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集团里,股东们对傅鸿燊上任以来的表现特别满意。
会议上简直赞不绝口。
傅鸿燊倒是很谦虚,不敢居功,“鸿燊刚出来历练,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向大哥还有各位前辈多学习才是,请各位多多监督指教!”
既然傅城浠被cue到,只好象征性地夸道:“不必谦虚,继续努力。”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傅鸿燊的出现对于傅城浠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傅城浠稍有不慎,随时就会被傅鸿燊代替。
大多数股东都是看着傅城浠长大的,傅城浠平时也会礼貌地喊他们叔叔伯伯,相比傅鸿燊从小在国外长大,傅城浠更得人心。
但傅鸿燊突然空降,且近年来一直跟在傅绍雄身边,回国后傅绍雄还特意开了接风宴将他介绍给大家,可见傅绍雄对他的器重。
何况这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未来的事尽管没有明着说,其实大家已经开始默默站队。
终于开完会,傅城浠打开手机发现早上给裴安荞发的早安还没回,于是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
傅城浠正要再打一次,科达说道:“傅总,严总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
这个会议比较重要,傅城浠唯有先去开会。
忙了一天终于下班了,傅城浠满怀期待地打开手机。
结果还是没有收到裴安荞的回复。
傅城浠连忙赶回家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裴安荞。
“华姨,荞荞在哪?”
“裴小姐今天不在家呀,我一天都没有见过裴小姐。”
傅城浠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裴安荞有安排,或者要去哪里不可能不告诉傅城浠的。
科达更是有大难临头的预感,这种满世界找不到裴安荞的感觉太熟悉了,傅城浠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
该不会裴安荞又逃跑了吧!
科达刻不容缓地拨打施茵的电话,按了免提。
“施小姐你好,我是科达,请问裴小姐现在在不在店里?”
“她今天没有来店里啊,怎么了?”
“好的,谢谢。”
科达挂了电话,心也凉了一截。
傅城浠想起她昨晚说的话,昨天应该早点意识到不对劲的。
她昨晚才说过不会跑的,让他相信她。
但是她才说完这样的话,今天就不见了,是早有预谋吗?
华姨见情况不妙,连忙集合女佣们问话。
“今天有人见过裴小姐吗?”
“没有。”女佣们互相对望,一致摇头,整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段时间裴安荞这么顺从傅城浠,大家都以为裴安荞是真的回心转意了,这才多久又开始作妖了?
“淑君,我让你今天打扫二楼走廊的,是不是又偷懒了?你有看见裴小姐什么时候出来吗?”华姨问道。
“没有啊!我今天确实没见过裴小姐。”
科达这边已经发信息问了今天值班的保镖,保镖也说没看见裴安荞。
科达将信息递给傅城浠看,傅城浠垂下睫毛,眼眸里像是结了一层霜,“去查监控。”
“是。”
傅城浠回到房里,看见她的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
她连手机也没带在身上,就这么走了吗?
他今天出门前还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像个公主一样。
他是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包括她说的不会跑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傅城浠打开了她的手机翻看着,突然看见她的备忘录,密密麻麻全是日记。
日记里记录的内容全都是他每一天对她做了什么。
“今天想起来一个段子,我问阿浠,如果和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在一起他就会变成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和我在一起就会变成穷光蛋,问他选哪个。本来是想套路他的,没想到他不上当,他直接选世界上最美的人,我很惊讶,我以为无论如何他都是绝对会选我的,本来还想假装发个脾气。原来他早就识破了我的套路,他说我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害我都接不下去了。”
“日常感慨傅城浠为什么这么帅啊?为什么这么会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很爱很爱他,如果以后没有他,我要怎么办啊?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离开了他。”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害怕失去他,我们到底是谁更害怕失去对方?明明我才最害怕会失去他,这个笨蛋一天到晚都害怕我跑了。可是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也不是我自愿的。裴安荞,你一定不要伤害傅城浠好不好?”
“裴安荞你好,如果你能看见我的便签,请你记住,一定不要伤害傅城浠,他真的很爱你,你伤害他的话一定会后悔的。拜托你了!”
……
傅城浠看起来像是裴安荞的自言自语,有点像是人格分裂。
但是,她的日记居然全都关于他。
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爱他。
好,他相信她不是真的离开他。
他会等她回来的。
一天过去了,科达看完所有的监控,确确实实没有看见裴安荞从房里出来的踪迹。
查遍整个庄园的监控也没有裴安荞的身影。
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现实里——
傅城浠醒来,他怎么又梦到他喜欢的女孩不见了。
他时常做梦梦见自己是一个集团总裁,有个很喜欢的女孩,但是女孩似乎很讨厌他,总是逃离他,他一次次地将她留在身边。
虽然是个梦,尽管她看起来很无理取闹,但傅城浠就是觉得很喜欢她,哪怕是醒来回想起这个女孩也会有很心动的感觉。
想要得到她,将她留在身边。
只是他始终记不住女孩的模样,也记不住她名字,只是经常会梦见她。
唯有裴安荞那个女孩入院之后,他再回想起以前的梦,总是会不自觉地将她的脸代入到那个女孩身上,幻想着裴安荞是那个女孩。
可能是因为裴安荞长得漂亮吧,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吧。
裴安荞一夜没睡,迫切地想要整理出一丝头绪。
却连个一起讨论的人都没有。她只有和贺诗映说这件事才不会被当成怪胎,但不论贺诗映多么想试着去理解她,还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