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南寻每天都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身上还不时带着伤。女子也没问,也不说,她只是默默的在南寻醒来时做好早饭,待他回来时做好晚餐。她不知道南寻最近在干什么,她只知道不管他干什么做什么她都支持。
这天都日照三竿了,南寻才起来,女子进来见南寻醒来,“今天不出去了?”
南寻见她进来,赶忙拉着她坐下,急忙拿出一盒东西推到女子面前,女子惊讶的说道:“是给我的吗?”
南寻骄傲的点点头。
女子缓缓打开盒子,里面原来是一个精致的胭脂,女子缓缓拿起来,看的出眼神里都是喜欢,女子打开胭脂,里面竟然不是胭脂,而是像药膏一样的东西,她赶忙问道“这是什么?”
南寻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女子点点头“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也不生气。”
南寻缓缓道来:“这是药膏,可以除疤的药膏”
女子听他一说,脸上突然一震,这是她的痛,南寻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这个事,现在突然说这个不会是嫌弃她的疤痕吧,也是有哪个男子不想取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呢。
南寻见她脸色变了就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你脸上的疤我是真的不介意的。我只是看你日日带着面纱,即使在我面前也从未取下来,我知道你特别在意脸上的疤痕,虽然你从未去看过胭脂水粉,但我知道,你都偷偷的瞄了那些东西,我是真的真的不在意你脸上的疤痕,我送这个给你,只是希望你能解除自己的心魔,你如果真的想去除疤痕,这个不能保证完全去除,但是日常也绝对看不出来,我只是想让你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就去用,希望你取掉面纱以真面目对我,不想你为了这个疤痕而自卑,不管你有没有疤痕,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用还是不用,选择权都在你”说着,南寻的眼里都是惊恐,深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
女子听完,怔怔的看着南寻,缓缓开口问道:“所以,这几个月你早出晚归就是在弄这个药膏?”
“是啊,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开始想着怎么能去除疤痕了,只是想了良久,而且试验过有效且不会产生副作用才给你的,就怕你误会我”南寻说道。
“试验?”女子突然惊到,“你身上的伤就是为了给我做试验?”
南寻一听说漏了,马上轻松的说道:“只是不小心弄伤了而已,顺便帮你看看有没有效果。”
女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寻。
南寻立即把她拉入怀中,开口说道:“你啊,别担心,我一个大男人有点伤疤算什么,练武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不也没事,再说了,我对药理的研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听着南寻的话,女子抚摸着他手上的疤痕,心疼的说道“答应我,以后再不可为了我伤害自己,为了任何人都不能,也不能瞒我,你做的任何事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只要能站在你背后,我就心满意足了。”女子坚定的说。
“嗯,我知道了”南寻搂着女子的手又紧了紧,“我从小流浪,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以前没想过以后的事,现在有了你,就想着在一个清净的地方,盖建草屋,旁边再有一个池子种满莲花,让莲花开满整个水面,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莲子和莲藕,到时再生几个小朋友,有时间就带着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多好啊。”南寻难得这么正经的说道。
女子痴痴的听着,这也是她向往的生活,但是南寻突然说要生孩子,这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即使夫妻之间也不会这么露骨的说,女子顿时脸红,但又不知道怎么接….
南寻感觉到怀里的女子不时用手捂着脸,并羞涩的低下了头,他也没出声,只是坏坏的笑了下。
就这样抱着过了一阵,南寻突然想起还有正事要跟女子说,他从怀里扶正了女子,望着女子说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女子看着南寻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我给你制作药膏去采药的时候,发现这片大山与别的不同,越往里面走,里面药类的品种也越多,山的里面应该还有没人去过的地方,里面肯定有稀世神药的,但是,越走山里的气候也越来越异常,而且里面还有瘴气,上次只走到了瘴气边缘,里面肯定别有洞天,而且我灵丹修炼现在正是需要一个绝世灵药的关键时机,灵丹修炼以前没有人试过,即使有可能得到绝世灵药也可能练不成灵丹,但是我想试试,即使失败,我也想试试。”南寻对着女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嗯,我支持你,即使练不成,我也支持你。”女子看着南寻,眼里流露出来的坚毅并不比南寻少。
“我知道,但是此次进山危险异常,有很多未知的事物,不止有瘴气可能还有从未见过的毒药、或者野兽或者其他的东西,反正…反正,我都不确定能否活着回来。”南寻眼里充满了不确定性,语气中也有些焦躁。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怕。”女子说道
“可是,我怕到时…”南寻急着说
没等他说完,女子就打断他说道:“如果你把我留在这里一个人,是安全了,万一你有事情怎么办?你觉得,如果你有事了,我会怎么办?”
南寻听着女子的话,突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如果他出事了,她怎么办呢?“南寻,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女子深深的盯着南寻问道。接着说“我不怕死的,真的不怕,死难道不也是一种解脱吗?”女子整理了下思绪,娓娓说道:“其实没碰到你以前,我都不知道什么是怕,母亲生下我就走了,那会小,也不懂,父亲死的时候我没怕,因为自从有了继母,有没有他都一样,祖母拿瓷器向我脸上划过来的时候我没怕,因为我知道这张脸能带给我什么,祖母去世时,我更没有害怕,我知道谁都会有那么一天。继母拿我冲喜,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甚至最后用火烧的时候我都没有怕,甚至…甚至都希望来的快些,可以解脱这悲惨的一生。但是…但是直到遇见你,我怕,我好怕,开始是怕碰到你是场梦,后来又怕你嫌弃我赶我走,再后来还怕自己配不上你成为你的累赘,直到现在我都怕这一切不是真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女子越说越激动,她死死的盯着南寻,尤其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寻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她恐惧。南寻虽早知道她不像外表般柔弱,但是他不知道,她早已看清一切,比任何人都勇敢。他相信,只要他不在了,她绝不会独活。南寻心里想到:这一趟虽然凶险,但也不是必死无疑,况且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测,再说,留她一人在这里是真的安全吗?而且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她……。
想到此处,南寻深思了一会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发,龙潭虎穴咱们一起闯!”
女子高兴的重重点了点头。
“但是咱也不能白白把性命丢了,这样,基本的药理常识我都已经教给你了,从今天开始呢,我呢不但教你药理,还要教你些武功修为,这样你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南寻轻松的说道。
女子还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但是还有件事,这次出去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即使我要去孤身犯险,你也要听话,因为只要你还是安全的,我就还有一线希望,懂吗?”南寻认真的说。
“我懂!”女子明白了,只要她是安全的,就会不计后果的救南寻,这样两人才有一线希望,如果她要一意孤行二人同时涉险,那么就再无希望,很可能还会拖累南寻。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女子第一次见南寻这么认真的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一次谈话,让二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啊…饿死了,这还没成亲呢,你就想谋杀亲夫啊?”南寻又恢复了不正经。
“也对哦,刚好可以去寻个更帅的”女子也调侃道,说着就往外面走着给他准备早饭。
“更帅?还有比我帅的?刚不是还说我最重要吗,这么快就变了?喂……”南寻也追了出去。
从此,南寻不但教女子医理,还教她些武学修为,长时间的接触二人免不了肢体接触,二人感情急剧升温。女子也算聪慧,南寻教的,她都尽力在学,但毕竟时间有限,又半路出家,医理还是有些吃力。
在半年内,二人一直在一起研究武学、医理,毕竟是年轻情侣,教与学的过程中免不了打打闹闹,免不了耳鬓厮磨。
南寻也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的研修了武学和灵丹,这灵丹修炼已到了关键时期,现急需一个灵草,才能让这灵丹有灵性且药力大增。
这期间他们准备要进山的可能遇到的所有物品,进山的食物、生活器具、可能遇到的所有药草、所有医术,以及攻击野兽的武器。她们准备进山了。
一路还算顺利,群山的边缘还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越向里走,气候越怪,有的地方中午还是炎夏,晚上确似寒冬,有的地方明明叶阳高照却盆泼大雨,还有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热气腾腾,越有这些怪相,南寻越激动,因为往往珍奇灵草就生活在奇特的环境中。
这一路走来,劈荆斩刺,却也收获不少名贵药材,见过不少珍奇野兽,二人相互扶持,已然不知进山多久了,一路女子的药理也增进不少。
这日,他们走到一处雾气前,南寻左右看来看,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山洞,对女子说:“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女子也说道:“好”
经过这么多日的磨合,二人很快就将山洞整理的干净舒适,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南寻又出去四周观察了下环境,布了些暗器,防止野兽的袭击,顺便打了个兔子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女子在洞口等着,女子也看到了他,急忙的跑出来把手里的衣服披在了南寻的身上,“快进来,外面冷”女子急忙说着。
“快进去,以后不要站在这里等,寒气重,而且有野兽的。”南寻也急着说,把打到的野味递给女子,又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把女子裹在了里面,二人进入山洞里,洞里的篝火生的正旺,二人将这兔子熬了汤,暖暖的喝了下去。
“我们要在这里常住了”南寻说
“好的,不往里面走了吗?”女子问道。
“不能再进去了,你看到前面的瘴气了没有,那些瘴气是有毒的,长时间的吸食会让人产生昏迷,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死”南寻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通过?”女子更加疑惑。
“剩下的就要我自己去了”南寻望着外面深沉的说道。
“自己?”女子惊讶道。
“放心吧,这里呀,给你采药的时候我就来过了,只是没有进入瘴气里面”南寻继续安抚道“这次来我做了面罩,就是为了这里,再说我还有体内灵丹呢,虽不可说能医治百病,但可保证我少受侵胁”
“真的可以吗?”女子脸上写满了疑惑
“真的可以,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有办法,一定会回来的”南寻看着女子认真的说道。
女子缓缓偎依到南寻怀里,“我等你”,女子心里清楚,即使是她去,也帮不了南寻,还很有可能成为他的负担。
“对了”女子突然坐起,“让你看个东西,把眼睛闭着”
“什么东西还要闭眼啊?这随身行李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啊?你不会骗我吧,这里可不能闹啊,你跑到外面很危险的”南寻怕她淘气跑到外面去让他找,赶紧说道。
“哎呀,让你闭眼就快闭,哪那么多话”说着,女子就用手把南寻的眼睛蒙了起来。
“闭好了没有?”
“要我闭眼可以,黑黑的我害怕,我要你陪着我”南寻说着就把女子一只手紧紧握着。
女子知道他是故意想牵她的手找的说辞,但还是乖乖的让他握在手。“好,闭眼啊,不许偷看”
“好”
女子缓缓放下另一只蒙着南寻眼睛的手,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确保他确实看不到。这才摘下了面纱。
“可以了,睁眼吧”女子说道
“我还不睁了呢”南寻歪起来脑袋故意说道。他本来想着他这样一说,女子肯定央求,谁知女子一句话都没说。
他还是歪着头等着女子,可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真没意思,别人撒娇你看….不….到…..啊”南寻假装生气的说,边说边睁开了一只眼睛,这一看不得了,映入眼前的是女子摘了面纱的容颜,他怔住了,连最后几个字都是惯性从嘴里跑出来的。
在一起这么久,加上救她的那次,虽然日日相处,但女子始终带着面纱,这也是第三次见女子的容貌,但这次与前两次大为不同,这次,虽然未施粉黛,天生的眉形刚好与眼睛搭配,像是镶在上面了一样,长长的睫毛使眼睛更加美丽动人,眼神羞涩中带着自信,嘴唇天然的红润饱满,在火光的映衬下,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南寻此时就像一个傀儡,身心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荷尔蒙控制了,他不自主的抬起手,摸着女子的脸,口中缓缓蹦出来两个字“好美”。接着手向女子后背穿过去,慢慢把她拉进,吻了下去……
一会儿后,女子羞涩的低下了头,二人脸上却洋溢的幸福的笑意,唇虽分开了,但却抱得更紧了。
“从这里出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等不及了”南寻紧了紧手臂,深情的说。
“好”
抱了一会儿了南寻才发现女子脸上的伤疤似乎没有了,他赶忙俯下身看到“你的伤疤好了?”他惊喜的说。
女子也开心的点点头,“嗯”
南寻仔细看到,“还有一点,不是很明显了,你要坚持用药,虽然不可能完全祛除,但比现在肯定还要好点”
“我知道”女子也开心的说道
“只要你开心就好,那是不是以后都不要戴面纱了?不行不行,要是不带面纱天天让我看着这么漂亮的脸,我怕我等不到出去成亲了,还是带着,不行不行,这么美带着面纱岂不可惜了?哎呀,怎么办?”南寻竟然说着说着自言自语的撒起娇来。
女子看他这个样子也笑了,“谢谢你”女子说道,这话听着就感觉的到是从心底里出来的。
南寻看着女子的样子,撒娇的问“怎么谢?”,然后又用挑逗的眼神和语气说道:“要不以身相许?”说着,二人就追逐打闹在一起。
第二日开始,南寻便要自己一人进入瘴气中了,南寻拿了好多绳子,女子不解的问道:“拿这绳子干嘛?”
“傻瓜,这瘴气里视线模糊,况且影响呼吸,我把这绳子绑在沿途的树上,而且我在入口的绳子这端打个结,第一条路打一个结,第二条路打两个结,这样我既不会迷路也不用走重复的路,我相信穿过迷雾,里面肯定是另一番景象。”南寻看着瘴气,似乎已经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第一日,两人短暂道平安后,南寻进入瘴气,早早就回来了,第二日进入瘴气回来晚些,后面一日较一日晚些,偶尔还会带回一些没见过的草药,二人一同研究,有几味药连南寻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好多次都快走出瘴气的时候晕倒了,女子像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一样,顺着绳子总是能进入把他找出来。
南寻进入瘴气的这段时间,女子也未闲着,她也想方设法找出能解瘴气的法子,不惜以身试药,但总不见有好的成效,甚至有一次自己在瘴气中呆的太久了晕晕乎乎的睡了一天,为此,南寻是真生气了,狠狠的训了她,她才有所收敛。南寻也知道,他也拦不住她想帮他的心。
既然瘴气的毒她解不了,那她就寻别的方法,她将南寻带回的草药分门别类,查询带来的古籍,把这些不常见的药物登记,补充记录不详细的地方,对一些不知是草药还是毒药的植物,以银针、动物甚至自己各种方法进行试验,分类记载,只是希望能帮到南寻。
南寻五日没回来了,虽然走得时候告诉过她,这次需要五日的时日,但是女子还是担心,她等不及了。直觉告诉她南寻肯定在里面有事了,管不了那么多,她把自己包装严实,顺着绳子走入瘴气中。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深知这瘴气如若长时间吸入会晕厥,但是在为南寻试药期间,她也发现,身体也会慢慢适应瘴气,她在瘴气里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些,可是就算变长,也还是有极限的,估计南寻就是吸食了太多瘴气了。
女子顺着绳子向里面走去,走了大概半日的路程,果然发现了快要晕厥的南寻,碰到的两人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搀扶着向外走去,走了一会儿,二人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这时,只见女子从腰中拿起一把匕首,说着便刺向了南寻的胳膊,南寻突然大叫一声,意识清醒了,女子又刺向自己,却连一声都没吭,疼痛带来的是意识短暂的清醒,就这样刺了三次后,终于搀扶的走出了瘴气。
出了瘴气的二人均瘫倒在地。不久后,南寻缓缓醒来,看到了旁边躺着的女子,他爬过去,试了下鼻息,呼吸很弱,也叫不醒她,都来不及把她扶到山洞中,南寻就跌跌撞撞跑到放置草药的地方,他慌乱的翻着草药,他也不知道哪个能救人是否有效只是条件反射性的坐着这一切。
这时他目光扫过了他从瘴气中带出来的草药,他怔了一下,思绪飞快的转动:对啊,瘴气中都不可以呼吸,可是这些草药却长得很好,吃了他们会不会有效果?南寻又急忙冲到瘴气中采来的草药前,可是这草药哪个有毒哪个有用?这时南寻又想起了,女子不是把每个药效都写出来了嘛,他又慌乱的找到了女子写的图册,这么多字,这么多字,他急死了,这些字像蚂蚁一样,一下全部冲向他眼睛里,完全看不清楚。
他站在那里做着深呼吸闭着眼对自己说“不慌不慌冷静冷静冷静”,然后又缓缓的睁开眼,这才看到了纸上的字,按着女子写的药效,南寻急急忙忙的拿起两株草药就丢到了捣药罐中,用药杵捣碎成汁,又急忙跑到女子身边。他把药汁滴入女子唇上,嘴里不自觉的念着:“快喝,快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却没有入口,都流了出来,南寻赶紧擦掉,却又急的流泪。“怎么办,怎么办?”看着流出的药,南寻急哭了,口里不停的念着“怎么办,怎么办”。这时他突然想起个办法,自己把药含入口中,并用嘴喂给女子,女子咽下去了,就这样一直把药罐中的药全部喂给女子,才把女子扶到山洞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才意识到自己手臂的疼痛,看着自己和女子还留着鲜血的手臂,他慢慢包扎了起来。
这药有没有效,他也不知道。看着昏迷中带着面纱的女子,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缓缓说道,:“现在想想,这么久以来,其实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今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也是现在才体会到,你当时看着昏迷中的我的时候是怎样的焦急的,你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熬过来的?我每次清醒都是第一时间看到你在我旁边,我甚至傻傻的都没问过你是怎么治疗的,我是不是很傻?以前都是觉得你离开我没法生活,现在才知道,分开后,活不下去的也有我。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们还没成亲呢。求你了。对了,你最在意的疤痕不是快好了吗,你赶紧好起来,我带你去买胭脂水粉,买头饰、买衣服,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嘛?你要是稍微打扮下还不气死那些女人,你说是不是,你快点醒来,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呢,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好不好,还有还有,你不是喜欢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嘛,我现在就讲给你…….”南寻就这样边哭边笑的对着昏迷中的女子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直到睡着。
第二日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南寻趴在她的身边,她用另一只手刚放到南寻的头上,南寻就醒了。
“醒了,你醒了!”南寻激动的赶紧把女子拥入怀中,“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让你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南寻宠溺的埋怨着
“我要不进去,咱们现在就见不到了。轻点轻点疼疼”女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南寻这才想起女子胳膊的伤,赶紧放开,“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女子轻轻放下,就忙着帮女子擦脸擦手、喂水喂饭,同时也不忘勤加练习自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