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完后背之后,白洛将瓷白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此时黎夜的额头上上不断有汗水滴出来。
白洛知道师傅是忍住不叫的,他是不想在她这个徒儿面前丢了脸面。
师傅终究还是不了解她的。平时她虽然爱打闹玩笑,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是绝对不可能取笑师傅的。
师傅这样这样忍耐,让她很是心疼。
终于,伤口都上满了药,可是问题是,这里并没有纱布包扎伤口。
她在房里东找西翻的,就是没有找到合适包扎伤口的布料。
虽然她不,但是黎夜知道她在找什么,于是道:“洛儿,不用找了。”
她嘟喃地道:“怎么就不用找了,现在气寒凉,你要将伤口包扎好,穿好衣服睡觉。要是就这样直接穿衣服很容易感染的。”
话音刚落,白洛脱下外衣,撕扯衣服。
黎夜见到了,立即问道:“洛儿,你干嘛?”
白洛一边撕扯一边道:“师傅,没办法了,我只能用衣服暂时给你当纱布了,现在已经黑了,我明再下山去买纱布。”
黎夜想要阻止她,可是他的洛儿的神力总是无穷的,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衣服就被撕开一条条的了。
白洛将这些布条拼接起来,然后缠在黎夜的身上,一边缠一边道:“师傅,我知道你爱干净,但是你不能嫌弃我的衣服,我连自己的衣服都牺牲了,我明再下山给你买干净的布料。”
嫌弃?他怎么会嫌弃呢?
如果可以,他情愿这个伤口永远也不好被治愈。
缠到了最后,白洛将布条在师傅的胸前打了一个结,然后对师傅道:“好了,今晚师傅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白洛抬头,脑袋一不心就撞到了师傅坚硬的下巴!她摸着疼痛的脑袋,道:“师傅,你怎么都不……”
躲一下。
可是最后的三个字都还没有出来,就遇到了师傅迸发着寒光的眼眸,她讪讪地道:“师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脑袋上没长眼睛。”
“嗯,知道就好。”
白洛郁闷了,她也就谦虚一些,承认了错误。师傅这话的意思就是给她定了罪名啊。
哼,要不是看在他受赡份上,她一定声讨师傅这种可耻的行为的。
夜渐声了,月色洒落在窗台上,窗外万寂静,唯有室内的相柳打着重重的呼吸声。
桌上上,白洛单手撑着脑袋昏昏入睡。可是每一次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手一滑,没撑住脑袋,然后就惊醒过来了。
她转身看着师傅,正好对视师傅的视线,她道:“师傅,你还没睡呢?”
“嗯,你要不要来床榻上睡。我去……”桌子上睡。
白洛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怕触碰到师傅的伤口。”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如此想道,原本就已经在师傅心里就得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了,如此一来就跟更加确定了。
“师傅,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嗯,你也是。”
过了一炷香之后,阵阵的凉风从窗台吹了进来,白洛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白洛恨不得盖上厚厚的被子,滚在地上睡了。可是这个屋子里,就只有一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