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见绿莹不回答。
“是”绿莹咬唇。
“我猜也是,他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呢。”风挽玥勾唇道。
“小姐…”绿茵绿莹是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早前风挽玥小时候那可真的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浩月帝国唯一拥有封号的星月郡主,长公主风嫣然之女,随皇家姓。长公主不仅是浩月帝国的第一美人,更是手握兵权。曾亲自带兵,用了半年时间击退入侵的南蛮人。
是所有帝都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能文能武,身份尊贵,求婚的世家几乎都踏平了长公主府的门槛,奈何长公主一个都看不上,最后嫁给了武科状元郎南宫裂。这一举动不知碎了多少少年郎的心。
南宫裂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被封了将军,手握兵权二十万,再加上长公主手中十五万,可谓是青云直上,成了帝都第一权臣。
风挽玥第二年便出生,一出生就被封郡主,赐星月。且同年下旨,星月郡主将来夫婿可自个挑,更是羡煞帝都所有女子。
南宫裂更是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直到风挽玥四岁那年,南宫裂领回一个只比她长半岁的男孩子回来,风挽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以为是自家老爹给自己找的伴。每天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他的宅子等他一起去私塾。他总是很温柔的喊她“妹妹”。每当闯祸了都是他背锅,挨跪祠堂的也是他,每次看到某人那委屈的表情,眼眶的泪水在打转,就再也忍不住责怪她把自己推出去,反而还得反过来安慰她。最终忍不住破涕而笑。
可是她渐渐的发现不一样了,爹爹和娘亲经常吵架,感情破裂,尽管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直到有一次,将军府的花园中,许是因深夜,周围的下人都休息了。她睡不着出来转转,却撞见了,母亲在背对着父亲,压抑的声音质问着父亲
“敏泽,是谁的孩子。”
轰!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嫣儿,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你只需好好对他,他是个苦命的孩子。”许久,才响起父亲带着复杂的声音。
“我明白了。”风嫣然没在问什么,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四岁的风挽玥懵懵懂懂,也没多想,反正她知道敏泽哥哥不可能是父亲的孩子,父亲有多爱母亲她看得出来。
许是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失去理智。许是因为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她很少再去跟左敏泽玩,甚至他每天过来找她都被她以男女授受不亲拒绝了。接下来的两年,父亲总是带兵到处打仗,聚少离多,母亲也郁郁寡欢。
六岁那年,父亲打了胜战回帝都,一家人还没得好好聚聚,母亲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去石溪镇那边长住一段时间,镇上有座很经验的寺庙,以为百姓,打仗为原有,去祈福。并说要跟她去还是留家里自己做决定,父亲知道母亲还咽不下那口气,叹了口气,也没拦着。
风挽玥心里是有些怨她父亲的,好好的一家人都过得不像一家人,刚回来一个又一个要走,咬咬唇,蹬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左敏泽。没说什么,跺脚便跑开了。
第二日,风嫣然一大早收拾好在门外等着,太阳已经慢慢升上来了,天气已渐渐入秋,倒也不觉得热。
“娘亲,我想在家陪爹爹。”等了两个时辰的风嫣然终于等到来人,只见她在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眼眶红红的,一看就刚哭过。
风嫣然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温柔笑道“好好陪着你爹爹。”便上马车走了。
南宫裂抱起风挽玥,摸摸她的脑袋,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
半个月后,噩耗传来,长公主前往石溪镇的路上遭遇敌袭,毙了。
得知这噩耗的风挽玥把自己关房间里,嚎啕大哭,谁劝都不听。南宫裂更是悲痛欲绝,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却不得不挺着,糟办后事。
过了几个月,众人看到的风挽玥再也不是那个整天带笑的小女孩了,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坚定的目光看着眼前长了许多皱纹的父亲。
“我绝不答应!”南宫裂气得见都涨红。
“我只是告知您一声,并没有征求您的同意,如果不是您让母亲伤了心,她也不会孤身一人去那种地方!”风挽玥双目猩红。
南宫裂动了动唇,许久才叹息一声“你母亲的事我并不希望它发生,可你要去石溪镇这件事我不能同意,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将来如何跟她交代”
“妹妹,路上危险,你还小…”站一旁的左敏泽说道
“闭嘴!都是因为你,母亲才没的!”风挽玥像是找到了爆发点,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风挽玥!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哥哥!”南宫裂训到。
“我立刻出发,再也不会回来了!”风挽玥擦了擦眼泪,立马把母亲留给自己的暗卫召出,一半拦住他父亲在的人一半护送她。
等南宫裂处理完人也走远了,只能多派人去护送她。
风挽玥在石溪镇呆了半年,果然出事了,被人丢在雪地,没了生息。
在她养病的那段时间幸好枝雨打掩护,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这一件事。
“担心什么,不要把我想得跟个弱女子般,我凶残起来连我自己都心慌慌。”语气听起来很是悠闲,仿佛不过是再说你今天吃饭了吗?却让人升起寒意。
再说了她也不是原本的风挽玥。她可是穿来的!
“明日一早便下山,你们去忙吧,我今晚出去一趟,不必担心。”风挽玥抿了一口茶,起身运上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雨雾中。
“下山跟着小姐要守规矩知道吗?”绿茵见风挽玥走了,立马揪着绿莹的耳朵,大声骂道。
“疼疼疼!绿茵你欺负人,小姐都没说我什么呢,再说不是有你时时刻刻盯着我嘛!”绿莹委屈巴巴的瞪着自家姐姐。
“我要能时时刻刻盯着你,这些年你还闯了这么多祸!”绿茵无奈的吼道,手中的力道不免放轻,说到底还是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