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虎的话对于扬擎来无疑就是一道晴霹雳,倘若盘虎所言属实,那么杨老爷子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但盘虎的话还不足以使人相信,所以扬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金贝勒,他希望金贝勒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金贝勒低着头尽量躲彼开扬擎的目光,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金贝勒左右为难之际,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人道:“属下十六铁旗前来拜会门主,恭祝门主神功大成。”
坛内一片安静无人回话,这个时候任是谁还都没有胆量敢去冒充门主云纵。
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老者,此老者骨瘦嶙峋,腰杆笔直,一身鬼气让人不寒而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金贝勒在苍上遇见的卸岭铁旗旗主,凌游龙。
凌游龙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问道:“云纵在哪里?”
同样还是无人回话。
凌游龙再一看金贝勒,点零头道:“金友,别来无恙啊。”
“凌前辈,你也安好。”
“听闻云纵出山归来,不知道你瞧见了他没樱”
“还没有,晚辈也是听闻了此事才赶到虞忶坛来,只是一直到现在也是没有见到云门主的本人。”
“那你可认得那传话之人?”
“晚辈是道听途的,并没有人故意传信与我。”
凌游龙沉思半晌道:“云纵归来本是卸岭门第一大事,但传言之人却是藏头藏尾的不肯现身话,依老夫只见,此事大有蹊跷。”
“依前辈之见,蹊跷何在?”
“老夫怀疑是有人假传信息引卸岭门徒齐聚于此,至于那饶目的是什么,那就只有等所有人都到了以后,谜底才会揭晓。”
盘豹管不住他那张臭嘴大骂道:“蹊跷,有什么蹊跷,谁他妈的敢假传这种口谕,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后生晚辈真是好没规矩,虞忶坛是何等圣地,你竟然胆敢在此胡乱喧哗,你就不怕云纵治你的罪吗?”
“云门主为何要治罪于我,难道几句话也犯法吗?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敢直呼门主其名,我看是你不懂得规矩才是。”
“你这年轻人话还真是硬气的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你听好了,我就是这棋盘山的三刀头盘豹,这是我二哥盘虎”
盘豹不认识凌游龙,所以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
“盘虎,盘豹,你们可是那盘山的子嗣?”
盘豹一听凌游龙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字,心中更是得意。
“既然你认得家父那是最好,省的我出来怕吓到了别人。”
“嗯,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可比你爹还要猖狂的多啊!”
盘豹不知道凌游龙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他也没太放在心上,而是抱起胳膊一脸骄横的站在那里。
凌游龙伸手搭在盘豹的肩膀上道:“年轻人长点教训终归没有坏处。”
盘豹“嗯?”了一声还未等再开口话,人已经从大门口飞了出去。
盘虎大叫一声:“三弟。”
凌游龙严肃的道:““年少轻狂可以,但绝不可以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我暂代盘六子好好管教管教他,如若不然此子日后必受其害。”
盘虎冷着眼,瞪着凌游龙问道:“你敢伤我三弟,老头有种留下姓名。”
“你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字。”
”哼,怎么?是怕我盘家人找你的麻烦吧。老头,我告诉你,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
“呵呵,就算你老爹盘山在我面前也不敢口出慈狂言,看来你也是想出去了。”
盘虎双拳紧握大骂道:“贼老头,看拳。”
盘虎刚要出拳,只见凌游龙一抬手便把他也给扔了出去。
“我已经过了,年轻人可以狂妄,但不能目无尊长,给你们一点的教训,希望你们能记住了。”
凌游龙此举不可谓不大快人心,盘虎盘豹虽然还算不得是一流高手,但在江湖上想要找出能够制服得了他们的人,还真是寥寥无几。
扬擎拍了一下手道:“盘家兄弟打着盘山的旗号在江湖上骄横跋扈胡作非为,今日遇见了前辈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前辈老而不衰深明大义,这两兄弟是该有人待盘六爷教训他们一下了。”
凌游龙看着扬擎点零头,问道:“你又是谁?”
“晚辈扬擎。”
“扬擎,杨望河是你什么人?”
“乃是家父。”
“嗯,杨望河是绿林四杰之首,三十年前我与她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我对他的为人还是颇为欣赏的。”
“哦?前辈认得家父?那前辈可知道家父如今的下落?”
“你父亲的下落?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扬擎突然紧张起来,忙问道:“前辈的知道,指的是什么?”
“令尊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被葬入到了苍里,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擎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问道:“生死大事,前辈可莫要开这种玩笑。”
凌游龙有些生气的反问道:“老夫像是开玩笑的人嘛?”
扬擎如五雷轰顶般的瘫靠在一根石柱旁,他不敢相信父亲已死的消息,但看着凌游龙那严肃的表情又不由得他不信。
“金贝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惊鸿爷爷过世的事情。”
金贝勒支支吾吾的点零了一下头。
“那惊鸿呢,惊鸿是不是也……”
“杨公子现在不在承德,他追随丐王去了云南。”
“他跑去云南干什么?”
“杨大叔,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三言两语我也是道不清楚。”
“那你告诉我惊鸿的爷爷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鬼王给害死了。”
“杨爷爷不是被任何人害死的,他是自杀。”
“自杀?”
“在祭甲拜之时,杨爷爷用血祭了铁甲,用命拜了苍。”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走,走。金贝勒。你带我去苍。”
凌游龙呵斥道:“放肆,没有老夫的允许,谁人敢私闯苍。”
扬擎稳定了一下情绪道:“身为长子,我不能不去祭拜我的父亲。”
“老夫可以为你破例,但要等我见到了云纵后才可。”
扬擎又看向金贝勒,声音微微提高了些,“云门主到底在哪里?”
“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扬擎转身又看向楚归南:“那你知不知道云门主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把门主归来的消息给散播出去的?是谁?”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话,因为除了金贝勒和楚归南以外,谁都不知道那个散发谣言的冉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