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个杀手是谁人派来的,王爷可有查出来?”上官瑾道。
“本王已经传信回燕城给彭璞了,估计回到燕城就可以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人了。”
夫妻二人坐在床边,刘黍双目灼灼,绿光乍现,满眼之中还游荡着一种老虎看到猎物的贪婪之色。那种眼神,就像是想要随时随地飞扑上前,将她吞入腹中似的,令她招架不住,:“哦,药应该煎好了,我去给你拿!”
“躲什么,药可以晚一会再喝,不用急!”刘黍抓住她的手,避免她逃跑。
上官瑾察觉到他隐含的深意后,浑身紧绷起来,:“你的伤还没好!”
“你可以在上面动的,”刘黍炙热的目光看着她。
上官瑾的心跳飞快加速,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娇嗲的声音骂他:“你无耻!”
刘黍笑:“怎么无耻了,本王与自己的妻子办事碍着谁人了?”
“王爷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记疼了?”上官瑾怒瞪他,女儿家的娇羞呈现在脸上。
刘黍搂着她坐回床边,半哄着说道:“来嘛,本王还没试过你坐在上面的。”
“你腰伤就怕疼?”上官瑾推搡着,脸红红的。
刘黍道:“爱妃坐在上面,又不用本王动它,怕什么呢。”
上官瑾抬手捶了一下他,:“不行!”
“爱妃每回都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遂了本王,来嘛,抓紧时间,一会送药的也该来了。”
嗷嗷!她内心咆哮不已,这该死的妖孽整日想着这档子事情,她道:“我坐在上面弄断了可不负责!”
刘黍笑得意味深长,道:“就怕爱妃舍不得它,再说了,它是不会这么容易断的。”
拧不过刘黍的固执,上官瑾半推半就的成全了他的。
军营外的士兵听了里面的动静后一个个都是面色尴尬,低着头。
蔺军师的军营里,他怒将台面上的棋盘咂到地上,胸脯剧烈起伏,:“这帮废物都在搞什么,连个人都杀不死!”
原本陆焕的计划就是让刘黍知难而退,借此机会间接告诉刘黍,没有他陆焕的帮忙他刘黍什么也做不成。一旦计划失败,那就派杀手上场将他们夫妻二人解决,将这份厚礼送给安皇后表示忠心,不管怎么做对他陆焕都没有坏处,只不过换个跟随的主子而已。
负责汇报的士兵说道:“军师,要不,我们在他的汤药里下点毒,直接将他毒死不就行了?”
蔺军师瞪视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傻子吗荒郊野岭的他意外死掉还可以说得过去,如今在军营里出这档子事,你想让本军师丢掉官职下半辈子活在地牢里啊?”
那士兵被他骂得不敢吱声。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好不容易掌握了他们擅离职守的线索,谁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争气!”蔺军师气得将脚下的黑棋狠狠的踩在沙土里,依旧不解气的谩骂他们。
士兵被他痛骂一顿后悻悻的走出军营。
眼看那几位士兵离开,另一个伪装成士兵模样的守门士兵走进来,他道:“蔺军师不必心急,回了燕城,这纵火烧山的问题也够他们夫妻二人消磨的。待我向陆将军禀明情况之后,相信他会谅解军师的。”
他是陆焕的副将高萬,由陆焕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这次来剿匪他特意伪装成士兵的样子跟着刘黍的部队赶来,一是监督蔺军师,防止他临阵变卦,二来也想借此机会近距离摸清楚刘黍的品性,为了今后在朝中对立的时候做好心理准备。
蔺军师怒道:“本军师光是想起上官瑾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气得呕血,她一介妇孺,凭什么号令众将士?还有那帮人傻子,居然跟着她起哄纵火烧山,还被她的三言两语所蒙蔽,都是白痴来的!”
高萬坐在旁边,淡淡的说道:“我可是清楚记得当日蔺军师也没什么激烈反驳,军师如今再来我这哭诉不免有些太虚伪了。”
蔺军师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扯着僵硬的笑意说道:“当、当时情况紧急,再说了,当时的情况高副将有目共睹,老夫根本差不上半句话,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从老夫指挥的。”
高萬含笑不语。
蔺军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高副将这是何表情?难不成,你在质疑本军师对陆将军的忠心?”
高萬道:“是不是忠心还需陆将军评定,我无权作定夺。”
蔺军师气得满脸通红,哆嗦着手指向他,:“劝退兵一事本军师也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了,这是他们不肯退兵,又不愿意听本军师的话,你、你说,你让本军师怎么做?你不也失策了吗?说好的你来放泻药弄倒这批战马,可、可到头来,战马拉了几天就莫名其妙的好了,你以为陆将军会放过你吗?如果刘黍知晓此事,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高萬看着他,眼底杀意腾升,:“蔺军师着急什么,回了燕城你自个给他们解释,扯上我做什么?”
蔺军师哼了一声,负手而站,:“本军师乏累了,高副将请回吧!”
高萬面色一僵,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云雨一番,上官瑾帮着他重新缝合那伤口,她边缝着边骂他,:“都怪你,看,这伤口坏了,可千万别发炎!”
“大冷天的,不会发炎的!”刘黍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安慰她。
上官瑾帮着他将伤口缝好后再敷上士兵们送来的草药,她依旧一副谨慎的态度道:“路途遥远,也不知道这趟回去后会遇到什么事情。”
“爱妃是担心暗杀失败,对方会重新派人来对付我们?这点你尽管放心,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的。”刘黍直接将话挑明问道,除非对方是傻的,否则就该清楚打草惊蛇后敌人已经有所警惕的,过来就是自投罗网。
上官瑾替他合上里衣,想了想,她道:“王爷领军来时可有在途中遇到什么事情?”
刘黍想了想,他道:“途中倒是一帆风顺,来到了这里扎营后战马出现水土不服,腹泻问题……,爱妃是怀疑那奸细就在军营里?”
上官瑾点头,:“对,否则杀手又怎么会知晓我们已经离开军营了。”
刘黍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听了爱妃这么一说,本王倒是好奇了,只是当时战马腹泻没几日后让军医配的草药给医治好了,本王就没往深一层去了解。”
要知道,这是刘黍第一次带兵出征,这里面有很多不足之处也确实正常。而上官瑾不同,当日陪在刘抿身边,给他铺路冲锋,有哪样事情没有经历过。
上官瑾道“王爷,蔺军师是谁安排进来的?”
“军队是陆将军所管,蔺军师也是他一手提拔的……,对啊,本王怎么没细想到这些,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