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费。”

“草纸我这里多得是。”

“而且草纸的制作成本很低廉。”

林轩摇摇头，很是大方道。

他储物空间里有至少几百提卫生纸，用它擦手有什么浪费的？

老赵若觉得用草纸擦手浪费，那最近公孙丽姬跟林轩一样，用草纸厕所，岂不是更浪费？

虽然林轩说得慷慨大方，云淡风轻，可老赵和尚公子还是不舍得用草纸擦手。

因为在老赵和尚公子看来，用如此精致细腻的草纸擦手，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公子，这草纸若真像林掌柜说的那样，制作成本低廉。”

“那完全可以用草纸取代竹简。”

“无论是便携性，书写性，还是成本，这草纸显然都能吊打竹简。”

老赵把草纸摊开，指着它夸赞道。

如今大部分官员和百姓写字，用的都是竹简。

用刀在竹简刻字，哪有用笔在草纸写方便？

虽然有很多富贵人家，王族贵胄，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在兽皮或者丝绸写字了，但兽皮和丝绸的成本十分昂贵，很难大批量生产，跟草纸有可比性？

“若这草纸真的可以大批量生产，恐怕全天下的文人都会亲自登门拜谢林掌柜。”

“甚至估计还会有不少姑娘，会选择以身相许，来报答林掌柜。”

尚公子笑着点了点头。

他平时批阅的奏折都是竹简，所以深知草纸对大秦的重要性。

如果草纸能够大批量生产，让所有秦国百姓都用，那大秦律法将深入每个秦人的心，使秦人拧成一股绳，凝成一柄剑，指哪刺哪。

所以草纸无论是对推行政令，还是贯彻秦法，都百利而无一害。

“林掌柜，不知这草纸能否大批量生产？”

老赵清了清嗓子，问出了尚公子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草纸若无法大批量生产，迟早会变得和兽皮，丝绸一样昂贵，因为物以稀为贵！

“当然可以。”

“这草纸不仅制作成本低廉，而且制造方法也极其简单。”

林轩笑着回答道。

老赵闻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尚公子闻言悬在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了。

“林掌柜不愧是从西域回来的旷世大才，居然能发明出这薄如蝉翼的草纸。”

“这个草纸就算一天生产十万张，恐怕也会供不应求。”

“相信过不了多久，林掌柜便会成为富可敌国的巨贾。”

老赵溜须拍马道。

他在咸阳宫经常谄媚嬴政，所以对拍马屁这一套很是擅长。

“林某对钱不感兴趣。”

“林某最开心的时候，还是一个多月前，刚认识你和尚公子，一顿饭只赚两金的时候。”

林轩学着后世杰克马的口吻，装逼道。

不得不承认，等红薯和草纸开卖后，钱对他而言真的会变成数字。

“总人要向前看嘛。”

“林掌柜你想一下，等几个月后，红薯和草纸开卖，你摇身一变，成了大秦首屈一指的巨贾。”

“到时会有多少妙龄女子投怀送抱？多少年轻姑娘非你不嫁？”

老赵嘿嘿笑道。

林轩长舒口气，故作无奈的点了点头。

……

酒过三巡后，老赵暂时停止了对林轩的吹捧。

“林掌柜，若大批量生产这草纸，究竟都需要些什么东西啊？”

“林掌柜你放心，等草纸开卖后，钱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那就还六四开，你六我们四？”

老赵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小声问道。

这草纸和红薯一样，对大秦至关重要，所以他说话时很是小心，生怕说错话惹林轩不高兴，最后合作失败。

“可以六四开。”

“这草纸的制作方法很简单。”

“你先准备一些树皮和草，然后用刀把它切碎，再把它们扔到一口大锅里煮。”

“等煮成浆之后，把它们舀出来放凉，然后用木板压紧，面放块大石头，把纸浆里的水给压出来，最后把半干的纸膜贴到炉火旁边烘干就行了。”

林轩边想边说道。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他虽没亲自尝试过这样造纸，但他曾在后世的书看到过明朝造纸的图片，大概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个步骤。

“先切，再煮，然后放凉，压紧，最后烘干？”

老赵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兽皮，把林轩刚才说的造纸方法，一字不差的全给记了下来。

而且他还凭着自己的理解，在兽皮画了个图解版的造纸方法。

画完后，老赵把兽皮双手递到了林轩身前。

林轩接过兽皮简单瞥了几眼，确认大差不差后，就又把兽皮还给了老赵。

“林掌柜，等草纸大批量生产出来的时候，肯定会有无数百姓说您是仙人转世！”

“古往今来，从无一人发明出草纸，您是第一个。”

老赵把兽皮递给尚公子后，朝林轩双手作揖道。

他现在真觉得林轩有点像神仙了。

尚公子看到兽皮的内容，在心里推演了一遍造纸的可能，确认成功率在半数以后，他又给了林轩一次提要求的机会。

“林掌柜这次又帮了本公子大忙，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

“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本公子都会全力帮你。”

尚公子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因为林轩这次拿出的草纸和造纸术，对秦国大有用处。

这个草纸是为数不多，能与之前红薯分庭抗礼的存在。

红薯可以让所有大秦百姓吃饱饭，而草纸可以让所有大秦百姓受到秦法的保护。

“又让林某提要求？”

林轩摸了摸下巴，望着厨房里丽姬的倩影，陷入了沉思。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燕丹应该已经从赵国邯郸回燕国蓟城了吧？

成蟜之乱刚发生没一个月，东君焱妃应该还没被派去接近渣男燕丹吧？

想到这里，林轩立刻道。

“我想要燕国太子丹的项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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