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黄兴和侯君集这两个逗比后,元霸端着杯茶,站在露台,看着傍晚的太原城出神。
十月份的白昼已经很短了,此刻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像一团薄雾一样裹着整个城市,让古城披了神秘的外衣,等待着夜出的人儿去揭开谜底。
元霸觉得他和建成这样的烟花娇子就是那个揭开谜底的人。
自嘲地笑了笑,就又思考起了募私兵案。
表面看起来似乎逐渐明朗的案子,其实一切还都有待考证。
首先是幕后主使的问题,现在看来宇文海有很大可能就是这个幕后操刀手,毕竟今天当场看到他与突厥人在一起。
可他总感觉宇文海太过真实了,就像真的只是在学突厥语一样。
如果最后确认真的是他主使的,那这个老家伙的演技就实在是太高了!
其次就是藏兵地点的问题,募私兵、募私兵,最主要的还是兵在哪,只要找到了藏兵地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可现在查了半天,一直在找幕后黑手,倒是把目标更大的藏兵地点疏忽了,毕竟找数以万计的人比找一个人容易的多!
大方向搞错了啊!
怪不得幕后之人一直淡定地按兵不动,原来是自己一直没找到人家的痛点啊!
现在即使明确的知道了谁是幕后之人,如果你没找到藏着的兵,没有证据,你能拿人家怎么办?
那他为什么又要叫人把胡义的尸体偷走?不合逻辑啊!
看来那不仅仅只是警告,还有点老鼠逗猫的意思!
“艹!老子被轻视了?”
元霸爆了句粗口,确信了幕后之人一定是个既缜密胆大,又疯狂偏执的人。
否则以他的缜密思维不会看不出胡义的尸体是在故意钓鱼,看出了你在钓鱼还故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鱼饵偷走,明显就是轻视、挑衅!
“呼!知道了你的脾性就好,今后我就能牵着你骄傲疯狂的鼻子走了!”
元霸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后,就转身向楼下走去。
刚刚穿过大堂,还未进入前院,就听见院中的留守卫高声欢呼着什么。
他快走几步来到院中,才知道是武器全部拉来了,此刻已经分到武器的留守卫都呼呼地挥舞着武器,哈哈大笑。
还没分到武器的留守卫着急地干搓着手,恨不得去抢过文员手中的册子,先把自己的名字和擅长的武器念一遍,好让挑武器的人先给自己选一把。
此刻众人看到元霸走了出来,就都大声喊着“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老松树立刻又抖了起来,松针哗哗地往下掉!
侯君集笑着跑了过来后,一拱手对元霸说:
“大哥,你这些武器可都太棒了,兄弟们多数是武痴,现在都喊着要为你肝脑涂地呢!”
把那玩意儿涂地干嘛,画地图啊......元霸呵呵一笑,问侯君集道:
“人审的怎么样了?”
“嘿嘿,正精彩呢!大哥要不要去看看?”侯君集猥琐地笑着说。
“走!去看看。”元霸立刻响应了一句,然后看着一脸贱笑的侯君集问道:
“当初你们师兄弟偷看师娘洗澡时,你是不是就这样笑的?”
“啊!大哥,这你是咋知道的?”侯君集诧异地问了一句,然后说道:
“就因为我这笑声太大,才被师娘发现的,所以师兄就带着我跑下山了!”
呃,我只是随口一问,开个玩笑啊,哪想到......元霸摇了摇头,对这个坑师兄的猪队友说道:
“你师兄对你真好!”
“那是,那是!”傻猴子挠着头憨笑。
两人几句话间,就来到了禅房改做的监狱门外,还没进去,就听里面传来“哈哈、嘿嘿、浩浩、裤裤......”的怪笑声。
元霸疑惑地看了眼侯君集,瘦猴子故意卖关子,示意元霸先进去再说。
进去后,元霸顿时就摇头笑了起来。
只见那突厥人被平躺着绑在长桌,虽然不停大笑,但眼泪哗哗直流。
再往下一看,就发现他双脚赤着,一名留守卫正牵着一只大山羊添他的脚底板呢。
大山羊舔一会儿,另一名留守卫就往突厥人的脚底板刷一层东西,添没了就又刷......
两位恶作剧的留守卫看到将军与侯君集进来后,才停下了动作,两人拱手施礼毕,那个拿刷子的立刻说道:
“将军,侯大哥,这小子估计真是个教突厥语的,刷脚底的东西,我都从蜂蜜换到盐水了,他还是不改口!
“哦,刷的东西不同山羊添的节奏也不一样,盐水添的最恨!”
你确定你以前是个郎中?我咋有点不信......元霸点了点头,让他们把山羊先牵出去。
两人牵着劳苦功高的山羊出去后,元霸才走到躺着的突厥人跟前,本来想问话,可走近才发现,那人居然睡着了!
或者说笑昏了?
元霸无语地一笑后刚要转身,就瞥见突厥人敞开的胸膛好像刻着什么东西,于是用折扇把那人的衣襟往两边拨了一拨。
顿时,一个模糊不清的狼头刺青呈现了出来!
元霸刚要低头仔细研究,就听一旁的侯君集随意地说道:
“大哥,这有啥好看的,突厥男子的胸膛大多数都有这玩意!”
“嗯?你确定?”元霸疑惑地问了一句。
“当然,我作响马时,又不是没杀过突厥人,基本都有这狼头!”侯君集肯定地回答。
这......突厥还真是契丹乔峰的祖先啊,金老爷子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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