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徽宗时任福州知府,酷爱道学,几乎网罗了天下道学典藏。
恰逢宋徽宗信奉道教,便下旨将黄裳调入大内,编撰一部古往今来的道家著作。
时年黄裳已经六十七岁高龄,但是却不负众望,取天下道书精华,去其糟粕,著成了一部震古烁今的《九阴真经》,并且雕刻成书。
为了不让徽宗怪罪,黄裳一字一句的校对,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习得内功,练就真元。
当黄裳书成,要敬献宋徽宗之时,突发靖康之难,汴梁被攻破,徽钦二宗被金军俘虏。
黄裳以百岁高龄前往上京,想凭借一己之力将徽钦二宗救出来,但是没想到上京竟然有绝世高手坐镇,黄裳空有一身真元而无实际招式,虽然将那高手击退,自己也身受重伤。
黄裳逃离上京,一路向南,风餐露宿,冥思苦想,挑战各派高手,终于集各家所长,创出了独具一格的武学著作。
黄裳将《九阴真经》分为上下两部,上部记载了道家经典,集医学、星象、占卜、内功心法于一体,下部将所有武功招式记录,其中包含了掌法、拳法、指法、爪法、腿法等。
黄裳逃到嘉兴,想去临安,但是因伤势太重,最终晕倒在王伯的门外。
听了黄裳的讲述,杨承业也唏嘘不已,没想到黄裳竟然有如此大的毅力,世上少见。
杨承业听黄裳提到《九阴真经》才想起了黄裳是谁,顿时激动不已。
黄裳看着杨承业,问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想不想拜我为师?”
“我可以将《九阴真经》传授于你。”
杨承业前世已经是将近三十的青年,再加上今生十五年,也是人老成精的存在,已经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杨承业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样,但是内心已经窃喜不已。
《九阴真经》可是金大师在射雕里最高等的武学,就连天下五绝都争的头破血流,没想到自己刚刚穿越竟然会有如此际遇。
想到这里,杨承业对着黄裳纳头就拜:“徒儿杨承业见过师父!”
黄裳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武林中人,也就不行那武林拜师规矩了,你可以称我为老师。”
杨承业急忙改口道:“见过老师。”
看到杨承业真诚谦虚的模样,黄裳老怀大慰,终于有人能将自己的著作传承下去了。
紧接着黄裳对杨承业招了招手,说道:“近前来!”
杨承业乖巧的来到床榻前,突然,黄裳出手如电,点了杨承业的穴道。
“老师,你……………”
黄裳略显疲惫的说道:“乖徒儿,勿怕,为师现在要打通你淤塞的穴道,同时打通你的任督二脉,将我的此生功力传给你。”
黄裳说着一把将杨承业拉到床榻上,盘膝坐好,一双干枯的手掌在杨承业身上不停地拍打,头顶雾气蒸腾,充斥着整个房间。
此时的杨承业痛并快乐着,时而剧痛,时而奇痒难耐,时而舒爽,有口不能言,只能任凭黄裳施为。
大概两个时辰后,杨承业感觉身体一松,“啪”的一声掉在床榻上,而黄裳则再次躺倒。
“老师,你这是…………”
杨承业抓住黄裳的手腕,急切的问道。
此时的黄裳脸色灰白,一丝丝死气缠绕着满是褶皱的面孔。
“乖徒儿,为师已经油尽灯枯了。”
黄裳艰难地抬起手掌抚摸着杨承业的手背,说道:“为师怀里只有《九阴真经》的下卷,等时机成熟,你立刻前往雁门关,一定要将上卷取回来,切记不可让他落入阴邪之人手里,否则后患无穷。”
“切记、切记………………”
黄裳说着双手一摊,闭上眼睛,瞌然去世。
“老师!”
杨承业惊叫一声,眼中泪水滚滚而落,虽然他与黄裳认识很短的时间,但是却被其为人所折服,并且不惜将自己全身功力全部灌入他的体内。
这份恩情,令杨承业心头沉甸甸的。
按照黄裳的吩咐,杨承业在黄裳怀里取出了一本线装书,封皮上写着九阴真经下卷。
杨承业大概翻了翻,里面全部都是手抄小篆体,里面凝聚了黄裳毕生的心血。
杨承业小心翼翼地将《九阴真经》收起,招呼王伯帮忙办理黄裳的后事。
令杨承业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盐商老板竟然前来帮忙,说是为了感谢杨承业帮他追回了那羊皮坎肩。
盐商老板姓沈,名佑,苏州昆山人氏。
在沈佑的帮助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让黄裳入土为安了,并且与沈佑成为莫逆之交。
现在杨承业唯一担心的就是他那瞎眼的娘,虽然他决定前往临安参加科举,但是旅途遥远,再加上身无分文,而且还得有荐书,这些都令杨承业头疼。
无奈之下,杨承业只好先将前往临安的计划按下,一边修炼着九阴真经里面所记载的功法,一边想办法诊治吴若兰的眼睛。
有了黄裳灌入的真元,杨承业习练起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但是对于没有功底的他也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九阴真经里面记载的武功包罗万象,各个都威力强大,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九阴白骨爪,不过杨承业暂时也没有去学它,毕竟通过电视剧里的情节隐隐有些忌惮。
萧羽通过研究,终于发现吴若兰的眼睛是被息肉遮挡,对于古代中医来说,吴若兰的眼睛可以说是彻底没治了。
但是对于拥有几千年医学知识的杨承业来说却有数十种方法,最简单有效的就是动手术将息肉割除。
这天,杨承业回到家,看到吴若兰正坐在床沿唉声叹气,不禁问道:“娘亲,何事叹息?”
吴若兰说道:“孩儿,是为娘拖累你了,如果不是为娘的眼疾,你恐怕早就可以去京城了。”
杨承业上前抓住吴若兰的手,说道:“娘亲,你说哪里话?为了你,孩儿可以不去京城,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杨承业看着吴若兰,虽然吴若兰脸上遍布风霜,但是也难掩其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傻孩子!”
吴若兰说道:“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你就应该遵照你父亲的遗愿,弃武从文,参加科举,扬我杨家门楣。”
吴若兰说着双手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方布。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