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一马?”官饮凌回头,身后便是特案司那**肃穆的门匾,更显阴煞,“进大狱再说放谁一马的事。”
“别啊……”这事儿不至于进大狱吧。
进了大狱,他们还能活着出来吗?
“大人,我们当真不是故意还陆同门受伤的啊,我们只是想抓那怪物来破案,不料忘记将门关了,大人,求求您了,你就看在我爹在您小时候的时候从池塘里把您救来一次,放我一次?”
看着郑顾卿这个狗腿谄媚的样子,赵千力颇为不屑。
“得了,你就别求他了,最多不就是一死吗,我认了。”
官饮凌听他这样说,不由得一笑。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想立功,这么想和那怪物一较高下,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
“大狱里正好囚禁了几个刚刚抓捕过来的怪物,给你们两个一个表现的机会,去套套那些怪物的话。”
“啊?”两个人脸色一白,原本还硬气的赵千力也不由得心有后怕。
“这怪物不是不会说话,没有意识只会杀人吗?”
“对啊。”官饮凌理所当然的点头,“不过或许你们两个这么神通广大,能问出来什么也未可知。”
二人皆是一震,郑顾卿一屁股坐在地,抱着官饮凌的大腿便不起身了。
“大人,求您了,别把我们喂怪物啊!”
官饮凌只觉好笑,低头看向他,另一边赵千力也白着脸,支支吾吾的指着他威胁。
“、官饮凌我警告你,若是我死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两个。”官饮凌朝着门口守卫的二人招了招手,“将他们带到大狱去。”
两个人挣扎着,硬是被拖进了大狱。
“别啊大哥,我真求求你了,我爹是礼部尚书,你们要多少银子他都有,别把我们喂怪物……”
“你们、你们敢!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一个两个的,只拿着自己的爹说事。
“两位公子,告诉你们吧,来到我们大狱的人啊,就算是我们丞相大人亲临,也走不了后门。”
他们大人硬起来,圣有时都不一定劝得动。
大狱的门打开,这也是两个人头一次见到大狱的全貌。
阴森森的牢房静悄悄的,几个人把他们拉到最里边的牢房门前,往走廊尽头的稻草一扔。
两个人惊慌的坐起身,抬头看见面前一扇牢门之隔的怪物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挣脱着锁链要往前冲,两个人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稻草之。
“别吃我别吃我……”
赵千力吓得够呛,却还是能稳得住,一摸旁边的稻草,湿了一片。
“你尿了?!”
“别吃我别吃我……”郑顾卿被吓得够呛,缩在赵千力身后,一个劲儿的求饶,赵千力又害怕又嫌弃,伸着手往他衣袍蹭了蹭,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怪物。
长相是真的可怖。
满脸的红血丝,赤红的眼睛充满杀意,青筋暴起的肌肉,看着就十分骇人。
这怪物人高马大的,顶的他们两个粗了,他们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去抓他们,得亏没碰,这要是碰了,小命都没了。
“得了,吓唬吓唬就成了,把他们带来。”
台阶方宛若神明一般的声音响起,两个人便被提回了特案司的正厅。
此时郑顾卿的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特案司的人见状,都不都得憋住了笑。
这可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若是让人知道吓尿在他们特案司,那可就是一个相当大的笑话了。
不过他们大人还算给这两位尚书留了面子了,不然的话,定然打开这牢门,让他们和这几个怪物一起待个半个时辰,让他们长长记性。
若不是发现及时,若不是陆离护着,太学之中的拿着女公子们,现在估计尸首都不全,这两人还不就此悔过,不好好教训一番,下次指不定闹出什么祸事。
“你们两个可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他再不知错,那怪物就要把他们吃了。
“赵千力你呢,可知错了?”
“知错。”赵千力也自觉理亏,低下了头,却也不忘狡辩,“不过我知错可不是因为害怕,是真的知错了。”
“知错便好。”官饮凌这才点头,“一人下去领二十棍,便各自回家吧。”
“啊?”
两个人一脸凄楚,触及到官饮凌的神色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硬挨了这二十棍。
两人被送回家时,两个尚书府都乱了套了。
一边是赵尚书的府中,大床软榻伺候着,一进门便被赵尚书和尚书夫人小心翼翼的迎进了门。
“哎哟我可怜的力儿啊,你瞧瞧,这屁股都开花儿了!这官饮凌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赵夫人心疼的在赵千力圆润却血痕累累的屁股蛋涂着金疮药,另一边的丫鬟小心的朝着屁股蛋扇着扇子,赵千力疼的连哭喊的劲儿都没了。
“你瞧瞧你把儿子惯的,他今日犯下如此大错,差点把咱们整个赵家都毁了!官饮凌打他还是轻的!”
这要是出了事,全都京的朝廷命官还不得拿着刀将他们赵家砍了。
“哎呀爹,儿子知错了,日后一定改,您别生气了,哎哟……”
难得见这二世祖有认错的时候,赵尚书也是一脸吃惊。
看来挨了这二十棍也不白挨啊。
另一边的郑府,可就没这么好的光景了。
一听说儿子闯下大祸,郑尚书便满正厅的找趁手的兵器。
“家法呢?给我家法!”
“别啊,咱们儿子都挨了那官饮凌二十棍了,再家法,他还活不活了?”郑夫人忙不迭拦着,眼见着自家儿子脸色青白的被送回来,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这个孽畜!打你二十棍都算轻的!”郑大人见着自家儿子的混样,心中怒火中烧,“家法我给你留着了,等着屁股痊愈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夫人忙松了口气,将郑顾卿送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