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和朱勇昌可没什么交情,别听他乱说。”
虽然林然有改变他人运势,但林然不想那么高调,毕竟改运这事,太逆天了。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林然已经把茶水泡好,给王韶南和周军倒了一杯,动作斯条慢理的,笑道:“运气这种事,谁都听过,但谁也没有见过,我要是能改运,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混成这样吧?”
王韶南微微颔首,目光变得有些火热起来。
身为江东前太守,王韶南见多识广,青年才俊见过不少,都有一个基本年轻人无法逃避的通病,那就是年少轻狂,锋芒毕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这不是什么坏事,年轻人不轻狂还是年轻人吗?
像林然这样锋芒内敛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
藏拙的人,少了人前风光,但能避免很多麻烦,能够活的更长久。
王韶南这个年纪的人,自然更欣赏一个稳重的年轻人。
“林先生,谦虚了。”
林然不愿意说太多运势的事。
王韶南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好再三追问。
周军倒是挺合适的。
周军笑道:“昨天,王家在江东郡涪陵区的赌场开张,所以老爷赶过去剪彩。大约是今天早凌晨两点的样子,有一个秃头男子,来到了赌场,大杀四方,仅仅一个小时就赚走了东家两千万!”
林然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朱勇昌竟然跑到大赌场去豪赌了。
林然脸色不变,问道:“万一他是个老千高手呢。”
周军笑道:“东家也是这么怀疑,所以换了好几个手法不错的荷官,也调看了监控,结果,这个人没有任何出千的嫌疑,反而又赚走了东家三千万,闹出的动静不小。”
林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所以你们收拾了他?”
林然没有想到自己把朱勇昌的运势从一星提升到四星之后,竟然这么厉害,简直是大杀四方。
另外林然知道,朱勇昌算是彻底完了。
周军却摇了摇头说道:“一开始,我们以为这个人是别的对手派来砸场子的,但结果我们一查他的资料,才知道他是我们天河区一个靠炒房起家的包租公,我们还查到朱勇昌最近被人做局,输了一千万。”
“实际,他真的不是个好的赌徒,他的表情很丰富。”
“他在东家手里,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赢了五千万。”
“最后我出场了。”
“连续赢了他三把,他才离开赌场。”
林然问道:“你是荷官?”
对于周军连续赢朱勇昌三把,林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周军昨两天的运势有五星,比朱勇昌的四星还高一个星,哪怕是现在周军的运势回落,也还有四星。
另外,从周军的谈吐和气质来看,他的赌术和心理素质远胜于朱勇昌。
“我不是荷官。”周军波澜不动的眸子,闪过一丝忧伤。
“不过我从八岁就开始赌了。”
“我第一次玩牌,跟三个高中生玩,我赢了八百二十一块五毛。”
“十岁的时候,我靠骰子赢了六万块钱,然后我离家出走,在社会以赌为生,我很聪明,扑克牌、牌九,骰子等千术,我看过一遍我就学会了,十八岁的时候我学会了控牌洗牌做局,已经身价数百万,有三个女人,两部豪车……”
“那时候,我最兴奋的是,不是又赢了多少钱,而是一个对手被我踩在脚下,看着他们把一辈子的积蓄落在我的手里,看着他们债台高筑,看着他们家破人亡,我感觉,我拥有整个世界,是神,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
周军的语气平静的可怕,甚至眸子深处跳跃着邪火。
但最很快,周军压制了下去。
周军有很强的克制力。
这种年少疯狂,追求刺激的病症,很多年轻人都有过。
就如小时候,第一次偷父母的零钱出去买零食,心里害怕,但还有一种来自内心的刺激和兴奋。
“成年之后,我开始进入赌场,最辉煌的时候,一晚赢了八百万,但千中有千,局中有局,在老爷家的赌场,我出老千被抓了,输得一塌糊涂,老爷切了我一根手指,帮我丢在小黑屋了,饿了我三天三夜。”
“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没有什么比一碗热乎乎的饭更好。”
“所以我跟了老爷,做了他的司机和保镖。”
“我现在也打牌,但我从来不玩命,也不想赚钱。”
周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林然忍不住问道:“最后,你把朱勇昌怎么样了?”
“我切了他一根手指,让他离开。”周军淡淡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
林然有些意外。
朱勇昌横扫赌坊,过于狂妄。
这样的赌徒,东家想要搞他的话,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一个人染赌博之后,不是你赢了多少钱,输了多少钱,而是变得自私,贪婪,欺骗,狂妄,虚荣……人有“三毒”,贪嗔痴,因贪而赌,因赌而输,因输而嗔,因嗔而怒,最后万劫不复。”
““在心理学,沉溺赌博不能自拔是一种病态行为,用你们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病理性赌博”。”
显然,周军戒赌,经历了不少故事。
周军缓缓抬头,问道:“林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朱勇昌吗?”
林然颇为感慨的说道:“因为你知道,他迟早要死。”
周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沉迷其中的人,总感到有一股力量推动自己去赌,不赌会感到身心不舒服。我曾经有个朋友,为了戒赌,剁下自己的手指表示痛改前非的决心,可伤口未愈,第二天,我在赌场看到了他。”
“离开赌场前,朱勇昌告诉我,他说是我们江东郡天河区的一个叫做林然的人,给了他一张五鬼运财符,帮他改了运,还说,他在来赌场之前,在天河区和朋友打牌局,赢了八百多万。”
“在回来天河区的路,老爷收到线报,说朱勇昌坐飞机去了东海,在那艘飞机,有三个跟踪他的亡命之徒。”
林然不解道:“朱勇昌去东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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