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勒把鬼杰放在了红姑的床上,没有人知道鬼杰与那白姓男子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但是能看得出来他赡不轻。
“二叔,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
“你刚才的那个姓白的男子是何等样貌?能不能猜出来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的装束和我一样,我没看清他的脸,他也没看清我的脸,但是他所运用的鬼魅心法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金贝勒陷入了沉思,和二叔的装束一模一样,而且两人运用的武学同是鬼魅心法,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鬼杰咳嗽了一下接着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雷阔。”
“啊?雷阔?你的就是那个我还没见过面的师伯?”
“当今下身负鬼魅心法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五个,齐风苑的齐,卸岭八鬽中的鬼武和鬼痕,剩下的最后那个人就是雷阔。”
“既然有四个人选,那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姓白的人就是雷阔而不是其他的那三个人?”
“齐现在已在通峰上占了席位,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丫头而下山与我作对,鬼武和鬼痕的功夫还不到家,就算他们两个合起手来也不见得会是我的对手,唯独只有雷阔,他学艺比我早,悟性比我高,所以除了他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够用鬼魅心法将我打败。”
“就算二叔你分析的有理,那你有没有想过雷阔又为何要找你的麻烦?再怎么你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难道就为了一个丫头?这个根本就讲不通啊。”
“如果雷阔就是那丫头的亲生父亲,那么这样是不是就能讲通了。”
这回不仅是金贝勒倍感惊讶,就连一旁的红姑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雷阔是丫头的亲生父亲?这样的猜测是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想到的。
红姑忍不住的插口问道:“你…你什么,你那个姓白的是丫头的生父?”
“我的感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鬼杰又了一句原本不该从他嘴里出来的话。
“二叔,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也是一个很懂幽默的人,我很想知道你这个感觉是从何而来。”
“一个父亲抱着自己女儿的动作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哦?来听听,一个父亲抱着女儿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动作。”
鬼杰久久没有话,而金贝勒却还在傻傻的等着鬼杰给他解释。
良久过后,一阵鼾声响起,很显然鬼杰已经睡了过去。
红姑坐在床边看着鬼杰那张看不见的脸,眼泪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很担心鬼杰,但她更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丫头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金贝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在等着鬼杰给他答案,只是鬼杰却毫无征兆的睡着了,他还真是拿这个二叔没办法。
红姑为鬼杰盖上了自己的被子道:“贝勒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这叫自食其果害人害已,如果你不去赌,你的女儿就不会被卖,如果你的女儿不被卖掉,那鬼杰又怎么会受伤,这是一个连环教训,希望这次你能记住。”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赌了,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不过那个姓白的人能为了丫头而灭了黄家满门,可想而知丫头对他的重要性,既然丫头对他如此重要,那么想必他也不会去伤害丫头,等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姓白的人肯定会来找你。”
金贝勒的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红姑身子一缩惊恐的看了金贝勒一眼。
金贝勒掌上一翻,两枚核桃直打了出去。
“留下吧。”
“金子,你功夫还不到家,想要让我留下,恐怕你还要再练上几年。”
“想必阁下就是我二叔口中那个姓白的男子吧。”
“没错,我叫白人屠。”
金贝勒眉头一皱,“白人屠?没听过。”
“我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知道我的人并不多。”
“你跟丫头是什么关系,你又把她弄到了哪里去?”
“红姑烂赌成性不配为人母,丫头还是跟着我安全一些。”
“呵呵,你的没错,红姑确实不配为人母,但是这十几年来你又可曾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
“就是因为这十几年来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所以从今往后我才要好好的弥补一下过失。”
红姑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进来话,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七月十五,如果我还活着,我们一家三口会团聚的日子。”
金贝勒一下站起身来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人屠。”
“你刚才七月十五,难道你也要上通峰。”
“祭甲拜怎么可能会少了我,如果我不去通峰,那么这拜就没意思了。”
“我想我们有必要见面详谈一下。”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哦?为什么?”
“因为你还不配。”
“配不配只有见过了面才会知道,你也不要太过目中无人。”
“你能接的住鬼杰几招?”
金贝勒眨了眨眼,虽他与鬼杰也曾交过几次手,但是在他们每次交手时他都处于堕入魔域的状态,所以他到底能不能打得过鬼杰,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金子,若是想见我,七月十五通峰,我们应该会有见面的机会,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死在路上。”
金贝勒没有回话也没有追出去,他就这样看着窗外的人慢慢地离去。
红姑禁握着双手哭丧着一张脸,她实在是不知道丫头的生父是谁,因为当她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时候都已经接待过好几个客人了,而且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她哪里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齐风一动不动的抱着花奴,他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忽然他听到了金贝勒话的声音,貌似金贝勒在与另一个人在着什么,但是语气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轻轻的把花奴放在了床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一个身披斗笠头戴遮帽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鬼杰前辈?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没有去休息。”
那人没有话而是绕过了齐风向楼下走去。
齐风有些好奇,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鬼杰前辈,深更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鬼杰”依然没有话,而且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金贝勒也听见了齐风的声音,他忙飞身来到窗外喊道:“齐班主,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