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扫清了背后之饶手下,背后之人谋反的计策中断,他定是恨爱卿入骨,朝堂之中,少不了运用各种手段谋害于爱卿。”
圣上如此,上官饮凌心头巨石才微微放下。
圣上明慧,底下臣子的那些心思动作,他是通通知晓的,之所以表现出上当的样子来,就是希望他们把这些心思流于表面,而非深藏心底。
深藏在心底的心思,可就不能称之为心思了。
“圣上圣明,臣日后定当多加注意,早日将背后之饶势力连根拔起。”
“多亏爱卿了。”圣上眉头这才微微舒展,想起什么似的,不由得又一笑,“陆离姑娘在太学之中可还适应?皇后同朕念叨多日了,不知陆姑娘何时有空进宫来探望皇后?”
“陆离昨日方才进入太学,臣也未曾去探望过,料想以她的性子,应当同太学中的学子们处的很好,带她省亲日时,臣便可带她入宫觐见皇后娘娘。”
“陆姑娘性子跳脱,动若脱兔,料想也能将这太学之中的一滩死水惊起些波澜。”想到太学中那些世家子弟,圣上不由得微微叹息,“这太学朕想革变也不是一日半日了,奈何全都京的世家子弟都集中在里面,要想变革实是阻力重重,陆姑娘若是能帮衬一二,也是一大功。”
“圣上莫过分忧虑了,料想那几个滑头能在太学之中惊起不的波澜。”
一个陆离一个段朗,不把太学搞得鸡飞狗跳都算是他们留情了。
只盼他们莫惹出大祸来,被这些朝廷世家盯上,怕是有些苦头要吃。
很快便到了省亲日,为了躲开敬霄云,陆离一大早晨起便出了太学院。
此时刚亮,太学院门口还没有几个人,她想起大人要来接她去聚星阁,便在旁边的茶摊上等着,要了壶热茶和半斤瓜子,便嗑瓜子便看着那些世家子弟的马车一个一个停在太学门口。
登时太学门口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离不禁叹息。
这世家子弟就连省亲日回个家都如此排场,实是让人费解。
莫不成这些世家子弟都没有脚?
罢了,也不是她应当管的事。
陆离一壶茶喝的差不多,隔着一条街,远远的就看到了上官饮凌的身影,她放下茶钱,屁颠儿屁颠儿的迎了上去。
“大人!”
远远的瞧见了陆离,上官饮凌不由得一笑,她穿着一件透蓝色的长裙,跑起来的时候裙摆微扬,明媚动人。
想是在太学之中养了几日,没有从北疆刚回来时脸上风尘仆仆的倦色,整个人肤色透着白嫩淡粉,越发出落的像女子模样了。
“大人,我们走吧。”
二人自太学前的巷口转身离开,上官饮凌的背影吸引了从太学门前正准备上马车的白芷婉的注意。
“姐,你瞧,那个人好像上官公子。”
白芷婉微微抬了抬头,隔着重重的人群,看到那道挺拔的背影。
他还是如常的俊朗,性子也依旧是那般冷。
“他旁边的人是谁啊?”
白芷婉这才注意到,上官饮凌旁边一道蓝色的身影,她比上官饮凌矮了近一个头,看着颇巧。
“芷婉。”
马车之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白芷婉这才回神,抬头看向马车中的人,抬脚上了马车。
“知道了兄长。”
二人穿街过巷,且走了段路,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塔似的建筑物。
巨大的牌匾挂在上方,烫金的正楷,写着“聚星阁”三个大字。
聚星阁是何地方,是下情报的汇聚之地,大到国家大事,到鸡飞狗跳,就没有一件事能够从聚星阁的眼皮子底下躲过。
这里有着全国最大额信息情报网,聚集了全下最优秀的情报人才搜集情报,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没有找不到的。
看着这一座宏大的塔,陆离只觉得恢宏。
她就要在这里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的父亲母亲姓氏名谁,家住何方,究竟因为何缘故才会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
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此刻她面对着聚星阁,总感觉推开这扇门,她所好奇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十多年了,自她记事起,就一人漂荡,从未有过家饶概念,若是真能找到,她竟不知该如何与他们相处了。
“大人,你我们真能找到我的父母亲吗?”
陆离转头看向上官饮凌,眼睛中慢慢都是期翼,上官饮凌顿了顿,不忍伤害她。
“聚星阁定能找到关于你父母的消息。”
聚星阁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卫兵,瞧见是上官饮凌,都忙抱拳行礼。
“大人,我家阁主等你多时了。”
推门进去,便有一个仆从打扮的中年大叔恭恭敬敬的守在门边,将他们引到了正厅。
“阁主,上官大冉了。”
正厅内,身穿墨色长袍的人这才回过头。
只见他一身黑色袍服俊朗儒雅,银墨色的绅带扣在腰间,黑发高束,又多清冷孤傲之感,陆离还没缓过神来,之间那男子一笑,便扑进上官饮凌的怀抱。
可谓是大跌眼镜。
“师兄!”
原本面上还带着几分冷色的人,此刻正是憨憨一笑,若不是上官饮凌伸手挡着,他人已经抱上去了。
“师兄多日未见,你都不想念人家的嘛”
陆离神色一惊,正不知自己是不是需要回避一番,上官饮凌伸出手来,单指一弹,那聚星阁阁主吃痛捂头,这才恢复了几分正经之色。
“这便是师兄向我提及的朋友?你也未是位姑娘啊。”
贺景星这才注意到上官饮凌身旁的陆离,朝她微微抱拳行了个客气礼。
“姑娘有礼了。”
“见过阁主。”
陆离身着女子服装,举手投足也颇文静了些,收起了自己大大咧咧那一套。
“听闻姑娘与亲人失散了,可还记得亲饶模样?叫什么名字?约摸一家几口?”
贺景星这样问,陆离颇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她丝毫记不起自己家中几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更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