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前,萧单冬在周九夏的命令下终于在网上买了一套情侣羽绒服。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至少比秋款卫衣保暖。
然后周九夏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萧单冬去见了他的父母。
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
一位苍老枯瘦的老人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妇人坐着轮椅,头发苍白,戴着老花眼镜低头绣着鞋垫。
“爸,妈。”萧单冬牵着周九夏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老人像是在熟睡,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妇人则放下手中的活,看向两人,浑浊的双眼透出喜悦的色彩。
“冬冬,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萧单冬牵着周九夏来到妇人身边,“是的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周九夏。”
“伯母你好。”周九夏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妇人抓着周九夏的手,颇为怜爱地抚摸着,“姑娘长得真好看。”
“谢谢伯母。”周九夏着将手中的一袋苹果递上,“伯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买了一袋苹果。”
“哎呀!你这姑娘真是的!人来就好了。带什么水果呢?”妇人耷拉着眼皮教育着,但不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喜悦。
周九夏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婆媳矛盾。
期间萧单冬出去咨询父亲的病情并交付医药费,周九夏则在病房里和妇人聊,并询问老饶病情。
她并没有在原书中写萧父患了什么病,只得了重病一直在医院里躺着。
“伯母,伯父他……得的是什么病?”
妇韧头叹息,浑浊的双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光,“是脑癌。”
沉重的语气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周九夏的心口久久喘不过气。
“刚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是恶性肿瘤了。都怪我一开始疏忽,以为他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那时候冬冬读大一,离家远,我也就没告诉他。直到过年冬冬放假回家,发现老头子听不见话了,身子还时不时抽搐,坚持带他来医院做检查才发现的。
我一直劝冬冬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老头子也这么劝,自己都老了,死了就死了有个解脱。但冬冬坚持,只要有希望就不放弃治疗。这已经是老头子手术后第三次化疗了,已经累的不想话了。第一次做化疗他吐的胆汁都出来了,第二次进了手术室,第三次出来的时候,他真不想再继续了。
太痛苦了。我看着也觉得痛苦。
夏夏,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冬冬?这孩子从就有主见,性子执拗,不听劝。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摔断腿那会儿他就一年四季穿校服,和老头子一起赚钱给我买了个轮椅。眼看日子有了起色,老头子又病了。
他那些衣服都是地摊货,冬根本不耐穿。现在冬冬身上穿的那件羽绒服是你让他买的吧。既然他听你的,那你能不能帮我劝劝,让他放下为自己多想想。
我们是真不想再连累他了。明明是我们的儿子,可这大半辈子,都是冬冬在照顾我们。我这心里啊,太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