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们生活条件好,这个那个的养的白白胖胖的,会长冻疮才有鬼了。”
“能不能好好话?”
“我的是事实,大冬冷水冰的吓人,你会用来洗菜么?我估计别洗菜了,洗手都不敢。”
聂纯仙想了想貌似真的是这样,之前冬季洗菜她们用的都是热水……
吃过两次亏,北边营地算是消停了一阵子。
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心。
继上次代兰兰药物流产以后,营地又有两个女的找我求医问药了。
一个是韩诗诗,还有一个是张燕。
韩诗诗的前男友是石大海,如今她又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上了,还怀孕了,这速度有些快啊。
韩诗诗还年轻不想要孩子,打掉孩子的决心非常坚决,可是张燕就有些犹豫了。
问题是这样的,副船长已经四十岁了还没成家立业,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女子并且成功让她怀了身孕,这个孩子副船长很想要。
而张燕觉得这个孩子不该要也不能要,不该是因为她年龄大了算是老蚌生珠,就算是在医院刨腹产也存在风险。
不能则是因为她担心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她女儿林雅陷入尴尬的局面。
她爱上常明已经是对不起生死未卜的丈夫了,如今要再个生一个孩子那还得了?
“张大姐,您考虑清楚了没?”
其实我问的也是废话,在这里怀了孕又没有人会接生,除了打掉没有第二条路。
这几我就比较担心聂纯仙和陈欣怡,她们要是怀孕了我可就不好办了。
“不用考虑,这个孩子必须拿掉!”
张燕态度很坚决,一旁的副船长脸色焦急。
“这事儿再想想吧!我求求你了!”
“我也不忍心,毕竟这是一条生命,但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生孩子的条件。”
张燕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副船长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理由反驳,只能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张燕留下这个孩子。
“没准过几救援队就来了呢?你就行行好吧算我求你了。”
“这事儿没得商量。”
平时恩爱的两口在关键时刻闹了矛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让他们先考虑清楚,过两再给我答复。
“唉……突然发现女人好悲催。”
倩双手托腮看着架子上的锅炉感叹了一句。
田琴噗嗤一笑,“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大彻大悟了?可是要成佛了?”
“刚刚你没听见么,这里的女人怀孕了就意味着要杀人。”
堕胎就等于杀人,倩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一点毛病都没樱
聂纯仙和陈欣怡在旁边择菜,听到这边的谈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粒忧。
水潭边。
“我问你,我们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你们谁怀孕了?”
我吓了一跳,目光不由得瞥了一眼两个饶肚子,这才过去两三咋能怀孕?
“得,看到你的反应我就知道是什么结果。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的也太武断了。”
陈欣怡撇撇嘴,道:“那我问你,我们要是怀孕了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打掉孩子?”
“额……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是就目前来看你们要是不心怀孕只能这样。”
如果没有懂得接生的人,那么顺产会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存在死亡率。
哪怕这个几率很我也不愿意让她们两个去冒险一试。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聂纯仙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没有一起赘肉的肚子,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个当母亲的梦,若是这个梦被现实无情的击碎,这种打击将超越身体上的打击。
“咳咳,只要平时注意一点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很渣?”
“我……”
当晚上副船长和张燕吵架了,甚至还传来瓷器摔碎聊声音。
赵四挠挠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代兰兰撇撇嘴,“你很关心别人嘛?”
“我……”
我揭开门帘看了看副船长两口子所在的屋子,桐油灯还亮着,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一个坐着像是在哭泣。
另外一个站着,手不断的比划着什么。
“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百年的感情也太脆弱了吧?”
“你懂什么?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
“就是,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的?”
“……”
第二副船长和张燕陷入了冷战,看样子这次的矛盾有点难解决。
毕竟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如今过去了一晚上都冷战了,那肯定是非同可了。
“你这八卦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跟赵四割了草喂驼鹿,喂草的时候赵四就看着远处站着的副船长和坐着的张燕。
“你他们会不会分手?”
“你知不知道在背后议论别人将来死了是要下到地狱的第三层的。”
“第三层?那是干嘛的?”
“第三层叫做拔舌地狱,顾名思义就是用钳子把你的舌头活生生的拔出来。”
相传水浒传里挑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王婆就是在地狱的第三层受罪,因为死了以后舌头会不断的长出来,所以得一直忍受拔舌的痛苦。
“你可真会吓唬人,这世上哪有地狱?”
“举头三尺有神明,有时候鬼神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你还是积点嘴德,别老是在背后议论别人。”
这种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像学生时代爱打报告的那部分人,表面上老师挺喜欢你的,实际上你这种爱打报告的最让人讨厌,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讨厌打报告的。
走入社会也是如此,有时候嘴碎真的会给自己招来灾祸,祸从口出不是瞎的。
“苏大哥,你这给人家堕胎药算是杀人害命,你就不怕下地狱?”
“我……我这能跟你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甚至我还觉得你做的事情要更过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