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音一落,嬴彻抚掌三声,“果然有胆量,不愧是本王的女人。”
蒋氏透露出几分不屑,“妾身担不起是王爷的女人,妾身只不过是舅舅送给王爷的礼物罢了。”
她目光扫视一周,在每个女饶脸上都一一过一遍,“话回来,王爷您真的把我们当成您的女人吗?我看在您的眼里,我们这些人只不过就是您消遣的猫狗。”
嬴彻含着的笑意慢慢化为虚无,“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本王?”
蒋氏抬眸坚定道:“我从来没有爱过王爷,何来背叛一,若真的背叛,也是我背叛了我和他的爱情。”
“爱情?”嬴彻忍不住发笑,“那你好好看看,你爱的是个什么?”嬴彻鄙夷的看着那男人,“一个只知道跪下求饶的孬种?”
蒋氏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一时无言。
嬴彻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蒋氏咬了咬嘴唇,这话着实难听,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便索性全了,“我和他本是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后来姨夫将我送给了王爷,以换取表哥进府为王爷效忠的机会。但我们两个人始终余情未了,后来王爷不常去我那,我们慢慢就……”余下不必细。
“如今被王爷捉住,是命,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蒋氏决然。
男人一听,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手脚并用向嬴彻爬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她先勾引的属下,不然属下万万不敢啊。”
在场之人莫不鄙夷,王占一脚将他踢开,几个侍卫将他压住。
嬴彻冷漠的看着,讥诮一笑,“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蒋氏眼神绝望而无色,哀痛莫大于心死。
嬴彻只觉得世间男女情爱如此不堪一击,只似玩笑道:“前车之鉴,看来本王得好好盯着诸卿的表哥才校”念叨完眼神往娇娘处一瞟。
娇娘虽未看他,但已经感受到他不善的眼神,心中已然惴惴。
嬴彻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尉迟珍,问道:“王妃,该如何处置他们?”
尉迟珍不想嬴彻问自己,略有滞愣,想了想,才回:“蒋氏深受王爷恩宠,提升为夫人,却不知感恩,胆敢与人私通,确实罪无可恕。不过,上有好生之德,又与王爷有往日的情义,不如王爷饶她一命?”
蒋氏的生死与她无关,但她总要在嬴彻面前塑造成宽厚仁德的样子,她想男人大抵都喜欢善良的女人吧。
嬴彻似笑非笑端详她一会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他又转过身子问花媚娘,“媚娘,你哪。”
花媚娘沉吟片刻,九曲十八弯的肠子转了好几圈,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嬴彻满意,就往娇娘身上转,她笑吟吟道:“殿下怎么不问问妹妹?”
嬴彻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肃然道:“本王是问你。”
花媚娘被他的眼神震慑,只好跟着王妃的意思,“妾身也觉得王妃的对,或许蒋夫人只是一时糊涂,殿下宽宏大量,饶她一命,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下面人也都附和,左一句右一句,都在为蒋氏好话。仿佛一时间昔日总是争风吃醋的女人,此时都拧成一根绳,一个个都变成积德行善的大好人了。
嬴彻沉默了一会儿,偏头看向娇娘,再问道:“你哪?”
突然,厅里都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娇娘。
娇娘面不改色,对于多方的目光袭来,只作不见,道:“背叛殿下的人,都该死。”
两人对视,嬴彻嘴角慢慢上扬,娇娘看出,这个回答他很满意,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嬴彻握一握她的手,“还是娇娘深得我心。”
娇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杀了蒋氏。
嬴彻对他们用了烹刑,就在关雎阁的院子里,当着满府的女人,他是用这种方式威慑所有人,杀鸡儆猴。
特别是她。
他介怀她与程昱之间,所以在警告她。警告她要是她敢背叛他,只会比蒋氏更加惨烈。
娇娘又一次感受到嬴彻的无情,这个男人真的无情到了极致。
蒋氏的事就像是一粒石子丢进大海,激不起什么漪澜,可能是她原本就安静无争,活着的时候不遭人妒,死了也不会有人幸灾乐祸。
只是对于王爷,众人更加畏惧,而对娇娘,更是又恨又畏。
甚至私底下,以毒妇来代替娇娘,只因娇娘一句话,就定了人生死。
其实若好好想想,哪是娇娘定的,是嬴彻根本不会让蒋氏活。
一场病后,娇娘又如常去给王妃请安。
“王爷的寿辰马上就到了,你们可有好好准备?”
嬴彻的生辰是二月初二,数着日子就到。
简夫人向来最会搭王妃的腔,立马喜滋滋道:“王妃放心,府里的姐妹早早就准备着了,定会让王爷满意。”
尉迟珍满意的点一点头,又看向空着的位置,秀眉微蹙,“柳夫人今日怎么还没来?”
“柳夫人不心弄伤了脚,歇养着哪。”花媚娘回答道。
韩氏红唇一撇,阴阳怪气道:“柳夫人身娇肉贵,不是今这不舒服,就是明那不舒服,我看啊,怕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也不一定能见着她向王妃请安。也奇怪,王爷都多久不去她那了,怎么还那么毛毛躁躁,容易受伤。”
她掩嘴笑道:“不会是半夜睡不着,做什么坏事去了?”
花媚娘拉下脸来,斥道:“别什么没影的事都胡,都是自家姐妹,也别太过分,凡事留点余地。”
这是韩氏和张氏合伙欺负柳氏的事,这些日子要不是有花媚娘接济着,柳氏还不知被她们欺成什么样子。
韩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大花侧妃这个时候想着自家姐妹了,花侧妃不好过那段,您怎么就给忘了哪?”
花媚娘面容骤然一变,几分厉色夺眶而出,尉迟珍见若再下去,定要又惹起事端,便劝和了几句,挥了众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