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爹走进顺府的时候,虽然尽力逼着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
然而实际上,他心里面却是战战兢兢的。
姚成他不会框我吧?
这个念头,一直在钱是爹的脑海里面打转,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当他见到姚成的时候,不管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作为商人,一秒变脸,那是必须要掌握的特技。
此刻,钱是爹换上了一副真诚又热枕的讨好笑容,快步来到姚成面前,赶忙着请安:“人见过姚成大人!”
“钱老板客气了,这个时候又不是在大堂上,原本你还是苦主,又何必如此呢?”
他有礼,姚成自然不会失礼,两个人就这么客气了一番。
待到钱是爹落座之后,姚成稍稍犹豫了一下,开启了今日的谈话。
“钱老板,本官知道其实你心中一定在好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你请到这里来,对吧?”
钱是爹闻言,连连点头:“既然大人开诚布公,人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实话,人心里的确有这样的疑问,只不过……人相信大人一定不会无的放矢,莫不是大人这边找到了什么线索?”
出于对金钱的追求,钱是爹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有麻烦,他也会忍不住开口发问。
姚成哼了哼,在心底更加看不起这家伙了,只不过面上却还微笑着对他:“钱老板,线索嘛……本官倒是拿到了一些,眼下顺府的兄弟们都在全力追捕,毕竟仓廪那边发生的可不是一件事。然而,有些事,随着本官深入调查之后,本官觉得不太对劲,这才请您过来聊一聊。”
“什么事?”
钱是爹闻此言,心中一下子沉了下去,实话,原本他就有些心慌,再加上刚刚姚成的态度太客气了一点,这就让他意识到了可能真的存在问题。
此时此刻,他起话来,加多了三分心:“姚大人,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您的命来,人都会如实奉告,全力配合的。”
“好!”
姚成嘴角一挑,饶有意味道:“钱老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随着调查的深入,顺府的兄弟们,查到了一些关于你手下饶事情,不妨明了吧,好像你手下的很多人,都是身上背着案底的人,不知道钱老板把这群人纠结起来,是为了什么呢?”
“原来如此!”
钱是爹听到问题之后,着实心里松了口气,自己还以为姚成能问出什么高深的东西来,现在一看他也不过是泛泛之辈。
自己招收那些身上有案底的人,还不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吗?要他们帮着自己看守库房也好,或者是在街市上做买卖,到时候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抢一点生意什么的,这群人就能发挥作用。
而且,他们这些人,因为有案底在身,所以很好掌控。
最重要一条,就是他们都很便宜!
很便宜,又能替自己真正出力,敢打敢杀,还有比这性价比最高的劳工?
当然,在将这群人收入囊中之前,钱是爹就想到,有一官府也许因为这件事找上自己,所以他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辞,专门应对官府。
姚成这边问完,钱是爹当即给出了回应。
“姚大人,这件事其实很好解释,人之所以要将那些身上有案底的人雇佣过来,实际上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这些人因为犯过错,很少会有人乐意接纳他们,这样一来,他也就等于失去了生活的保障,我得对吗?”
“确实如此。”
其实当他到这里的时候,姚成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这一步棋走的真是不够明智,对方既然做出那种事情来,显然是会提前做好相应的应对准备。
自己这边还傻呵呵的逼问他,有什么用?
奈何话已出口,再想要收回来,根本没有可能。
所以,他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听钱是爹吹牛批。
相反,钱是爹倒好象十分享受此刻的这种感觉,起话来不但拿捏强调,而且颇有一副心系下的模样。
“可是那些人同样也要生存,如果不给他们提供活路的话,想必很大一部分还要重操旧业,那样不好,所以我这才会把他们给收拢进来,干一些杂货,苦力,挣一口饭吃,也没什么不好的。”
“原来如此。”
姚成尴尬啊!
可是他面上还要陪笑,正待他不知道应该些什么的时候,钱是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陷于困境的他,豁然开朗!
哎呀我操,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原来就在刚刚话的时候,钱是爹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荷包,与此同时,从他的袖口里面掉出了一张金丝银票!
这玩意可是宫中御用,只有皇族才配拥有的宝贝,他一个卖米的老板,怎会有?
而且就是刚刚那一撇,他恍惚之间也看到了上面的面值十万!
也许就是老捉弄,命运造化,此时此刻,姚成终于全都明白了,纵然他不能洞悉子的计划,可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因为这银票只有皇宫中和皇族手里才有,能够流落到钱是爹手中,可见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再加上之前曹化淳的表现,还有发生的案件以及联系到京师的市场情况,一张大网已经在他脑海中构思成功。
只不过!
姚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这么多年来都没听过,会有皇帝假装盗纺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算是被朱大皇帝给上了一堂开眼界的课。
这他么路子是不是太野了一点!
当然,今发生的事情,的确凑巧得很,因为这还是钱是爹,第一次把金丝银票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