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刚踏进院子,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就朝沈舒望跑来衔住她的裙角不放。
沈舒望轻笑一声,随后把它抱起来,伸出手指弹了弹它的额头说道:“你这小东西,该是威风凛凛的白虎,却不想被我养成了只小狗狗。”
小傲娇像是不满,哇嗷一声一口咬在沈舒望手上,痛得沈舒望一个手颤差点把它给扔了出去。回过神又弹了弹它的额头没好气道:“还跟我闹上了!”
明明是家养的,还想着咬她呢!
玉蒺藜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痒痒,“郡主,你这小家伙亲人吧,要不让本公子也抱抱?”虽然知道燕信然也有这样一只小家伙,但是那个大家伙太小气了,不给他抱!
沈舒望安抚了下小家伙,递给玉蒺藜笑道:“那玉御医可要小心了,这小东西看着温顺可爱,实则特喜欢咬人,刚刚我就被它咬了。”
玉蒺藜开开心心接过小傲娇,小傲娇也出奇乖巧地让他撸。看着这只胖嘟嘟、毛绒绒的小家伙,心都要化开了去,哪里还担心自己会被它咬痛呢?
“郡主,它好像不咬我。”玉蒺藜骄傲道。
沈舒望勾了勾唇角,目光意味深长。
玉蒺藜又撸了会小傲娇,觉得自己跟它熟了之后就放下手不撸了。谁知他手才刚放下,小傲娇突然叫唤一声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我*!”
“哈哈哈哈哈!”沈舒望和巧奴看着目瞪口呆的玉蒺藜异口同声笑起来。
玉蒺藜脸色黑了黑,一把将小家伙放在地上。谁知小家伙像是粘上了他,摇晃着小身子扒拉他的衣袍,还一边扒着一边叫得嚣张。
“哈哈哈玉御医,它喜欢你呀。”巧奴真是笑到肚子痛了,沈舒望也笑个不停。她们之前抱着小家伙的时候跟玉蒺藜一样,喜欢的不得了,但相处时间久了就发现这小家伙特别难搞。
小傲娇喜欢跟人一起玩,也喜欢被人抱在怀中,但是只抱不撸它会咬人,撸了停下也会咬人。所以沈舒望才会说好好的一只白虎被她养成了小狗狗。
玉蒺藜脸色十分精彩,瞪着咬自己衣袍玩的小傲娇说不出话来。
这小家伙咬人就罢了,还咬得特别疼!咬得疼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是白虎的后代,咬不疼很丢祖宗的脸,可它偏偏一开始还装得那么纯良无害!!
沈舒望主仆二人笑了半天才停下来。
小家伙仍是孜孜不倦咬着玉蒺藜的衣袍玩,弄得某人脸色黑成了锅底灰。巧奴憋着笑,把小傲娇抱在怀中开撸,一边撸一边看着玉蒺藜说道:“玉御医,你只要一直撸,它就不会咬你的。”
玉蒺藜:“……”
感情在这只小家伙面前,它才是主子呢!
诶算了算了,都是小事儿。
看在这小家伙白白胖胖的份儿上自个儿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它一命,以后找个机会把它炖了就是!!这样一想,玉蒺藜心里顿时就畅快了。
而后,几人就在院中逗着小傲娇玩儿。许是平日府里的人没怎么放纵它,这一得了机会就撒开了腿地疯闹,追得院中几人喘得了上气喘不了下气。
玩了一会,管家来报王爷回来了。
顺宁王一如既往先来沈舒望的院子看她,沈舒望也将千足冥蚕的事说与他听。随后好好用了一顿饭就开始布置王府的人手,准备给那下蛊之人来个瓮中捉鳖!
王府的灯火一如既往到了三更就熄,无边的黑暗像是一只大怪兽一样瞬间笼罩在整座王府之上,看得人心中不安。然而某位郡主将夜幕关在窗外后,躺在床上睡得极为香甜。
树影婆娑,风声响动,静谧的夜显得任何声响都格外清晰。窗外好似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随后门栓处传来响声,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那身影慢慢朝床榻走去,浅浅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常年习武之人。躲藏在房间里的人警惕极了,可见那黑衣人没什么危险举动又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靠近床榻,待看清床上之人就是沈舒望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摸出沈舒望的手,冰凉的手指搭在热乎跳动的脉搏上,不一会儿眸中闪过异彩……
怪不得他之前感应不到梦缠的气息,没想到是被人封住了穴位。
确认沈舒望暂时没什么事后,黑衣人起身欲走,可脚才离开一步又连忙转过身子看向睡得香甜的沈舒望,眸中满是挣扎。
踌躇半晌,还是忍不住伸手描摹起她的容颜,“没事的,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这声音低沉悦耳,莫名有些熟悉。沈舒望想睁开眼看下眼前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一阵昏厥袭来,自己竟掉入无边黑暗之中。
不!她不能晕过去!
沈舒望挣扎着,痛苦着!可那无边的黑暗就是不放过她,想要吞噬她。她像是在与黑暗赛跑一般朝发出光亮的地方跑,可是渐渐的那一抹光亮似乎远了,而黑暗似乎更近了。
她好像追得有些累了,回头看一眼背后黑暗如魔鬼,她不想跑了。
可是她才刚停下来,身边突然就多出了个人拉着她跑,她偏头看去竟是玉蒺藜,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玉蒺藜没有回话,可是他们好像离那抹光亮越近了。他们卯足了劲儿跑,终于沐浴到了光亮,沈舒望一放松,脚一蹬,突然就醒了。
“啊!郡主你终于醒了!呜呜!你身上哪里痛吗?有没有被那人怎么样?呜呜要吓死巧奴了呜呜呜……”巧奴见沈舒望睁开眼,喜极而泣。
玉蒺藜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儿。”
沈舒望没理会他们的担忧,一手死死死死抓住玉蒺藜问:“那人呢?那个黑衣人呢?现在在哪?你们抓住他了吗?”
玉蒺藜眉头一皱,不着痕迹扯出自己的衣袖说:“那人已经跑出去了,不过王府守卫森严,今夜还有王爷在外边守着,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沈舒望想起那人携满了忧伤,心口跳得越来越快。那人的声音莫名有些熟悉,可是为何她就是想不起来呢?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要给她下蛊?!
这般想着,沈舒望挣扎起来,脸色越慌了。
“巧奴,快,出去看看!那人跑了吗?”沈舒望挣扎着往外跑,可是头脑晕厥,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要摔倒。
巧奴眼疾手快扶住沈舒望,玉蒺藜皱眉,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