺言,就真的对寨子中的事务不管不问。
他之前还笑陆离警惕性低,现在看来,是他太轻信别人了。
二人离开密室,回到院子里,正要往外走,正巧碰上秦海回到院子里。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海一看到宫承祁站在院子里,面色一怔,继而恢复正常,“大哥可还是为了那女子的事伤神?大哥大可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能追回来。”
“二弟,你的私事我并不想管,只不过你卧房底下密室中的一箱箱真金白银,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宫承祁神色微冷,带着几分平日里少见的严厉,“之前你是如何像我承诺的?绝不下山抢劫,安守本分的经营雀鹰寨,你难道忘了?”
“不,我没忘。”秦海眼见自己暴露,也懒得继续伪装下去,“大哥,你太善良了,善良这种东西,对我们土匪没用,实话告诉你吧,兄弟们和我想的都一样,大家既然上山来,就是为了做土纺,不是为了做圣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