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生气?
迟重震惊不已地盯着居居。
对上居居懵懂无知的双眸,心瞬间软了。
这居居难道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吗?
“罢了,你喜欢去刑狱殿,便去吧!”迟重不想再牵扯不清,只得咬着牙答应。
居居眉心暗皱,忡怔好一会儿后,终于僵硬地点了头。
看向迟重,居居微微一笑,“多谢。”
这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刑狱殿吧!”迟重不想去看居居,便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容承上,“顺便带着这只狐狸。”
居居嗯了一声后,迟重却是将居居横抱而起,向着刑狱殿走过去。
终于,就在第二天,迟重带着居居、容承还有触谷,回到了刑狱殿。
果然,那个原本鸠占鹊巢的泊衡已经不知去向了。
听有人说,泊衡似乎是去下界了,也有人说,泊衡很受天君器重,一定是被天君安排了什么重要的任务所以就走了。
但泊衡究竟是去做什么,这对居居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于是才不久,居居便将这些事情全部抛之脑后了。
刚刚回到刑狱殿,一件案子便打破了九重天短暂的平静。
居居睡在书馆中,泡在卷宗里,仍旧是对南骋山的案子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头绪。
之前想到的办法如今也没有用,更加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打扰开宇和远忠,只得另寻办法了。
外面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居居诧异地走到房门前,却听外面有人高喊,“是天后来了!”
天后?
那不就是于奇萌嘛!
居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房门,似乎想要穿过紧闭的房门看到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居居还是决定打开房门。
就在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外面便是一阵流光溢彩。
这于奇萌好歹他也是天后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通传一声,九重天上没有什么人会拒绝的,怎么还亲自跑来了刑狱殿。
“故居可在?”这是于奇萌的声音,在人群中仍旧是缭绕非常。
居居连忙向着人群中挤了进去,“我,我在这儿呢!”
急匆匆地跑到了人群中,总算是看到于奇萌。
“本宫今日是来报案的。”于奇萌向着居居眨巴了一下眼睛后,正色地说道。
报案?
居居挑眉对上于奇萌含笑的视线,一时间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于奇萌已经是天后了,身份何等尊贵,怎么竟然还亲自来刑狱殿报案呢?
而且还专门点了自己的名字!
“天后?”居居不可置信地看着于奇萌,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只听于奇萌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晨间,本宫所住的瑶池,竟是传来阵阵异香,实在不知道缘故,便来请故居仙子一探究竟,以解本宫心里的疑惑。”
啊?
异香?
居居不明所以地看向于奇萌,见于奇萌又是冲着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作揖,“遵命!”
跟着于奇萌离开了刑狱殿,一路向着瑶池走去。
这瑶池是天君祖龙送给于奇萌的仙山,这里是修炼的好地方。
“天后,这瑶池怎会有异香呢?近来府上可发生过什么离谱的事情?”居居和于奇萌肩并肩走着,好奇地问道。
于奇萌含着浅笑,倒也不似过去那般活泼放纵了。
她一边端着腰背走在云海上,静静地说道,“仙子有所不知,这几日时常有离奇的事情发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们去了瑶池,再听本宫细细讲给你。”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瑶池。
居居见于奇萌挥退左右,不明所以地闭上眼睛嗅了嗅于奇萌口中的异香。
好像,若有似无之间,倒是真的有一种类似于某种花香的味道。
“不必闻了,没有异香。”突然,于奇萌说道。
啊?
居居睁大眼睛看向于奇萌,却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里瞬间有点窝火。
既然没有异香,那为何要将自己叫来瑶池呢!
“天后这是”居居就算心里再怎么窝火,可表面上却仍旧是恭恭敬敬的。
于奇萌苦笑着走到居居面前,“这不是许久没见你了,便编了个理由找你来嘛!”
许久没见?
“居居,听说你拒绝了与迟重的婚约?”于奇萌双手握住了居居的手,关切地问道。
这所以于奇萌找自己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居居诧异地看向于奇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迟重吗?难道你不想嫁给他?”于奇萌眨巴着清纯的大眼睛,低低问道。
居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萌,”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居居连忙更正,“天后,我不是不愿意嫁给迟重,是我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于奇萌眉心暗皱,“迟重的样貌在九重天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法力毫不逊色,深受天君器重,为人坦率真诚,有什么不好吗?”
没等居居说话,于奇萌继续说,“若是为了烛零,那实在是不值得,毕竟烛零已经永远发配到下界了,她再也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威胁?
所以在外人眼中,烛零是自己的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吗?
“即便名义上你是继室,但烛零与迟重才刚一成亲,迟重便将烛零安排去了长极山,他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于奇萌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居居认真地看着于奇萌,此时此刻,居居才算是清醒了不少。
这于奇萌今天将自己带到瑶池,便是想做说客啊!
只是,这于奇萌到底是迟重派来的说客呢?还是天君祖龙的指示?
“居居?”见居居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于奇萌试探地轻唤一声,“今日我寻你来,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
“你想想,迟重如今是启教教主,若他娶了你,你便会是教主夫人了。”于奇萌继续说道。
启教的教主夫人?
居居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地苦笑起来,“天后有所不知,迟重他伤我太深,我实在是不想与他有过分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