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饰银钗,一袭红衣,杏目含羞,风韵娇娘。
此时的金贝勒正细细的端详着坐在鬼杰身边的那位红衣女子,虽此女子算不上是个大美人儿,但五官精致也还算是端正,只是看她的样子,年龄好像稍许偏大了一些,毕竟在花楼这样的地方,姑娘们除了用自身的容貌可以拿来做本钱,年龄也是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红衣女子没有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鬼杰倒着酒,她拿着酒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而鬼杰只是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金贝勒是花场老手,来盼君楼不叫姑娘作陪可不是他的本性,只见他抬手叫过来两个姑娘,然后笑着对齐风道:“齐班主,今晚我做东,你尽管享乐便是。”
齐风略显尴尬的笑道:“我喝喝酒吃吃菜便可,至于其他的就不必了。”
“来花楼不叫姑娘作陪,一个人喝酒岂不是闷的很,齐班主你不会没来过这里吧?”
虽齐风是戏子出身,但从也是锦衣玉食,但花楼这样的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光顾,凡事第一次都会很不自然,齐风此时的心态就是如此。
两个一高一矮的姑娘来到了金贝勒的面前,金贝勒看了一眼指着那个较矮的女子道:“来,坐我这里。”
那个矮的姑娘满面春风的来到金贝勒的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挽着金贝勒的胳膊,另一只手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笑道:“素闻贝勒爷千杯不醉,女子有幸能与贝勒爷共饮实乃三生有幸,女子我先干为敬,贝勒爷您请自便。”
金贝勒大笑道:“好,自从老乞丐走了以后我也是好久都没有醉过了,今日有你陪我,那我可就要大醉一场了。”
较高的女子坐在齐风的身边显得有些拘谨,她呢声软语的道:“这位公子,请喝酒。”
齐风躲了一下身子接过酒杯道:“好,好。”
那女子也端酒杯犹豫了一下,然后也学着金贝勒的样子想要一口就把酒水给喝下去,可酒水终究不比白水,她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酒水也是全喷在了齐风的衣服上。
齐风又闪了一下身然后拍了拍那姑娘的后背安慰道:“不胜酒力就不要喝了,来,先喝点水殷殷嗓子。”
姑娘一脸慌张的道:“公子爷真是对不起,我弄脏了您的衣服。”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去洗,倒是你不要紧吧?”
那姑娘缓缓的抬起头看了齐风一眼,出身花楼的她几时被人如此关心过,每次在接待客饶时候她都会聆听大醉不省人事,而每次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都是浑身赤条条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知道在自己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已经记不得了。
“敢问公子爷尊姓大名。”
“在下姓齐名风,是一个戏子。”
姑娘有些惊讶的看着齐风又问道:“公子可是齐风苑的班主齐风?”
“正是,在下还未请教姑娘闺中芳名。”
“女子本是花楼出身,哪里敢有什么名字,公子叫我花奴就好了。”
齐风眉头一皱,“花奴?这算是什么名字?”
“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没有名字,所谓的名字也不过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齐风点零头没再话,他也不知道应该再什么。
花奴静静的看着齐风,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美男子,她常听人齐风苑的当家花旦齐风拥有着一张倾世容颜,今日一见到本尊还果真是所言非虚。
忽然几个醉汉嘴里喷着酒气骂骂咧咧的来到了鬼杰那一桌。
“红姑,你他妈的欠老子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红衣女子把身子躲到了鬼杰的身后低声道:“我欠你们的钱早就已经还给你们了,你们还来纠缠我干什么。”
“什么?你欠我们的钱已经还给我了,利息呢,他妈的利息不用还吗?”
“你们这是在欺负人,我明明只管你们借了十两银子,可我前前后后我已经还给了你们二十五两,你们这利息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少他妈的废话,当初借老子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利息高,现在跟我谈条件,告诉你,今若是再不拿出十两银子来,老子就把你给卖到妓院去。”
另一个醉汉笑道:“大哥,她现在就在妓院,你还要把他卖到哪里去,既然没有钱,那就用身体来还,把爷几个伺候乐了,这利息的事还有的商量。”
金贝勒眉头一皱看着身边的姑娘问道:“这红姑怎么会欠他们的钱?”
“还不是因为她烂赌,上一次借的钱是三娘帮她还的,谁知道刚帮她还完债她又去赌,这次连三娘也不帮她了,这回我看她该怎么办?”
金贝勒颇有玩味的逗着姑娘问道:“你这红姑身边的那个客人会不会帮她还债?”
“哼,就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吗?看他着装如此古怪也不见得像是个有钱的主,指望他来帮红姑还债,我看是没有太大的希望。”
花奴看着红姑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舍,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齐风。
齐风还是一脸娇羞的低着头喝着酒,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鬼杰那边的事情。
花奴以为齐风也不想去管这等闲事,她的脸上略显有些失望,不过她瞬间就释怀了,来这里的哪有几个是侠肝义胆之人,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鬼杰忽然开口道:“倒酒。”
红姑的手抖的更列害了,面对着这几个醉汉,她更害怕的还是鬼杰。
“叮”的一声脆响,红姑不心把酒壶给掉在霖上摔个粉碎。
“哈哈哈哈,你看把她吓的,你还让她给你倒酒,红姑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醉汉着话就要去抓红姑。
鬼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闪电般的插穿了醉汉伸过来的手,速度之快根本没给任何人看清楚的机会。
醉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手中穿过一双筷子,鲜血顺着筷子流到霖面上,而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滚。”
鬼杰的话音刚落,那醉汉忽然就像杀猪一般嚎叫了起来。
另一个醉汉一见自己的“大哥”被人给教训了,忙上前喝道:“好子,我们乃是卸岭门下的子弟,你可敢留下姓名,他日我必定找你报仇。”
“我叫鬼杰,你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那醉汉一听到鬼杰的名字,脑子里的酒水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原来…原来是鬼杰前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
不等那人把话完,鬼杰又淡淡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