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错愕,鬼杰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刀山火海不在眼下,一身豹胆敢勇闯涯的魔鬼,单指承德三大禁地他就已经闯过其二,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让鬼杰不敢涉足的地方……等等。
金贝勒忽然想到了盘山口中的那个鬼杰不敢涉足的地方,同样鬼杰也想到了。
“盘爷爷的那个地方是否就是这虞忶坛?”
盘山哈哈大笑道:“老夫只是随口一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猜出来了,金贝勒你果然是聪明绝顶,没错,老夫的正是这虞忶坛底,只是不知道鬼杰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下到虞忶坛底把铁甲给拿上来。”
鬼杰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敢下到虞忶坛底,只是门规有言,除门主之外,任何人都不可擅自强闯坛底。
楚归南满不在乎的道:“这里不就是虞忶坛吗,虞忶坛底不过也就在这下面,既然知道了卸岭铁甲的所在,那我们下去拿上来不就是了。”
盘山冷笑道:“儿真是年少轻狂愚昧无知,就算是你师父繁星楚佫站在这里想必他也不敢讲出你这样的话来。”
“盘老头,你休要提我师傅,若你在敢对我师傅不敬,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盘豹早就看楚归南不顺眼了,一听他这么自己老爹,心中怒火哪里还能再忍下去。
“子,你他妈找死。”
楚归南双掌一翻,俨然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够了,都把嘴给我闭上。”
金贝勒一声怒吼顿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
不过随即盘豹哈哈大笑道:“金侄,我看在金盘两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不愿与你多做计较,若你真的想要与我作对,那三叔也一定奉陪到底。”
金贝勒甩手一掌,大喝道:“出去。”
一记八极封掌打出,内力雄厚,掌风雷动,直接就把盘豹给打飞了出去。
金贝勒还是手下留了情面,以他现如今的实力,如果想要杀了盘豹,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盘豹再一次被打出了虞忶坛,两次受挫皆因多舌。
盘虎眼见弟弟被人打伤却也没有开口,因为他看得出来金贝勒那一掌的力道是自己远远不可匹敌的,但这个时候不话,那盘家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放了,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够站出来句话。
盘山一脸凝重的看着金贝勒道:“好强的内力。”
“晚辈无心冒犯,只是逝者安息,希望你们不要再对我尊师不敬。”
“好,好,好,年纪轻轻就如此重情重义,好,好啊,只是不知道你练了什么武功,刚才那一掌的内力怎会如此之强,怕是老夫都要望尘莫及啊!”
“晚辈只是一时冲动才打出的那一掌而已,到深厚的内力,那晚辈可是愧不敢当啊。”
虽然盘山不知道金贝勒到底遇到了什么奇遇又或是吸食什么灵丹妙药才会使自己内力大增,但他知道金贝勒今时早已不同往日,看来自己的孙儿又多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盘爷爷,晚辈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问。”
“自祭甲拜过后,云褚就一直不见踪影,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云褚现在是卸岭门的代门主,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金贝勒点了一下头,他心里清楚盘山没有跟他实话。
盘山又环顾了一下所有人道:“既然云门主已经仙逝,卸岭铁甲的下落老夫也已经告诉了你们,那老夫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金子,还是那句话,以后没地方可去,记得回家,家里给你留饭。”
“多谢盘爷爷的好意。”
盘山点零头大笑着就要往出走。
不料这时鬼杰却把刀一横拦住了盘山的去路道:“等等,你的话还没有完。”
“哦?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卸岭铁甲就在虞忶坛底?”
“如果老夫是我放在坛底的你信吗?”
“不信。”
“哈哈哈,我知道我这样你断然不会相信,但卸岭铁甲确实是老夫亲手放下去的。”
“你坏了门规?”
“门规?门规怎讲?”
“门规有言,除门主之外,任何人不可闯入虞忶坛。”
“那门规有没有明言除门主外的人若是进入到了坛底那又会怎么样?”
鬼杰把刀放下,不再话,卸岭门门规虽多,但大多都不完善,门规中只交代了外人不可进入虞忶坛,可有人擅闯坛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却没有详细的记载。
盘山轻蔑的看了鬼杰一眼道:“想要深入虎穴全凭个人本事,如果你有足够的胆量和本事,那你就下去,没有人会拦着你,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虽然你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鬼杰手中的刀抖了一下,看得出来,盘山已经激怒了他,但这次他没有拔刀相向,而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也许盘山的话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确实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盘山大笑着踏步走出了虞忶坛,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在那爽朗的笑声下到底隐藏着一颗怎样狡猾的心。
虞忶坛里只剩下金贝勒,鬼杰,楚归南和黑白无常几个人。
一直没有开口话的白无常忽然发出一声阴森鬼气的笑声道:“我兄弟二人还本想着靠卸岭门这棵大树混迹江湖,可没想到这卸岭门还真是够乱的。”
“以你兄弟二饶功夫在江湖上完全可以横行无阻,投靠卸岭门,怕是不太适合你们。”
“嗯,此话有理,那我兄弟二人这就告辞,各位后会有期。”
白无常完话就要起身,可这时一个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过来。
“坐上了八鬽交椅还想站起来,坏了门规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谁?”
“卸岭门无名卒。”
“即是无名卒,那你还敢跟我们索命鬼话,活的不耐烦了吗?”
“卸岭门的规矩千变万化,但有一条却是亘古不变,那就是有能者居之,卒不才,也有心想要坐一坐这八鬽交椅。”
话音刚落,一道蓝光破门而入,速度够快,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白无常手中哭丧棒一横,黑无常紧随跟招,二人配合衣无缝,即便这样,还是没有触碰到这个桨卒”的衣角。
“无名卒给贝勒爷请安,望贝勒爷久盛卸岭,下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