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其实之前就想过这件事情，但那时候许渺渺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而且那个学院还有顾荷，乔西当然不放心许渺渺出国。

但是现在，顾荷已经回国，她当然不会再让顾荷有再出国的机会。

她想让许渺渺自己选择。

许渺渺不想离开乔西，但是人总是要跳出舒适圈的，而且她不敢让自己落下乔西太远。

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她不努力，那么很可能会出现另一个人，取代她现在在乔西身边的位置。

而且看着乔西每天的时间利用程度便知道，她是个努力的人，努力的人喜欢努力的人。

聪明人尚且在努力，她又有什么资格荒度。

许渺渺点点头：“我想去，这次比赛完了我就去。”

乔西有点惊讶，但还是点点头：“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不用害怕，但是依然要做好准备。”

许渺渺郑重点头：“我会努力的。”

…

顾家老宅。

凌乱的客厅里，顾荷面如白纸，直呼顾温名讳：“她知道了，她们都知道了，为什么？我完蛋了，我会死的，顾温，我会死的！”

顾温脸部肌肉松弛下垂，他已经很老了。

“你先喝点水，冷静一下。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被人知道的心理准备，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顾荷将桌上的杯子全部扫下，玻璃杯碎裂一地，她怒吼：“我冷静不了，我害怕，我害怕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不没有体会过死亡，你当然不会懂！你现在觉得我又在发疯是不是？你承诺过你会帮我的，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顾温看着抓着头发乱扯的顾荷，闭上眼睛，“你应该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有些事我能帮你，但是有些事你必须自己调节，当年我就说直接杀了这两个人，永除后患……现在再杀，难了。”

当年顾荷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一定要看着前世的仇人落入泥沼，由此得到变态的快乐。

她让两人坠入深渊，而后自己看着这两人的惨状取乐。

“有什么难的，前段时间乔西和卓远声出车祸，差点就死两个了，别人能做到，为什么你不能？你就是不想帮我！”顾荷面色扭曲，“你不帮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不要轻举妄动”，顾温警告，“无论是什么事，千万都不能经你手，就算有朝一日被发现，你也能被摘得干干净净，你要是掺和进来，就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迟早炸死你自己！”

“不让我出手，那你帮我啊”，顾荷眼睛通红，“我要看到她们不得安生，我要看她们死！”

顾温吐出一口浊气，神色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我会帮你，我怎么可能会不帮你呢，毕竟我们是亲……”

顾荷阴郁的打断顾温：“不要在我面前讨论亲情。”

顾温把话咽回去，只提醒顾荷：“卓司洺现在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他家里人没有一个喜欢他的，正是如此，你才要让他感受到热闹与温暖。你自己好好计划一下，不要自己玩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