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我便不必再继续说下去了吧?”迟重歪头打量着居居脸红过耳,羞愧难当的表情,心里越发觉得可爱了。
可这居居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毕竟当初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有点理亏。
靠着坑蒙拐骗骗来的一个徒弟,传出去到底是不光彩的!
原来迟重早已就已经知道了啊!
居居苦笑不已地看向迟重,低低地说道,“那不是看你不愿意收徒,看容承可怜嘛!”
认真地看向迟重,眼睛一眨又一眨的,仿佛是在告诉迟重,自己并非是有意的。
但即便是表情如何令人觉得迷惑,迟重的目光中仍旧露出了一抹狡黠。
他是完全不相信自己啊!
居居心里连连叫苦,可对上迟重的目光,一时之间又无法反驳。
这还真是让人憋屈呢!
“容承不会有事的,等他们兄弟两人谈完了,自然也就回来了。”迟重微微一笑,道。
虽然迟重的话非常有分量,但此刻居居一点也不能因为这一句话便觉得心安。
“容承和子既从小便没有生活在一起,即便是亲兄弟,也没有血缘关系,”顿了顿,居居看向迟重,歪头问道,“上次你在长极山的时候,子既为什么要装成容承的模样,为什么要引我去后山?”
这一点,即便是现在想想,仍旧是觉得奇怪!
迟重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替自己倒了一盏茶,这才重新看向居居:“当时我已经死了,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据我猜测,我觉得这应该是远忠的主意。”
远忠?
“其实自从容承上了长极山,远忠和子既便已经知道了容承和子既的关系,所以子既便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孪生子,在听从远忠的命令后,便去长极山骗你。”迟重眉心紧紧拧成了一团,认真地说道。
居居盯着迟重看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摇头否认迟重的说法。
虽然迟重的说辞非常有说服力,但子既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远忠和自己的交集很少,跟迟重……
“这是不是为了……”居居诧异地看向迟重,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想捕捉,却早已是无影无踪了。
居居苦涩地勾起了唇畔,最近自己的记忆力严重衰退了。
迟重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轻声向着居居说道:“远忠是南骋山惨案的嫌疑人,你忘了?”
南骋山惨案!
对啊!
就是南骋山惨案!
如果这件事真的跟远忠脱不了关系,那远忠的嫌疑再次加大了。
因为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子既是想对自己不利的,可自己跟远忠根本没有什么仇怨,除非……当初南骋山的案子便是远忠一手做下的,所以他才会想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啊!
毕竟俗话说得好,拔草除根!
自己便是南骋山惨案的根,若是不将自己拔掉,还真保不齐哪天自己会强大起来,将当初的罪魁祸首一网打尽的!
只是,这一点目前还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刑狱殿是讲究证据的,自己也想要看到证据。
若自己想的不对,也绝对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啊!
“不论如何,我都想要去远忠上仙的府上看看。”居居期盼地看向迟重,等着他点头。
但迟重并没有点头,反而是摇头拒绝,“我不能让你去,若远忠真的跟南骋山惨案有关系,那你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能失去你。”
迟重深情地望着居居,想要将心里面的铁汉柔情全部都赠予面前的这位姑娘。
只是,这深情款款的目光落在居居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固执!
居居失望地垂下头来,“好。”
既然迟重不让自己去,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毕竟迟重才是刑狱殿的仙官,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仙,凡事都必须听从迟重这个仙官的命令。
若是忤逆仙官,自己这惩罚是逃不了了。
不过,即便是自己真的犯了什么错,依着现在迟重的性子,一定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虽然笃定迟重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啊!
“谢上仙体恤。”居居有气无力地向迟重称谢。
兀自躺回了榻上,居居呆呆地看着房梁,一时间有点想笑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迟重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