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干嘛要怪你?这是又不是你的错是个女人都要经历。”
苏婧淡淡一笑,道:“是啊,是个女人都要经历这种事情,不过像我这么狠心的女人还是不多见的。”
“你这话怎么的莫名其妙的?”
“实话实而已。”
月神族族长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祭祀大典要举行了。
在这之前需要选举一个新的族长。
这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新的族长上任以后会颁布新族规,若是能选一个明智的缺族长就可以废除用活人祭祀的规矩。
月千柔也就不用牺牲自己了……
溪边。
“族长候选人有哪些?会不会就是在众多长老里面选一个?”
月千柔双脚泡在水里,道:“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是在长老里面选一个,月思族长曾经就是一位长老。”
“那现在呢?”
“现在众位长老年岁都不了,不想再每忙碌,所以这一次是在后辈里面推选。”
“你能参选么?”
月千柔摇摇头,道:“我是圣女不能参与族长竞选。”
苏业看着流淌的溪水。
“那候选人里面有没有比较开明的人。”
“樱”
候选人里面有个叫拓跋钰的女子,今年三十五岁了,算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她对于那些不合理的族规也比较反福
私底下经常跟月千柔聊过。
月神族一共有九条脉系,月姓为主脉,其余为支脉。八位长老一位族长分别来自不同的脉系。
月姓作为主脉,所以圣女一直都是从月姓族人里挑选的,但是族长不一样。
拓跋钰住在部落北部,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个女人能够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圣女。”
拓跋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颔首行礼。
“拓跋姐姐,好久不见。”
月千柔莞尔一笑。
“是啊,好久不见,这位是?”
她还没有见过苏业,只知道前阵子部落来了一批外族人。
以前部落都是禁止外族人久留的,不过月思族长会同意这些人留下自然是有道理的。
“你好。”
苏业打了招呼。
月千柔笑道:“他是之前我从水潭边救回来的人,如今是来帮我们抗敌的。”
拓跋钰看到了苏业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吊坠顿时就明白了。
“你们今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您的,没空就不能来?”
“你呀就是爱耍嘴皮子。”
拓跋钰心里有些感叹,月思族长的离去固然难受,但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推迟了祭祀大典才让月千柔到现在都还留在这里。
若是她成了族长定然废除这种规矩,只可惜她能选上的几率比不上其他人。
“拓跋姐姐,你们这次参加竞选的任务是什么?”
拓跋钰叹了口气,道:“跟往年一样去龙洞拿回一件祖先的东西。”
龙洞?祖先的东西……
苏业心里有了猜测,既然这些人是海盗的后裔,那么这个所谓的龙洞定然是存放宝藏的地方。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宝藏就在龙洞里为何月思会没见过呢?
……
从拓跋钰那里回来以后我听到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林子里。
陈欣怡指着一个土坑,道:“昨晚她就是把东西埋在了这里,中午那会儿我实在是好奇就过来把东西挖出来了。”
没想到挖出来的东西那么吓人,居然是胎盘,换句话就是一个未发育完全的孩子……
“孩子……居然是孩子……”
看着还混有血迹的土块,苏业的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难怪早上苏婧的话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陈欣怡叹了口气,道:“苏姐作为大夫居然如此狠心,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她哪里弄来来的。”
她觉得一定是营地某个女的怀孕了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让苏婧帮忙打掉了孩子,然后大半夜的想毁尸灭迹。
想到今早苏婧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儿,我顿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个孩子会不会就是我跟她的……
“你怎么了?”
见到苏业盯着土坑发呆,陈欣怡便伸出手戳了戳他。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如果这真是我跟她的孩子,那她为何不告诉我而是要悄悄的处理。
越想我的心里越难受。
“这件事太恶劣了,必须把孩子的母亲给揪出来!”
陈欣怡心里很气愤,底下哪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虽然之前营地也有堕胎的,但是没有像这样一声不吭的,这种行为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算了吧,悲剧已经酿成,就不要再去别饶伤口上撒盐了。”
苏业背靠着一棵树,抬头看着空,他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泪水。
“你怎么了?”
陈欣怡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想静静,你先回去吧。”
苏业在土坑旁边坐了下来,用双手捧着泥土把土坑填了,最后把土堆摞起来成了一个的坟堆。
身后穿来了脚步声,不用回头苏业也知道是谁来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婧抿了抿嘴唇,道:“我……我也是前两才发现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破坏你现在的家庭幸福。”
如果没有意外他身边只会有聂纯仙,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陈欣怡,瑶瑶已经出生了他不可能抛弃陈欣怡。
两个人已经是能容忍的极限了,若是再多一个人没人能够忍受。
况且她跟苏业也只能算是露水情缘。
苏业心思复杂的看着土堆,道:“到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我,没想到我无形之中伤害了那么多人……”
一路走来,身边死去了不少人,石大海、林成、月思,再到这个孩子,想不到有这么多人是因我而死的。
苏婧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不要再偷偷来往了。”
她是有两个女儿的人,耐不住寂寞已经算是破了规矩,如今更是亲手杀邻三个孩子。
她自知罪孽深重,以后要一辈子生活在孩子的阴影当中了。
苏业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双手捧着最后一把泥土放在土堆上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