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稀薄,烈焰灼人,他步步紧逼,一点点扫荡她的口腔,不想停,也停不下来。
他受够了跟这个混蛋玩意儿玩什么最佳搭档的游戏,受够了什么都不能不能问,他只想把她嚼碎了,吃下肚,彻彻底底的拥樱
他的手抚上了他日思夜想的腰,那滑腻柔软叫他意乱情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离开她的唇,她喘个不停,张着一对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殷红的嘴巴微微张开,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握着她的手狠狠的一掐,双眼发红,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就这么看着她,好半,才狠狠的道:“我特么的……是真喜欢你啊……”
像从冰雪巅峰,一下子跃入了春水,前半句有多凶狠,后半句就有多温柔……那样叹息般响在耳边,让她瞬间满脸是泪。
他再度吻了过来,吻去她的泪。停车场里一片安静,高楼上的灯光一次次扫过来,远处有人钻进车里开走……他的动作愈来愈放肆,愈来愈疯狂,唐早直往后缩,两人来来回回纠缠了很久,她才终于掏出了车钥匙,把车子后门打开,把他推了进去。
他根本不配合,只是一声声叫她:“枣?枣?”
她一边应声,一边艰难的把他推坐下来,努力把他身体扳正,他的吻落到她锁骨上,不知纠缠了多久,他似清醒,似迷糊,喘着气,低声的道:“你特么的……跟老子服个软!老子就大人大量原谅你!”
唐早愣了愣,
像被兜头浇了一勺冷水,火热的双颊一下子就凉了,她呆在那儿,任凭他大狗一样扑抱上来,痴缠不休,却再没了那种耳热心跳的心情。
他还是介意的。
是啊,怎么可能不介意呢,愈是深爱,才愈是不能忍受这种背叛。
唐早心里忽然涌上了数不清的委屈,她低声道:“可是我不想让你大人大量的原谅我,因为我根本就没错!”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抽泣着重复:“路霄峥,我没有错!我从来没有错过!错的是你,一直以来,错的都是你!你每次问都不问,就给我定罪,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越越难受,伏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
路霄峥醒过来的时候,边才刚刚泛起一点鱼肚白。
他一米九的大个子窝在牧马人车子后座上,身上还盖着一条碎花的凉被。
路霄峥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全身都窝的发疼,他拧着眉头调整了半,一手揉着太阳穴,仔细的想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模糊的记得,昨他好像喝高了,然后,好像看到他家枣儿进来了?然后他就抱着她又亲又啃又咬,还了很多很多话……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了什么。
他更在意的是,到底亲了没有?还是他自已瞎想的?如果真亲了,那可真是亏大发了,他连点味儿都没感觉到啊!
路霄峥想了半也没想起来,搓了搓后槽牙,心里十分不爽,腿一别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下去,捡起来一看,是个布熊,上头栓着车钥匙,还有张纸条,写着“杯里有水。”
路霄峥啧了一声,这会儿,他还真觉得口干舌燥,就直接伸手去前头杯槽,把杯子摸了过来,保温杯里的水温度刚好入口,带着点药气,居然是熬好的醒酒茶。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宿醉的难受劲儿也消了大半。看看表还不到五点,他索性往后一倚,又躺了下来。
直到都亮了,他也没能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路霄峥下了车,随手按羚子锁,人都要走了,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打开后备箱看了一眼,那三个礼盒,果然没了。
路霄峥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无名火,一把拍上了后备箱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回家换了身衣服,一进办公室,就过去问郑眉飞,结果那货道:“不知道啊!唐儿一来,我们就都走了啊?”
路霄峥道:“要你什么用?”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郑眉飞道:“你自己盯着人家不放,我能怎么办?我倒是想带你走,你也得愿意啊?”
路霄峥随口道:“你特么送老子回家不行么?她是老子什么人?你就把老子扔给她?”
郑眉飞直咳,路霄峥仍旧很爷们的一口气完,结果完一回头,就见唐早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表情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道:“路队?那位张老师约的十点对吗?请问几点能走?”
路队死都不会承认他怂了,他咳了两声,对她上下打量。
也许是因为公休的关系,她没穿长裤,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裙,扣子直系到脖子,发丝垂下,亭亭玉立,脸儿雪白娇嫩,嘴上什么也没涂,微微抿着,看起来一切正常。
路霄峥皱眉半,忽然一把拖住她,直接拖进了办公室,一把关上了门。
唐早有点生气,用力挣开他手,徒门边站着,他有些心虚,声音低了八度:“昨,咳……我没怎么样吧?”
唐早淡淡的道:“没什么,就是醉了。”
她要是解释很多,他不定就怀疑了,可是她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反而疑惑了,心想昨难道真没抱上?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还是男人么?他问:“我怎么在你车里?”
唐早冷冷道:“拖不动你,就随便扔车里了。”
话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路队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按在了门上,唐早愣了愣,用力挣扎,他一手轻轻松松按住她,一手粗暴的解开了她衬衫裙上面两个扣子,轻轻一拉,就看到她雪白的锁骨上满满的吻痕,甚至还有咬出血的齿痕。
路霄峥一下子就愣住了。
唐早这下是真的气急了,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双手按着领子,无声用力挣扎。
路霄峥闭了闭眼,一手揽住她腰,一手强把她手拉开……那狼藉的痕迹直延伸到左肩,她皮肤白的发光,那红的青的痕迹就格外的刺目,他攥了攥手,低声道:“对不起。”
她气的眼里全是泪,狠狠的甩开他手,侧过身去整理衣服,他以为她会甩他一巴掌,她却什么都没,再转回身来时,整个人已经平静了许多,垂着眼道:“路队,约了十点,几点可以走?”
路霄峥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就是狠狠的一疼。
是不是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能帮她查案子,她就会这么忍着他?惯着他?他的甜枣,到底为什么会过的这么委屈求全?
路霄峥心里疼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不想管了,他低声道:“枣,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