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嘴上没说什么,眼角却轻蔑勾起,暗道一声假清高。
只是,姚诗婷比她清楚,人家有清高的资本。
当天晚上,两个女孩穿了同款套装,短裤可露脐小背心,同款人字拖,踩在细软舒服的沙滩上漫步,走了一会儿,索性将拖鞋扔进桶里,光着脚走。
顺着潮水退去的痕迹,很快找到一些贝壳和海螺,还有一些行动比较缓慢,赶不及海水离去而困在沙滩上。
顶着南风走了一段路程,略过一处礁石,发现两个人躺在远处的沙滩上。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阳,他们却撑着散,放着桌子,躺在躺椅上,像是睡觉,又像是在聊什么。
马淑仪小声嘟囔:“只是找一些海货,不会打扰到他们吧。”
远远看去,好像是两个男人,在聊什么,没看到她俩,也就没放在心上,一边找一遍走过去。
贝壳海螺半桶,不知道能吃的是哪一种。
刚走了没一会儿,一个黑色工作服的男人跑过来,耳朵上赛着无线耳机,戴着墨镜。
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越来越蓝,浪花也没有阳光下白了。
那个人很恭敬得鞠躬行礼,说:“我们这边是私人区域,不供外来使用。”
两个女孩很年轻,一个高挑俊美,手脚细长,一个前凸后翘,娇小可爱。
这样的风景不免让人多看几眼,犹且是淮洛,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像碎了一夜的星空一样。
淮洛“哦”了一声,悻悻退去,拉着马淑仪的胳膊转身离开。
“二位!”
忽然,那为工作人员小跑过来,说:“那边的客人说请二位过去。”
这位工作人员被阳光关照得过度,肤色黝黑,礼貌的道歉:“刚刚是我唐突了,请二位原谅。”
其实,被拦住后,淮洛就不想过去了,毕竟那里是两个陌生的男人,淮洛不想惹麻烦。
但工作小哥这么虔诚得道歉,她倒是担心,就这么走了的话,会不会害的这位负责人的小哥受牵连。
咬着指甲想了想,忐忑的走过去,打算道歉,说一些客气话,寒暄几句就走。
走了几步,就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远看细长的身高,目测要两米左右。
再几步,对方正望着这边,直立挺拔的身子,高耸得像刚刚下凡的战神。
只是这个战神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对方叫了一声:“小洛!这边!”
淮洛这才认出来,原来是欧云霆,他身边的这个人八成是江乐天。
小跑过去,沙滩上留下一长串小脚印,气喘吁吁的,脸颊红扑扑的,被欧云霆一个巴掌捧起来,娇小的脸庞更显柔弱。
“跑什么呀,特意等着你呢。”
欧云霆向她身后看了一眼,淮洛解释说:“今天他们去一个聚会,因为有许多外来人,所以摄像师不能跟着,我们这次出来也就没跟人。”
他点头,一把将淮洛划到自己的臂膀之下,带着人走到伞下面,聊天,无视掉马淑仪。
马淑仪没谴责淮洛见色忘义,而是悄悄问江乐天:“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江乐天:“每天巧克力供着,这几天你那边闹鬼那么厉害,你说什么时候?”
相视点头,觉得实在无聊,两个人就翻看桶里的海货,江乐天问:“怎么都是些海螺贝壳,就没有螃蟹什么的吗?”
马淑仪摊手,无奈得问:“你看我像螃蟹吗?”
有这些东西就不错了,还螃蟹,想得挺多。
也就这个时候,淮洛尖叫一声:“哇!真的是螃蟹!螃蟹呀!好大一只!”
马淑仪啪啪打脸,就看到远处的一处礁石边,淮洛蹲着,欧云霆弯腰,衬衫卷起来,露出小麦色的一节手臂,上面遍布着深刻的肌肉线条。衬衫从裤腰抽出来,腰部的线条刚劲有力。
馋得马淑仪砸吧嘴,嘟囔道:“这男人,真好看!”
江乐天:“你可以抢呀?”
“呵呵……”马淑仪冷笑两声,凉凉的说:“淮洛会neng死我!”
跟淮洛相处了好长时间了,平常的淮洛跟急眼的淮洛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纵然淮洛对男人这种身外之物不在意,也不是她这个死党能触碰的,要是和平谈判的话,会不会有机会呢?
不禁这么想,但立马摇头。
马淑仪说:“我知道他俩处,我还去插一脚,不贱呀?”
江乐天点头:“贱!”心里暗道:这丫头三观倒是正。
聊着,马淑仪超长反射弧发作,问:“你不是坐牢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是上次酒后撞车,被淮洛打电话送进医院,也是淮洛第一次跟欧云霆见面的那次。
刚刚好心情的江乐天立马咬牙切齿:“不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刚刚不用彻夜工作了,怎么就必须坐牢去?”
马淑仪:“醉驾造成交通事故,吊销驾驶执照,并拘役,你那次最少也要半个月吧!”
江乐天:“对呀,才半个月,那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说完,江乐天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转头‘呸’了一声,回身指责马淑仪:“我撞我自己的车,事故造成的损失也是我自己的,怎么就必须坐牢了?
坐牢跟拘役能一样吗?你懂法律吗?”
马淑仪被怼得无言以对,讲真的,十九岁的她,的确分不清拘役跟坐牢,但她知道说不过就打的道理。
小拳头推了江乐天一下,嚣张的摇晃肩膀,说:“你小样儿懂法,喝酒开车的是不是你?
知道喝酒不能开车被写进刑法里了吗?
你知道自己是在触犯国家级别的法律尊严了吗?
………………”
后边胡说一大堆,总之不能输就对了。
江乐天也是从小搞事情长大的,不怕事,见要打起来,自然上前,跟矮他不多的马淑仪对峙起来:“怎么?想打架呀?一个女孩子不用注意一下影响吗?”
马淑仪不甘示弱:“打就打!不打对不起我每天几百下的十公斤哑铃!”
说完,撸起不存在的袖子,揪着江乐天的衣领,这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