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式引起了北京城甚至是顺天府的轰动,成为这段时间北京城最热门的话题。在阅兵式最后阶段,大明皇家艺术团的表现给所有在场的观众非常深刻的印象。这无疑相当于给大明皇家艺术团做一次广告。
而且,耗时半年的大明皇家大剧院已经全部完工,那优美的环境,那宏大而又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依然成了北京城的一大盛景,每天来此游玩的人络绎不绝。
坐在那绿草茵茵的草坪,看那垂柳依依的河岸美景,清凉风儿吹过脸庞,与几位好友,举杯小酌,无疑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正因为如此,大明皇家大剧院的造价远远超出了原本的预估,达到两万余两银子。
而此时,重大消息传出,大明皇家艺术团将在大明皇家剧院首演,据可靠消息,大明皇帝将会出席首幕式并观看大明皇家艺术团的演出。这消息几乎在半天时间,传遍了整个百姓城。
白牡丹的嗓子,柳如烟的腰,当初作为翠云楼的招牌,齐名并称于京城。虽然白牡丹已经淡出江湖已经近一年,但由于董宣武的原因,白牡丹一直都成为京城热议的对象。
很多人都在猜测她与董宣武的关系。坊间更是流传着许多关于董宣武与白牡丹之间的香艳故事。知道此事后,董宣武微微一笑,看来小市民热衷于卦花边新闻,绝不是后世所独有的,与华夏传统化一样,同样源远流长。
此次首演,不但是大明皇家艺术团的各位知名艺人都会出场演出,更几乎遍请了北京城所有的大腕,声势浩大。
为了这次首场演出,白牡丹等人已经足足排练了近一年的时间,准备的节目更是精彩纷呈,演出时间更长达四个小时。
因为以种种原因,本来这次首演的门票价格定在十两银子,可是董宣武大手一挥,以保障皇帝的安全,必须要限制入场人数为理由这个理由,后世因该很耳熟,直接在后面加了一个零。至于包厢与贵宾座的价格,更是贵的惊人。
而据消息人士泄露,董宣武私下说了一句话,将真实原因暴露无遗:“反正是给有钱人看的,出得起十两银子看一场演出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再多出九十两银子。”
即使这样,大明皇家艺术团首演的门票仅仅在半天的时间内售空,门票收入达到惊人的十万多两银子。而据说,黑市,普通座的门票更是涨到了五百两一张,还有价无市。至于贵宾座与包厢的门票,根本没有人肯卖,人家丢不起这人。
能否观看大明皇家艺术团的首场演出已经俨然成为身份、地位与财富的象征。那些豪门富商们手若没有几张门票,简直没脸出门见人,也不敢自称是顶级豪族。
知道这个消息后,董宣武十分后悔,他原以为借着天启皇帝的名义,开了一个天价,谁想到其实是个地皮价,早知如此,该再翻一倍。
知道此事的天启皇帝,也大为惊讶,特地宣董宣武进攻,商讨以后是不是可以借此多捞点钱。由于辽事的缘故,国库和内库都十分紧张,不得不征收新饷。如果能通过大明皇家艺术团筹集这笔钱,天启皇帝也不愿意继续征收新饷。新饷的那些猫腻也许能瞒得过后来的崇祯皇帝,却绝瞒不过从小受帝王教育的天启皇帝。
至于御驾亲临,与民同乐,看在白花花十几万两银子的份,天启皇帝表示这不是问题,他可以坚持。
董宣武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能。那些豪门富商手的钱,也不是水,偶尔这么来一次,薅薅羊毛没问题,但是若是天天这么搞,失去了其稀缺性了。没有噱头,没人来看了。这种事,一年最多搞那么一两次,也差不多了。董宣武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饥饿营销”。
天启皇帝听了,十分失望,二三十万两的收入,对于日渐增大的辽事银子,实在起不到太大的用处。
董宣武想了想,低声说道:“陛下若是不想征收新饷,微臣倒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天启皇帝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爱卿可有良策?”
董宣武看了看四周,见除了天启皇帝身边除了那个像木头人一样灰公公并无他人,说道:“两个办法,其一个现在时机不成熟,不说也罢!另一个办法是发行国债。”
“发行国债?”天启皇帝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东西?”
董宣武连忙解释道:“国债,其实是以大明的名义向外举债。说白了,是向老百姓借钱。只是与一般的借钱不同,是由国家出面,向百姓借钱。没有定额,也不能强制借多少,有条件的可以多借一点,没有条件的少借或者不借都没有问题。
微臣看大明的豪门富商不少,筹集几百万两银子乃至千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笔钱跟税收和新饷不同,是要还的,而且要加利息还给人家。如,五成的利息,以五年为期,到期一千两银子的国债凭借五年前国债凭据,可兑换一千五百两银子。这样的生意,微臣认为很多人都愿意做的。
而且,为了坚定借钱者的信心,可以给出一些价值抵押物,如说税收、关税什么的。甚至借的钱达到一定的数量,还可以享受部分大明的优惠政策,例如进出海关的配额。
当然,大明财政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那些友好邻邦出于对大明的忠诚,多少也该意思一下,表一表忠心,认购一部分。如果连这点钱都不肯出,那我大明凭什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向百姓借钱,还要还?”天启皇帝犹豫了。
且不说向百姓借钱大明的颜面何在,只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连天下都是他朱家的,现在向百姓借点钱,还要还,这简直太过份了。收取新饷可不用还,相之下,如果不考虑新饷的种种弊端,他还是更倾向于收取新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