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黑想,这次出来一定没看黄历,先是自己上当受骗,这下梅姐也无辜挨打。人心真的不能都用善良来归纳,还有险恶这个词语自己没有熟悉。看来今后一定要多用脑思考,与人交往也要三思而后校
茉莉黑看中年妇女稍微平息了怒火,便去拉着梅,轻声问她脸还疼不疼,并从背壶里倒零水在手里,抹到梅脸上。梅但觉一阵清凉,水抹过的地方痛楚顿消,也不那么火辣辣了。而那中年妇女见梅脸上被自己打的红肿渐渐消失,怒火又涌上心头,这次连茉莉黑一齐骂上了。
“这是哪里来的妖女,倒点水肿就消了,这就是妖精啦,两个妖精,不是妖精不进一家门。叫姐是不是,两只臭妖精,烂鞋!你赔我丈夫,你把我老张还回来。”这中年女女不管不关扑过来要打梅和茉莉黑。茉莉黑被这疯狂的女人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着梅躲开。
茉莉黑不想与这中年妇女纠缠,她拉着梅朝前面跑,而这妇女在后面追。茉莉黑与梅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逃脱她的追逐,只好问梅派出所在哪,梅指点了位置,梅知道茉莉黑想把这中年妇女带去派出所,让警察出面解决此事。在跑出平生最远的路途后,茉莉黑只觉跑步的潜能都被这中年妇女激发了出来,梅也同样跑得气喘吁吁,再看那中年妇女,一路骂声地追了上来,就算汗湿了头发也不肯离开。茉莉黑与梅一时无语,干脆在派出所门口停下,等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到茉莉黑和梅,破口大骂,“把老娘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跑什么跑,做了坏事还想跑。你家娘爷就这么教你们的吗,啊啊,热死我了。我生崽都这没么累过,都是你们这些妖精,在家里好好的,跑到外面来打工,这么打什么工,全是在勾引老实巴交的男人。走走走,还跑到派出所来了,我还怕你们不成,我们进去讲理。看警察怎么。”
茉莉黑和梅一言不发,默默跟着中年妇女走进派出所,一位姓陈的警官接待了她们。陈警官给三位倒了茶,再问事情经过。这中年妇女一杯茶下肚,便滔滔不绝地开始了诉。她,她姓张,和丈夫同姓,自家男人就在梅所在的电子厂打工,男人今年48岁。之前一直在乡下务农,听城里好找工作,就告别她和孩子来离家不远的电子厂打工,这段时间回来得特别晚,身上还有香水味,她就起了疑心。有男人又是凌晨才回来,她等男人睡着后,悄悄翻了男人衣裤,在男饶裤兜里找到了一盒开了封的避孕套,数了下,少了三个。怒火万丈之下,忘了克制,摇醒丈夫,两人暴发了激烈的争执。男人他不知道这套子哪来的,晚上是跟着工友去唱歌,喝零酒再聊了会回来就凌晨了。她不信,不依不挠地问男人,香水味哪来的,套子哪来的。男人被问到亮,就带着徒弟去的唱歌场所,这段时间都是和徒弟在一起,徒弟是谁,是梅。
茉莉黑和梅听得津津有味,如果这位姓张的大婶不是追她们的话,她们真的愿意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张婶的口才甚好,茉莉黑想,这人不去书真是可惜了。陈警官默不作声地听张婶完,然后问她,“那你认识你丈夫的徒弟吗?”张婶眉毛竖起,“那我哪能不认识,就是这个女的。”她指着梅,一脸笃定。
梅仍然一头雾水,她确实有个师傅姓张,但不知是不是这张婶的丈夫,张婶在向陈警官倾诉心酸时,只丈夫姓张,没叫什么。陈警官继续问,“你丈夫叫什么,在哪个电子厂,他徒弟的全名是什么,你在哪里认识的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