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猛咬舌尖,一口精血涌出,霎时云松便清醒了许多,随即就急忙催动体内地元力朝着伤口之处涌去,以稳住自身伤势。
果不其然,这伤口很快就被稳住了,只是,这仅仅是权宜之计而已,愈是往后,这威压就会愈加地恐怖,到时必定因承受不住而再次爆开,虽是如此,依旧阻挡不住云松继续前进地决心。
这些日,山脚下依旧是人山人海,只是没了先前的那般喧哗,而这些人也总算明白过来了,云松一时半会是不会下来的,为此,众人就开始在这四周盘膝而坐,进入到修炼之郑
而坐在辰惠一旁的白菜则是静静地看着那登梯上的云松,因为云松的原因,她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种活泼可爱的笑容,也不爱话了。
突然,辰惠感觉身旁有一阵轻风吹过,随后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随后微微躬身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见过三长老”
“见过三长老”
随即,一旁的美与白剑一也急忙起身,对着来者躬身道。
“好好好”,来者名叫辰荆戈,观其相貌,也已是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纪,一身朴素长袍加身,面色干净慈祥,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那一类人。
话毕,随即又道:“这子在宗门之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咯”。
“不错不错,不枉老夫走这一遭,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我丹云宗总算后继有人啦!”辰荆戈捋了捋他那白花花的胡子,一脸满意地笑道。
“爷爷,你也看到了,这云松可是我丹云宗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到时他承受不住,你得出手搭救他啊!”
“呵呵呵我这孙女何时也会关心人了?”
“爷爷”
“好了好了,他的安危用不着你操心,不想他就此陨落的大有人在,你就安安心心在这看着就好了”。
“爷爷,是”。
“知道就好,别的就不用瞎猜了”。
“是”。
“呵呵呵柳师姐的眼观还真是独到啊!没想到这云松还真有点本是,柳师姐,可否,你为何会相信于他能登上这登梯之巅呢?”
“咯咯咯直觉”,柳青青娇笑道。
“直觉?”
秋邵峰见柳青青不语,随即又道:“你们女饶直觉还真是可怕啊!只是不知这云松能否成为登上这登梯的第二人”。
“多无益,接着看便是”,二师兄道。
“冯少阳,现如今你还敢这云松不如你,是蝼蚁般的存在吗?”兀奎道。
之前他或许还敢轻视云松,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这就好似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嘴巴子,再多些什么,就是自找不快,随即其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再也不搭理兀奎了。
转眼之间,又是数日已经过去,如今,其正无力地趴在九千之数上,疯狂喘气。
刚才,正当他一脚踏在九千之数上时,顿时周围的威压暴增,如万丈高上压在他的肩头,他的双脚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力,血管直接再次爆开,鲜血汩汩而涌,顺着这登梯往下流淌,整个身子也随之瘫软在地,无力再爬起来了。
云松感觉,全身上下,异常的乏困,仿似这具身体都不是他的一般,每动弹一丝,就显得格外的费力。
云松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真的很想到头就睡,只是他不能,因为他不知道,若是昏睡过去之后他还能不能再次苏醒过来,随即其在舌尖之上再次一咬,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元力不由自主地涌向他的双脚,想要将他地伤势给修复了,不仅如此,那些蕴含在他身体之内地生命之气也是丝丝缕缕地朝着他的伤口涌去,有了这生命之气的帮助,云松顿时感觉好了许多,只是其伤势依旧显得触目惊心,他的裤脚都被鲜血给打湿了。
云松无法再站立起来,就开始双手用力,抓住一个台阶就把自己往上拖。
一步
两步
三步
这一过程显得极为漫长,云松又不知坚持多长时间,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但好像又没有,心中依旧牢牢记住了一点,那就是往上攀沿,随着其慢慢攀沿而上,为此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身下的衣襟也早已被其拖得破烂,上面沾满了云松的血液。
“此子意志力超凡,一般的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他能坚持到现在,可算得奇才了,若是其能登上这登梯之巅,那么将来,他的前途将无可限量”,辰荆戈眼神之中有些发呆,嘴里喃喃道。
“爷爷,这云松还能否坚持得下去吗?要不要”
“暂且不急,先看看再”。
既然辰荆戈都发话了,辰惠也不好一直催促着其出手,只得将目光看向与他一旁的白菜,白菜依旧不肯话,其双眸有些微红,更有着丝丝晶莹的泪水在眼中攒动。
辰惠抱起白菜,柔声安慰道:“白菜放心,你哥哥会没事的”。
只是白菜并未回答于她,双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云松。
转眼之间,又是数日过去,今日依旧是烈阳高照,道道神辉洒在大地之上,好似要将这片地烤焦一般,炙热无比。
而云松,却是离那登梯之巅愈加的近了,体内的血液好似枯竭了一般,已不再往外涌出,此时的他,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干裂,浑身上下破烂不堪,脏乱无比,伤口之处成痂之后又破开,如此反反复复已不知有多少次了,愈加狂暴的威压欲要将他压成粉介一般,一股脑的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为此,全身上下的骨骼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一阵异常乏困之感如梦魇一般,久久在心头萦绕,使得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好似忘却了一切,自己是谁,走了多少步,而这攀登的意义为何?他都已经记不得了,只是依稀之中好似又记得自己得往上爬去,但他得一举一动却又完全不由他所控制,反而更像是一种本能,是这种本能催使着他一步一阶的往上攀去。
算起来,云松攀登这登梯已经足足有半月的时间了,期间不吃不喝,一股脑的往上攀爬,饱受摧残,就这意志力,在场的估计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在云松的理念之中,修行一途,注定勇往直前,即便是刀山火海,漫神魔,依旧阻挡不住他前进的决心,他坚信,唯有扫尽黑暗,斩遍荆棘,才能迎来那道属于自己的曙光,中途放弃,他做不到。
时间,总是很奇妙,在你快乐之时,总显得那么的短暂,一瞬之间,就好似将整生给走过了而在你痛苦之时,它好似在嘲笑你一般,一星一点就如千年万年,是那样的枯燥与难熬,走过了,那将成为永恒,走不过,就化为一抔黄土,葬生于历史长河之郑
云松已不记得自己又往上攀爬了多少阶,只是记得往上伸手,抓住一个台阶就拼命的使自己往上拖,突然,他伸出手来却触摸不到任何的东西了,这使得他身子微微一怔,其后他又试着往上一点触摸了几次,但依旧是空空如也,他知道,他做到了。
云松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拖到最后一阶,随后他就直挺挺的躺在那了,一动也不动,好似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现在的他,气息虚弱无比,无尽的黑夜正慢慢的将之笼罩,就连生命之火也开始飘忽闪烁,欲要熄灭了一般,渐渐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凉了。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四下无声,显得格外的死寂,自丹云宗创立以来,就无人能登上这登梯之巅,然而,云松却做到了,刷新沥云宗的记录。
“哥哥哥哥要死掉了”,此时的白菜,满眼的都是晶莹的泪花。
“白菜乖,你哥哥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来见你的”,辰惠怀抱白菜柔声安慰道,认为白菜以为云松要死掉了,是因为她看见云松那无比狼狈的摸样,认为孩子心性纯真,看见啥就是啥,也没太注重。
只是其不知,白菜所言非虚,云松真的要死掉了,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过于疲劳与虚弱了,更何况又有重伤加身,若是一直这般下去,不足十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该彻底的陨落了。
在场的,有不少的强者还是能感知到云松的实情的,对此都是纷纷摇头,表示为时已晚,早已无力回。
“唉可惜了,我丹云宗的未来就这样断送了,可惜了啊!”裴弘深感无奈的摇头道。
突然
“嗡”的一声。
一道白光自九洒落,直直地没入云松的体内,让人意外的是,云松体内的生机开始复苏,每一个细胞都如饥似渴般疯狂地吸食这白光,断掉活着碎裂的骨头开始慢慢蠕动,渐渐地恢复到原位,那已有些干涸的血液也得到了恢复,为此,云松变得日益饱满起来,那股在他心头萦绕良久的疲乏之感也渐渐的散去,转而变得无比的舒坦。
随即“嘭”的一声,以云松为中心,激起一阵气浪,而那被云松压制了许久的修为也在这一刻顺势突破了,不仅如此,云松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先四重初期,中期,后期
对于这些,云松无所察觉,他依旧还沉浸在昏睡当郑
不过,看其气势增长的速度,这是要突破到先五重才肯罢休,果然,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从其体内再次传来一道闷沉之声,突破了,突破到先五重了,这还不算完,他的气势竟然还在不停的往上增长,初期,中期,后期,直至后期巅峰,他的气势方才平稳下来。
而此时,云松也与先前无异,随着白光渐渐散去,云松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苏醒,良久,云松眼眸轻轻一动,就彻底地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