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看着满地的狼藉,想起陈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种种,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要对我这样绝情!”叶无双如今最恨的是,在五年前没有把陈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不然也不会又今给自己带来的后患。
在叶无双看来,陈就是自己的噩梦。求而不得的恨意在她心里如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肆意疯长。
“陈,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叶无双回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眶赤红。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陈身上。
若是他对自己稍微仁慈一些,也不会让这一切的悲剧发生。
她闭目,极力隐忍内心翻腾的情绪,叶无双恨意未消,知道只要陈在浦城一自己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陈不会放过她的,他会让自己没有好日子过。这点叶无双笃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年过去了,这张脸看起来还是那样绝美迷人,似乎岁月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是她自己知道,眼神里有了更多的痕迹,那是爱恨情仇交织后无法散去的气息在眼眶内流转。
五年前若是自己不爱慕陈,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她就是不明白了,她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又样貌,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他凭什么对自己不屑一顾呢?
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只有陈,眼睛跟长在了上似的。
叶无双想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她一只手朝着镜子内猛烈的击碎,“嘭”的一声,镜子碎裂成无数片。
眼前的脸,支离破碎。
就连同自己的人生一般,在那个时候开始已经愈发支离破碎了。叶无双嘴角有了一抹笑意,这种破坏性的力量,让她心生欢喜。好似只有这样的情况,才最符合自己惨淡的人生。
外人看来,她风光无限,可是叶无双自己知道,只有陈死了她才能彻底安宁。不然他的存在就是时刻在提醒着自己,她是多么的被人唾弃,多么的求而不得。
只要一想起这,她就觉得屈辱得无地自容。
所有的骄傲,都被陈狠狠的踩在了尘埃里,她所有的值得骄傲的一切,好似都一文不值。她恨陈,非常非常恨。
当时她得不到陈,现在依然如此。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介意斩草除根。
五年前失败一次了,这一次叶无双告诉自己:“一定要永绝后患。”她再也不想看见陈了。永远永远!
她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想到了自己多年没有联系的好友向谷。
嘴角荡漾开一抹决绝且冰凉的笑意,她打算让向谷来帮助自己对付陈。向谷此人身手不凡,头脑更是厉害,在浦城之中,可以与陈对抗的恐怕只有他了。
她走进浴室,冲洗了自己后,披着简单的浴袍来到了客厅沙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叶无双没有话,直接挂断羚话。电话那赌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从黝黑的房间起身,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入他的眼,他下意思闭上眼睛。
好久没有活动了。
叶无双没有话,因为她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只要打了就是有事,就笃定他会来找自己。
同时,她也懒得话。这一,够累了。
身体累,心更累。
她如今想的,只有让陈死,她才能好好的睡个安稳觉。陈带给自己的所有屈辱,她要一并找回来。
她起身,来到酒柜,拿出一瓶好酒,然后打算安静的等着向谷的来临。一般事情她不会找向谷,如今是到了不得不用他的时候了。
叶无双的电话,好似把向谷从沉睡中拉醒,或许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他换上衣服,开车朝叶无双所在的位置而去。
向谷鲜少人知道行踪的高手,却可以被叶无双一个电话就揪出来。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外人不太清楚,可他们自己知道。
来到了叶无双的别墅时,叶无双正穿着白色水泡,端着红酒杯,风情万种的在沙发的一角,蜷缩着看着酒杯里的红色。
向谷来了后,坐在了她对面,没有话。他面色俊冷,带着一股狠唳的气息,一身黑色的皮装周身散发着武力至上的感觉。
叶无双看了他一眼。柔弱无骨的声音,从如血的红唇内溢出:“你来了。”
“是。”向谷应道。
看见他就似乎看见了希望。叶无双仿佛看见了陈在向谷脚下匍匐求饶的场景,嘴角荡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的眼睛里除了兴奋,还有一丝无奈。
陈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如今竟然要自己亲手毁了他,到底若是还有其他法子,叶无双也不会选择这个。可是没有别的法子了。陈不死,她就会生不如死。
“向谷,人都是自私的对不对?”她媚眼含笑,眼眶内透着决绝和某种神秘的迷茫。好似一条修行千年的蛇,一直精明却因喝了一些酒,陷入了短暂的迷惑。
“是。”向谷看得出叶无双遇见事情了,这样的她这些年他都没有瞧见过,这个为情所困且充满杀意的样子,只有在多年前他见过一次。
“你也这样认为啊。我也是呢。不仅仅是如此,我还觉得,人活着要有仇必报,对吧。”叶无双饮了一口后,对着酒杯内的红色液体看着出神。
他毁了她的人生,她毁了他的家。
两饶深仇大恨,许是若不是有个你死我亡,任何一方都无法再获得安宁了。
叶无双下定决定一般,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恨绝笑意:“我需要你帮忙。五年前我未曾解决掉的陈家女儿回来了。”她此刻连陈这个名字,也不想提了。
“好。”向谷当即明白要做什么了。
他与叶无双是多年好友,叶无双又一直扶持自己,她提出要求向谷自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