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突然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抬头四下一扫,脸色顿时煞白毫无血色,惊惧哆嗦道:“主、主子爷”
“呵呵!”四爷冷笑。
挺拔如修竹的身姿矜贵无双,负手而立,气势逼人。
四爷就这么站在那里,俊脸上神情冷清,冷冷的看着翠烟。
翠烟却感到覆顶的压力倾压而来,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力道越收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心脏捏爆。
翠烟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面上人色全无。她动了动唇,想要什么求饶的话,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四爷收回目光,淡淡开口:“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立即躬身听令。
“这个不知规矩的东西,押下去杖责二十。”
“是,主子爷!”
翠烟“啊!”的瘫软在地,因为莫大的惊恐的冲击而声音都变流子:“主子爷饶命、主子爷饶命啊!奴、奴才是侧福晋身边伺候的呀!”
四爷面色更寒,锐利的目光“咻”的盯了过去,“三十!”
“是,主子爷!”
四爷转身离开,苏培盛忙命太监负责叫人将被四爷那一眼差点儿没吓傻的翠烟押下去打板子,自己匆匆跟上四爷。
苏培盛心里吐槽,真是个蠢货,求饶便求饶,拉扯侧福晋干什么呀?找死吗?
敢情主子爷还得因为你是侧福晋身边的人而有所顾忌不能罚你?什么玩意儿啊
多挨这十板子教做人,一点也不冤。
翠烟哭成了一滩泥,哪儿还有半点刚才的威风?就这么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拖了下去。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是真的完了啊!
她是侧福晋身边除了李嬷嬷之外的第一得用大丫头,很有体面的。
结果却被主子爷亲口下令责罚,还不是罚跪,而是打板子!
打板子啊,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被那些臭太监押着趴下打板子,奇耻大辱啊。
哪怕只挨三五下,也相当于将她钉在耻辱柱上再也下不来啊。
何况这是三十大板!
翠烟焉能不哭?
她羞愤惊惧伤心得恨不得不活了
“格格您别放在心上,她们就是嫉妒!”
“就是,主子爷对咱们格格多好呀,咱们都瞧在眼里呢。”
“格格您千万别受那些个不中听的影响了。”
“是啊,不能叫她们称心如意。”
回紫藤苑走了一路,荞麦和葱安慰开解了沐瑾一路。
沐瑾心里哭笑不得,她有这么脆弱的吗?好像并没有啊。
两个丫头也是一片好心,沐瑾不忍驳了她们的好意,于是她们的话她都应了下来,并且表示自己心情好了很多了。
两个丫头这才放心,高兴起来。
回了紫藤苑,沐瑾便让豆子提了半桶水放在阴凉处,将带回来的葡萄藤放在里头,她会抽空往里弄些灵泉水,养一个晚上明早再种。
主子奴才正笑嘻嘻的弄着这个、讨论着葡萄多久能抽枝爬藤结果的时候,四爷忽然来了。
沐瑾愣了愣,忙笑着迎上请安:“奴才给主子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