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角门处,在丫鬟的服侍下,走出一位异域风情的女子。
她身材高挑劲爆,皮肤白皙似雪,脸部轮廓清晰,深陷的眼窝处,一对蓝色眼眸勾人心魄,高挺笔直的鼻梁下一张小嘴微翘,红润诱人。
再加一头金色秀发披散,轻纱半透,沟壑若隐若现,顾盼间,已把院中众色胚的魂勾了去!
建成与元霸同时咽了下口水,喉结蠕动,直勾勾地盯着那叫古丽的花魁。
啧啧!怪不得叫塞雪,好白的外国妞啊......元霸正心中感慨哩,就听旁边的姑娘说:
“二位公子今日运气不错,居然碰到古丽小姐见客!”
当下这位姑娘就解释了一番,原来这巷中每个院中的花魁们并不是每天都班,完全看心情!
心情好时,就出来弹个琴、跳个舞,或者陪客人们行酒令,当然酒令都由花魁定,一般都与诗词沾边。
那些肚子里全是草的嫖客,只能望而却步,去找院中的一般姑娘。
若是有诗文作的好的,或者被花魁相中的,都会被她请入后院留宿,当然大把花银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饥饿营销啊!这踏马到底是谁嫖谁......元霸心中正赞叹花魁们的营销手段时,那位古丽姑娘已经走到了荷塘边的小厅中。
只见她侧身对众人作了一揖后,开口说道:“谢谢各位公子捧场,今日奴家要为大家献舞一曲,聊表谢意!”
汉话说的如此好,难道是汉裔混血......元霸心中嘀咕着,转头看了眼建成......艹,猪哥口水都流出来了,真踏马丢人!
乐师稍做准备后,就奏起乐来,顿时,厅中绿纱飘动,一派闲婉柔靡。
随着乐声,古丽花魁扭着水蛇腰,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与池塘中的荷花交相辉映,一派绿色盎然。
一曲罢了,众人意犹未尽,懂舞者叹舞,不知者看腰,总之都是眼冒火光,想烧去古丽凸凹身材的绿纱。
花魁稍作歇息后,起身对众人又是一礼,然后又道:“今日我想以此舞为题,让各位公子赋诗一首,作诗品者,可与奴家秉烛夜谈!”
啧啧!门槛真高,逛个妓院还要费脑筋作诗,都怪古代这帮傻文人,没事干老跑这里做什么诗,难道是哪方面不行,才作诗弥补的?
元霸正腹诽呢,就被建成从后面捅了一下。
“二弟,你不是会作诗吗?,给咱骗个花魁回来!”
就,不过你从后面捅老子干嘛......元霸正色道:“大哥,诗词最讲究真实,怎么能说骗呢,应该说偷心儿!”
“得!管你是骗还是偷呢,只要你把花魁搞到手,大哥脸也有光啊!”建成满脸期待,急切地说了一句。
此时,花魁古丽已经回了后院,各位自觉肚子里还有点墨水的色胚们,都摇头晃脑,皱眉思考起来。
不一时,那些稍有文采的才子作出了一些诗来,可是放到桌,众人品评后,也不过尔尔。
当然,每成一首,都有丫鬟附名抄于纸,送入内院。
直到作诗的文人基本都榨干耗尽智力后,竟然也出了几首能看过眼的诗句。
其中有一首是一位叫王玉的白衣公子所做,虽不出彩,但中规中矩,附和者众多。
建成一打听,原来那人是王氏后人,当地的高门大姓,怪不得这么多人阿臾。
而叫王玉的公子,也对众人拱手谦虚,脸喜形于色。
花魁就要到手了,能不高兴吗?
就在这时,不顾建成催促一直冷眼旁观的元霸走到那诗桌前,看了一眼,撇着嘴说了句:“这也是诗?”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众人都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有好拍马者立刻替王玉打抱不平,说元霸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粉刺太原最厉害的才子。
也有认出元霸的,毕竟这种高级会所进出的官家人也不少,大多都在城门口迎接过留守李渊,他们知道元霸会作诗,所以冷眼观看。
站在众人前的王玉一皱眉,对元霸说:“这么说阁下倒是有佳作问世了?”
“当然,拿笔来!”元霸霸气地一伸手,毛笔就放在手边,可他就是不自己取。
建成一看,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放在桌的毛笔递给了某逼王。
握住笔,他扫了众人一眼后,低头蘸了蘸墨,开始写诗。
众人都围了来,脖子伸得如鸭子一般往桌看。
只见元霸提笔写到: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乐始觉佳人来。
一气呵成地写完诗,元霸把笔扔到桌,昂首独立,任人品评!
虽然书法还是刑部狱卒的水平,但这会谁还在乎形式!
围观众人都一句一句反复吟诵着元霸的诗,仿佛刚才古丽着绿纱舞动荷塘的身姿又再次出现。
“好诗啊!”
“隐喻的妙啊!”
“荷花塘边从此无人敢舞,唯古丽一人尔!”
众人七嘴八舌地赞叹着,看元霸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王玉公子脸色煞白地揣摩了一会后,突然脸显激动,大声说道:“古丽姑娘说要以舞为题,你这哪里说舞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