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心中盘算了一番,打算等明天早上找一个机会再跟苏垣说。
前提是今晚不会出什么意外,要是被逃掉了那就不用了。
虽然这是在她的地盘,可是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她出宫也是瞒着除了丞相之外的其他的大臣的。
而她现在了,则应该是称病不朝在寝宫里面休养,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
“晚上把他们看好了,可不能让他们给逃了。”苏垣又吩咐了一句,然后就往楼上走了去。
“是。”腰间别着刀的侍卫恭恭敬敬的弯腰。
柳嫣儿赶紧跟上,“表哥,他们真的是那些谋财害命的吗?会不会弄错了。我看着他们也只是一些苦命人。”
等到见不到白黎的人了之后她才敢在苏垣面前说这种话。
苏垣觉得他这个表妹是越来越拎不清了,“你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了吗?本王可是一点险都不可以冒的,你如果想要放了他们也可以,我们明天走了之后留你一个在这里陪他们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黎和华南的影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柳嫣儿没有想到表哥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以为表哥会觉得她是太善良了,然后又多跟自己说一些其他的话。
她可是拼了命的在挽回自己的形象,可是表哥他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柳嫣儿愣住。
苏垣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一点危险都不愿意冒的,他们一定会用最保险的方法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不知道舅舅舅母他们到底是怎么教的。
而苏垣也还始终都记得自己差一点死在黑店那些人都手上的经历,所以就算这只是可能,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更何况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他们确实绑了人做了犯法的事。
柳嫣儿这下是彻底的不敢再说什么了,就怕表哥明天真的把她丢在这里和这些人待在一起,她可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而且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都是吃人肉的那种人。
还没有吃晚饭,而跟着苏垣的那些侍卫又充当了厨子。
至于从后厨找出来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也是一对师兄妹,也是一对小情侣。
这个小情侣也是第一次出门,经验不足,所以就被骗了,还好命大遇到了白黎他们,这才没有命丧于此。
两人对他们感恩戴德的,然后又自告奋勇的说要看守那三个人。
苏垣当然是拒绝了,这两个第一次出门的经验不足,很容易被骗,说不定被骗的帮他们解开了绳子送他们离开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晚上还是由苏垣的人来看守。
两师兄妹泄气,然后又鼓起了信心,他们只是才出来,所以才会着了这样的道,等以后见识的多了就没事了。
然后还打算去买一些书来看看,说不定这样可以避免路上的一些坑。
没有人打击他们的积极性,说不定多看看书还是有用的。
晚上,白黎和华南肯定是要睡一间,毕竟已经是成亲了的人,而两个人也很习惯了。
但是今天了,华南竟然被赶去睡地板了。
原因嘛,自然就是白天的那件事了,白黎可是到现在气都还没有消了。
让他上床去睡,做梦。
华南抱着被子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白黎,而白黎不为所动地翻了一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嗯,眼不见心不烦。
华南:狠心的妻主,地板这么冷。
然后瘪了瘪嘴就缩到了被子里面,连脑袋都钻进去了,委屈巴拉的。
白黎当然是知道的,因为有一个话唠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她不想知道都难。
喜鹊:“主人啊,你真的忍心美人睡地上吗?地上那么冷,说不定睡了一晚上,明天早上起来这骨头就会很不舒服。而且美人很委屈了,现在连头都埋进被子里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坏了。”
白黎就当没听到一样。
她一说话这只鸟就能继续说下去,说不定这一说就说到天亮了,她才没这个精力和它磕了。
喜鹊讨了个没趣,很快就消声了。
不得不说论了解还是白黎更了解它。
白黎睡着了,而打地铺的某个人也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看了看床上不为所动的人,在纠结要不要爬上去。
最后终于大着胆子爬上去了,华南想着自己只要在白黎醒来之前离开就好了。
然后谁知道就翻车了,因为睡得比较晚,而这个身体了又是普通人的身体,一睡就睡过头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床边站着的某个人。
白黎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给压着,然后在梦里就把它掀开,谁知道等一会儿又被压着,早上醒来一看,好家伙,竟然敢爬她的床。
而且这人竟然还毫无知觉的睡得那么香甜。
不可否认,美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美的,但是这样的睡颜也不能浇灭白黎的怒火。
当她的话是耳边风是吧?
喜鹊现在都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了,开玩笑,敢在这个时候惹明显怒气值爆棚的主人,它是找死还是找死啊。
“妻主”华南弱弱的出声。
虽然刚才有一点懵,可是他马上就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自己爬床被发现了,哎呀呀,要完。
“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好啊,学会阳奉阴违了你。”白黎眯起了眼,她还以为这家伙会安分,谁知道
华南咽了咽口水,他现在该怎么说呢?
“妻主,我就是没有和妻主在一起就睡不着,所以所以才会”华南倚在床头揪着自己的衣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黎对他做了什么。
“所以就把我的话了耳旁风了?”
华南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翻车,明明上一次很顺利的。
怪他睡得太熟了,没有及时醒过来,要是早一点离开就不会被妻主发现了。
“没有,妻主,我真的只是没有忍住,绝对没有把妻主的话当耳旁风的意思,妻主说的话我全部都记住了的。”
白黎看着他倚在床头,神色慌张又可怜,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就开门出去了。
华南这下更慌了,看来妻主很生气,他该怎么办?
他把手指送到嘴里啃咬,而额头上的眉毛也搅在了一起,很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