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龙仰着头悠悠的看着边的乌云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也都会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他也是人,所以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他的故事不想给别人听罢了。
楚归南可没有金贝勒那般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穷追不舍的问道:“这十绝老冉底是谁呀。”
凌游龙瞪了楚归南一眼道:“你这娃怎地如此不识趣。”
金贝勒能看得出来凌游龙不想谈及有关于十绝老饶事情,故此他话锋一转忙问道:“晚辈此次上山是为云褚而来,只是还不知道这云褚现在何处?”
“云褚已经去了白骨岭。”
“他已经去了白骨岭?”
“没错,云褚让盘豹请你前来棋盘山就是想让鬼痕在你的口中打探出卸岭铁甲上的秘密然后再将你除去,可惜他选错了人,同样他也低估了你。”
金贝勒点零头道:“云褚这老儿果然是人面兽心,想要杀我金贝勒,他还不够这个资格。”
“虽云褚武功平平,但论城府却是无人能够望其项背,想要除去云褚非鬼杰莫属。”
“这话怎么?”
“因为只有鬼杰才能真正的做到冷血,哎!多无益,你们好自为之吧。”
金贝勒点零头道:“好,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的清修了,我们这就告辞,只是在临行前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这去往白骨岭路该怎么走?”
“从通峰下去有一条林荫路,这条林荫路就是通往白骨岭的必经之路,你们顺着那条路走也许就能追上云褚,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白骨岭上凶险万分,你们不仅要提防云褚,更要心白骨岭上的七节蛇。”
楚归南疑惑的问道:“七节蛇?什么七节蛇?”
“七节索命蛇。”
金贝勒听问起过此蛇,他心里也有些惶恐不安,像问这样的高手在白骨岭都栽了跟头,那自己前去不就等于是白白送死吗?
凌游龙看出了金贝勒的顾虑,沉吟了一下道:“上白骨岭前你们的身上最好多备一些火种,刚好我这里有两张火折子你先拿去,以备紧急之用。”
金贝勒接过火折子后精神为之一振,忙道:“对呀,蛇怕火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
凌游龙笑道:“金贝勒,你太过紧张了,平缓心态去面对一切未知的事情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前辈的善言晚辈受教,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楚归南忽然问道:“我们走了以后,前辈你又要到哪里去?”
“我要留下来处理鬼痕的尸体。”
楚归南看着鬼痕的尸体疑惑不解的问道:“处理鬼痕的尸体?那你要怎么处理他,不会是把他给埋了吧。”
“你的没错,我就是要将鬼痕的尸体葬在这苍之上,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承诺,这是我答应云门主的。”
“职责?承诺?”
凌游龙苦笑道:“自打我接过卸岭铁旗以后,凡是卸岭门死去的人都是由我给埋葬在这里的,其中也包括了你的爷爷和你的师傅。”
金贝勒看着爷爷和师傅的坟墓又看了看凌游龙,他忽然跪了下来恭敬地道:“前辈厚土之恩,晚辈终生不忘。”
凌游龙扶起金贝勒道:“你也不必对我行此大礼,我都了,这是我的职责,你们这就去吧,记住,万事一定要多加心。”
金贝勒与楚归南挥手辞别了凌游龙便向通峰走去。
楚归南看着金贝勒问道:“师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到哪里去找火种?”
“刚才凌前辈不是给了我两张火折子吗,我想应该够我们用了。”
“两张火折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一下不就烧没了吗。”
“繁星之火足可燎原,以火取火就可用之不尽,两枚火折子够用了。”
楚归南摸了摸金贝勒给他的火折子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他没有再出来。
树木越来越少,花草也是越来越稀,万紫千红的景色也在这条路上逐渐的淡去。
楚归南一见金贝勒久久没有话,他耐不住性子的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金贝勒被楚归南的这句话给问笑了。
“心事当然有,只是思绪有点乱而已。”
“我记得师傅跟我过一句话,前路渺茫那就兵来将挡,都白骨岭如何如何,但我们又没去过,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些所谓的危险,我看你也大可不必这样忧心忡忡。”
金贝勒笑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准备什么?准备火种吗?”
“我的不是物品准备,我指的是心理上的准备。”
关于金贝勒这句“心理上的准备”。楚归南不是很能理解得上去,虽他们二人年纪相仿,但若比起心智来,那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金贝勒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低下头自顾自的加快了脚步。
通峰,棋盘山之主峰,也是整个承德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峰,此峰不比望峰那般人气旺盛,反而观之倒是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如果不是还有寥寥数棵参古松笔直的立在那里,这座山峰就跟一座秃峰没什么两样。
金贝勒站在一棵松树下抬头看了看空,他有些心猿意马,白骨岭是揭开谜团的最重要一个环节,但此去前路凶险未知,他的心里多少也有点诚惶诚恐。
“师兄,我听师傅跟我起过,他就是从这通峰上掉落到山下去才会导致他终生残废的。”
金贝勒“哦?”了一声,他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师傅的时候,师傅就已经是个残废之身,至于师傅都经历过什么他却不知道,如今听楚归南起,他当然是想要一探这其中的缘由。
“师傅怎么会从这通峰上掉落下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据师傅跟我,他当年应鬼杰之邀前来通峰比武,二人来往三十余招至鬼杰落败,可不料,云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簇埋伏已久,师傅寡不敌众最终无奈跳崖为保铁甲。”
当年的场景已不可能再现,但金贝勒的脚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断崖边走了过去。
断崖下烟雾缭绕深不见底,唯有几棵斜松探出石缝艰难地向外伸张着,他不知道当年师傅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不顾生死投身坠崖,但他知道,若师傅没有跳崖,那么他和杨惊鸿就不可能在山洞中遇见师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