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刚刚把她吃干抹净的色狼,娇娘用力推一推,“黏糊糊的,难受。”
嬴彻坏笑着不动,“本王觉得这样甚好。”他亲吻着娇娘的发际,戏谑一声笑,娇娘嗔着哼一哼,闭眼不理他。
嬴彻知道娇娘一向爱干净,每回完事都要沐浴,于是随意披了件衣服,然后扯着被子遮住娇娘的身子,抱着去了浴室。
热水浸泡了一会儿,娇娘方觉不那么疲惫,嬴彻难得一次给她捏脖子按摩,算是对她刚才尽心伺候的回报。
“殿下回府之前有没有进宫?”娇娘闭着眼睛享受。
嬴彻的力度适中,他回道:“去了,连翊坤宫都去了。”又想起一事,道:“明日你进趟宫吧,懿贵妃身子不适,你去伺候一回。”
侍疾一般都是正妃做的事,娇娘侧头,“王妃不去吗?”
嬴彻冷哼道:“懿贵妃一向不喜欢尉迟氏,以前侍疾这事也从不用她。”
“那为何又要我去?”娇娘总觉得懿贵妃虽然和善,但总让她觉得相处起来并不舒服。
嬴彻抱住娇娘,吻着她的脸颊,“本王为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啊?”
他手臂有力的搂住娇娘,“她说到底都是本王的母妃,有些事还是要做做样子。”
娇娘知道嬴彻的意思,为了她将来做打算,她垂首敛眉,“我以前只当殿下是随口说说,我这样的出身是不配的。”
嬴彻皱眉,“胡说,永昌伯府的出身怎么不配?”
“可我是庶出。”娇娘声音低沉寞落。
嬴彻抱紧她,“本王不在乎。”
娇娘内心动容,转过身正对着他,“殿下对娇娘这么好,娇娘真是无以为报。”
嬴彻笑着捏一捏她的鼻子,唉声叹气一下,“能怎么办?谁让本王就被你这个小妖精迷住了哪?”笑着将她抱进怀里。
娇娘闷笑几声,道:“是谁那么讨厌给殿下传话?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清欢,这个大嘴巴,回头定要罚她,什么都和殿下说。”
“你还想有什么事瞒着本王?”嬴彻鼻腔里“嗯”出一声,威胁的眼神看着娇娘。
娇娘痴痴一笑,“不敢。”
嬴彻在她嘴唇咬了一口,“谅你也不敢。”
娇娘抿抿嘴,小狗。
到第二日娇娘进宫看望懿贵妃,她面色很不好,发黄,说连句话就咳嗽几下,“我没有什么大碍,难为你还惦记着。你也才刚刚小产不久,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哪。”
娇娘谦顺道:“伺候娘娘,是娇娘的分内之事。娇娘的身子已经大好,劳母妃惦念。”她端起药碗轻轻舀了几句,吹一吹,一勺一勺喂给懿贵妃。
夕月姑姑递一方丝绢,埋怨道:“小花侧妃还算是有孝心,可有的人别说进宫看一眼,连问候一句都没有。”
这显然是说尉迟珍哪。
娇娘对此并不置评,只道:“王妃的妹妹昨日来做客,说是要住几日,恐怕因为王妃才一时走不开的。”
“若是真有孝心,便是大罗神仙去了,也应该来看望。”
连懿贵妃身边的人都如此不满,就可相见平时懿贵妃有多怨恨尉迟珍,或许说是怨恨皇后。
“夕月。”懿贵妃沉声斥了一句,夕月姑姑怏怏不再说话。
懿贵妃又深深的看了娇娘几眼,漱漱口,道:“听说你和你们王妃拌了几句嘴,还动手了?”
娇娘低眉顺眼,“是妾身的不是。”
“别总什么事情都怨在自己身,你们王妃什么样子,本宫清楚。”娇娘服侍她躺下,盖被子,她轻睨着娇娘,“但不管怎样,她是妻,在人前,你要尊重她,像这样的事传出去,丢的是你们王爷的脸面,外人会说你们王爷宠妾灭妻,与他名声不利。”
娇娘垂首侍立,“多谢娘娘教诲。”
反正不管懿贵妃说什么,娇娘都是一副受教的样子,你说着,我应着,回头就是不改。
娇娘在宫里侍疾两日,可谓是是精心,事事妥帖,连夕月姑姑都忍不住称赞几句,懿贵妃之前还因为娇娘逆她的旨意而不满,此番也大有改善,对她也和善了不少。
这中间,娇娘还趁懿贵妃睡觉的时候,去看了眼杨柳。
她自失子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不少,看着没什么精神。
娇娘一去,她就拉着娇娘哭着赔不是,说那一日糊涂,差点冤枉了娇娘。
“你说,我怎么当时就想歪了,你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杨柳窃窃哭泣,哽咽道。
娇娘一边拍着她,一边低声安慰,“我知道姐姐当时是太过伤心,我不怪你。”
杨柳泪眼婆娑,掩面道:“妹妹这般明理,让我越加愧疚,每当回想起那时对你的咄咄逼人,我都深感羞愧,其实我几次都想召妹妹进宫来赔罪,但实在是无颜面对。”
其实此前娇娘心里还是有些介怀那日她的反应,但见她如此伤心,那一丁点的介怀也就打消了,只道:“你我姐妹,何必说这样的话。将心比心,若是换了我,吃了姐姐送来的东西小产,我只怕比姐姐更糊涂哪。我都已经不在意,姐姐也不要再往心里去了,不然,以后我们还如何做姐妹?”
杨柳住了眼泪,“妹妹真不怪我?”娇娘笑着摇摇头,她擦擦泪,忙吩咐丫鬟去拿点心,“我记得妹妹爱吃绿豆糍粑,正好早的时候小厨房做了一些,妹妹尝尝御膳房的厨艺如何。”
复神色一暗,握着娇娘的手,目光落在她肚子,“我听说,你也——”叹一叹,“你说我们姐妹怎么都和孩子无缘哪。”
娇娘不敢说,她那个是假的,只是为了洗脱嫌疑编出的瞎话,只好道:“姐姐也说了,无缘,强求不得。”她拍着杨柳干瘦的手,“姐姐也不要再想这伤心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身体,姐姐还年轻,还有机会的。”
娇娘劝慰了几句,杨柳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娇娘又陪她吃了顿饭,贴身的丫鬟和娇娘说,这还是自小产以后第一次能吃一小碗饭哪。
娇娘听罢,看一看连笑容都笑的柔弱的杨柳,心底怅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