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黄远征和石田福是一伙的？”

卫青脑袋里蹦出一种很荒诞的想法。

从郝家三口被杀开始，卫青处处被动，每次都被牵着鼻子走，到现在谁是凶手都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证据。而黄远征曾经是石田福的保镖，表面上两人早已经分道扬镳，但人心隔肚皮这种事谁知道呢？

再说了，石春霖是如何复活的，卫青和传奇先生都在场，还不是他们俩说了算？

面对有礼貌的石春霖，卫青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句，和传奇先生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传奇先生身为五品灵魂摆渡者，以前就处理过不少鬼缠人的任务，石春霖有没有猫腻，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怎么样？”黄远征有些求助的看着卫青，很明显的这次案件和他以前的案子完全不同，很多事情不是用推理和科学就能够解释的，至少黄远征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石春霖都死了十五年了，他怎么又活了呢。

卫青呵呵笑道：“除了恭喜，我还能够说什么呢？”

“石总，我们能不能去看看那口水井？”卫青说道。

石春霖的复活，似乎让石田福放松了不少，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卫青去查看水井的要求。上次来的时候，卫青就提出去看看老水井，当时遭到了石老太太的强烈反对，说老水井已经被乱石疯了，而且那是他孙儿的葬身之地，不宜打搅。

来到后院的一口老水井，乱石成堆，草坪上还有一些黄纸，和四个沙包堆起来的简单坟墓。当年水井不仅要了石春霖的命，还要了四个警员的命，死不见尸，因此警员的家属在清明节或者死者忌日的时候，都会来这石家大院祭拜一下。

黄远征指了指乱石堆的一条裂缝，指了指地面的刚刚燃烧完的香火，苦笑道：“春霖这孩子，是我看着出生的，当时石夫人难缠，还是我开着警车一路护送到市中医院的，他死了之后，我一直没来看过他，就以叔叔的名义，给他上了一炷香，可没有想到，乱石突然倒了下来，这孩子居然爬了出来！”

卫青皱眉道：“你就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的线索？”

黄远征苦笑道：“真没有，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呢？一开始他爬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鬼呢，但我一想，这大白天的就算是鬼也不敢出来吓人吧，这孩子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光线有点刺眼，然后喊了石田福一句爸。”

卫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乱石堆全部清理出来，下面是一口一米多宽的老水井，是那种老式水井，用一块块石头垒砌起来的，站在边缘朝下看，老水井很深，水位离地面至少有十米深，井壁显得有些干燥。

卫青扭头看了一眼传奇先生，低喝道：“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

“别去，这井邪门着呢？”黄远征劝阻道。

卫青咧嘴笑道：“我倒是希望它这个时候能够邪门一次给我看看才好！”说着脱掉衣服，一口跳进了井水里。井水很凉，卫青在水里呛了几口，然后憋着气朝井底潜下去，过了一会儿才上来。

井壁有些光滑，卫青试着徒手逞上来有些困难，最后还是动用了修道者的力量，才飞檐走壁上来。

“有收获吗？”黄远征问道。

卫青摇头道：“没有，下面什么也没有。”

由于石老太太需要办丧事，卫青几个外人也不宜多留，跟石田福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恰恰是吃午饭的时间，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边吃边聊了起来，这时候又撞见了那个罗大富，恰恰也在这个酒店吃饭。

“大哥，真巧呀，三个大男人，就吃三个菜，也太寒酸了吧，哪里对得起您的身份呢？”罗大富搂着一个妞走了过来，一看卫青和传奇先生皱着眉头立刻让妞离开，然后很豪爽的叫了一桌子的菜，笑道：“碰见了就是缘分，还是我做东！”

卫青没有搭理他，罗大富之所以这么豪爽，完全是想要救他儿子，而对于这个抛弃妻女的人，卫青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过罗大富脸皮也够厚的，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卫青旁边坐下来，凑在他耳朵里，说道：“大哥，我有一个秘密你一定感兴趣！”

卫青轻轻的哦了一句，并没有太认真。

“大哥，你别这样吧，你们俩三天两头就往石家大院跑？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监视你们，真的是运气，运气！”罗大富凑在卫青耳朵边，轻轻的说道：“你说奇怪不，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卫青低喝道：“说人话！”

“石家大院有个石田福，可我在另外一个地方也见到了石田福，你说奇怪不？”罗大富的声音不大，却吓得卫青刷的站起来，有些激动的喝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他！”

罗大富也不傻，嘿嘿笑道：“那我儿子的病……”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就让他给你儿子治病！”卫青当然知道罗大富的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有第二个石田福的存在，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传奇先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在城隍庙。”罗大富说道。

卫青一脸疑惑。

罗大富脸色有些红，说道：“你应该知道三十年城隍庙发生的那件事吧？其实吧，其中有一个流寇就是我亲大伯，当年他拒捕被杀在城隍庙，所以我来到这里，就顺便去了一趟那里，还去那口枯井看了一下，结果吓死我了，里面居然住着两个人！”

卫青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会是两个人呢？”

罗大富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我打算回去的，听说你最近老往石家大院跑，所以想在这里堵堵你，再求求你救救我儿子，然后我就看到院子里走出一个人，招呼一些警察和办丧事的人进去，才知道他就是石田福，和城隍庙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吓得我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去了，这不遇上您了呢？”

“你听谁说的我经常来这石家大院？”卫青问道。

“这个还用问，本地人哪个不知道石家大院闹鬼呀，从来不迎客，也从来不开门，这些天也就你们两个进进出出的，本地人都看在眼里呢，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好多人说，你们是道士呢？”

卫青轻轻的嗯了一句，吸了一口气低喝道：“走，去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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