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吉看着张之桃,只觉这张非常熟悉的脸变得陌生。“路那房子是他与茉莉黑两口子住的,我一个老头子住到那去做什么。
离婚可以,存款归你也行,家里这房子你一个人住着也比较宽敞。我的意思是我得有一间房子,就一间。
其他厨房、卫生间什么的,我们两个人公用。”
“那怎么行!”张之桃不干,“我不能与一个出轨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干的龌蹉事。”
苏吉有点心虚,“你少在儿子面前我,我没做坏事。”
“你没做坏事,你脖子上为什么有口红印,我脖子上怎么没有口红印?”张之桃反问道。
苏吉语塞,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路。苏路也没办法,妈妈张之桃性格倔犟,她下决心做的事情九头牛也扭不回。
“我们先吃饭吧,我去做。你们冷静下来思考,婚还是不离了。”苏路进去厨房做饭。
他做饭的技艺很差,勉强煮熟了饭,再炒了一锅辣椒炒蛋。闻一闻饭菜,苏路觉得还能吃,到客厅叫苏吉与张之桃吃饭。
走到客厅一看,苏吉坐在沙发这头,张之桃坐在沙发那头,两人气鼓鼓地黑着脸。
“别生气了,大的事情都会过去。咱们先吃饭,爸爸,妈妈。”苏路道。
苏吉和张之桃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儿子苏路做的饭,要是在平常,两人早就将儿子夸上了。
今两饶心情都极差,闷声不响地吃饭。吃完饭,张之桃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算了下时间,从家里出发赶到最近的民政局大约需要半个时。
“苏吉,你想清楚了没,你净身出户,我一个人住这套房子。”张之桃。
苏吉不高兴,“张之桃你一个人什么都要着,做事不要赶尽杀绝,要留有余地。”
“我怎么啦,我一没偷人二没放火。啊,苏吉你还有理了。我在这个家陪着你吃了多少苦,你最后去找女人,找完女人还要房子,做梦。我呸!”
张之桃着着又来了气,想来抓苏吉的脸。苏吉连忙站起,气呼呼地,“张之桃,走,我们去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了。”
惹不起还躲得起呢。苏吉已经不复他想,和张之桃扯不清,脸上旧伤未除,他不想再添新伤。
张之桃腾地也站了起来,“走,好了你可别后悔。”
苏吉在她话的时候已经走向了门边,边走边,“走啊,我们打车去,办完手续我回来拿东西。”
他也豁出去了,离婚就离婚,没房子住就没房子住。厂子里有单身宿舍,去找厂领导一下。
总有地方住的,苏吉安慰自己。看着苏吉、张之桃出门去离婚,苏路急了。
“爸爸,妈妈,再想一想。别离婚啊,你们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离什么婚,凑合着过吧。离了也不见得比现在好,爸爸还没地方住,妈妈你忍心吗?”
“妈妈有什么不忍心的。你爸都能狠心抛下妈妈,去找他的老情人,妈妈的心都死了。无论如何,妈妈得给你守着这个家,不能给你爸爸一间房子,否则那狐狸精也会住进来的。儿子,你得体谅妈妈。”张之桃着着声音哽咽了。
世事如棋也如梦。当年海盟山誓的夫妻,谁又能料到30多年后的今,两人走到恩断义绝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