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杨家早早就收到了风声。原本还在得意这段时间打压微蓝商行取得了不错成果的杨辉有些慌了。
一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此刻满脸阴霾,阴沉得要滴水。
“想不到曲家将事情做得这么绝,竟将事情捅到圣上那去了。还以为微澜对我还是有情义的,想不到居然为了一个云蓝竟将我杨家陷入如此境地。好,你们不仁也别怪我无意了。”原本是自己犯下的错,不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反而将错处赖在了曲家,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马六,有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可敢?”
“爷尽管吩咐,马六愿意为爷赴汤蹈火!”马六一脸昂然的说。
“你给我去联络寒光阁在古月的联系人,我要看到那个贱人和白云涧云蓝的人头摆在我案前。”杨辉一脸恨意的说。
“爷,寒光阁的人轻易不出手,出手必见血这话是不错。可他们的胃口也大,爷确定要这样做吗?”马六小心翼翼的问。
“你尽管去联系,钱的事我会解决的。我只要看到姓曲的贱人和云蓝的人头。从来就没有人能算计在我头上。以前不行以后也不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敢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此刻的杨辉心理已经扭曲了,认为这一切都是曲微澜背叛自己才导致的,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宁芷欣的事了,就连出口也是一口一个贱人,完全不顾及身份了。
爷做出了这样大的决定,马六不敢怠慢,马上安排人去联系寒光阁的杀手,自己却一个闪身向迎香居走去。
“快开门。”到了迎香居也不再轻轻敲门了,重重的拍门叫唤。
“来了来了。”迎香居的人手并不多。钱妈妈小跑着过来开门。
“马总管来啦,快请进!”钱妈妈还想发怒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这样拍门,一看拍门的是马六,钱妈妈赶忙换了一副笑脸。
“钱婆子,我有急事找欣夫人,她现在可得空?”马六急躁的问。
被人称呼钱婆子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钱妈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想想小姐的大事,钱妈妈咽了咽口水忍了下来:“马总管哪里的话,欣夫人不管多忙,马总管来了自然是要见的,我这就去通传,还请马总管稍等片刻。”钱妈妈僵着脸陪着笑脸说。
钱妈妈快步走进了宁芷欣居住的主卧,此刻,宁芷欣手上拿着只布老虎正在逗着宝儿玩,宝儿跳着想抢宁芷欣手上的布老虎,不是传出阵阵笑声。
“小姐,马六来了。”钱妈妈看着玩闹的二人,小声说道。
“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又来做什么?”
“小姐,这回好像是真有事,已经急得不行了。”
“噢,将宝儿带下去,让他进来吧。”
奶妈识趣的将宝儿抱了出去,宁芷欣也随钱妈妈走向会客的厅堂。
见宁芷欣优雅的坐着喝茶,马六扑通一声跪下:“欣夫人,事情闹大了。”
“马总管快请起,有什么事慢慢说。”
马六爬了起来,上前两步看了看左右,却也不说话。
“你们先下去吧。”宁芷欣将身旁伺候的侍女挥退了下去。
“欣夫人,事情闹大了。我按你说的将曲夫人与云蓝的关系跟爷说了,爷一气之下命我派人动手断了白云涧的生意。曲中书为了替女儿讨回公道,联合都察院御史将您和爷的事捅上了朝堂。杨家这下怕是要麻烦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马六,这事不怨我们,是曲家将事做得太绝了,再说了,这些年我一直屈身在外带着孩子,生活过得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曲家和杨家的事。反之,她作为当家主母,既然不能为杨家诞下子嗣,还与外男有染,有何脸面将事情闹得陛下那去。”
“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马六想反驳,可想想宁芷欣说的也不错,不知该如何反驳。
“爷今日发了好大的火,命我联系寒光阁的人,要取曲夫人和云蓝的人头。打打闹闹还好,这要人命的事却是难办呀?还请欣夫人帮帮我。”
“我一妇道人家能帮你什么?”宁芷欣并不急,喝了口茶才问。
“欣夫人,这事怕是难以善了了,看在这些年马六忠心耿耿的份上,若是事发了,还请欣夫人为小的引荐一二,小的愿意为瑞王效劳。”
“马总管别急,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吧?”
“欣夫人这是不肯帮我了。”
“马总管,老爷安排你去办事,你尽心将事情办好了,出了事老爷自然会帮你的,你怕什么?”
“欣夫人,你是对我古月不够了解,古月向来一夫一妻,就连帝王也是如此。可爷中意您,还生下了孩子。这在古月是会被戳脊梁骨的。爷之所以想下狠手,就是怕曲夫人一行将事情公之于众。”
“那为何爷为宝儿举办认祖归宗宴时还那么多人赴宴,也没见谁有什么说法呀?”
“欣夫人有所不知。爷对外说因夫人没有生育才提议纳你入门延续杨家烟火的,众人信以为真。若是此时被曲夫人爆出这一切是假的,那杨家就完了。”
“不至如此吧。”
“哎呀我的夫人呐,此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没人再和杨家进行生意往来了,杨家还能坚持吗?”
“马总管,你放心去帮爷将事情办好,我会跟瑞王说说你的事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
“马六在此谢过欣夫人,以后马六一定会好好的为瑞王为夫人办事的。”讨到了自己想要的,再待下去怕误了事,马六很快就离开了迎香居,连历来的“点心”也忘记了。
“钱妈妈,马六的你也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马六走后,宁芷欣问一旁的钱妈妈。
“小姐放心,我会提醒瑞王准备好人手接手杨家的生意。可是小姐,杨家真的就这样能打倒吗?”
“在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可在古月,就难说了。这些年我陪杨辉演的这出戏就是为了能让澈有机会接手杨家的粮草生意,这样澈才有机会靠近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