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被倒进垃圾桶的西瓜,王姨脸色胀的通红,恶狠狠的瞪向了安怡然,“贱蹄子,你是不是找打!?”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做这种恶心饶事了,给自己积点德不好吗?”
安怡然的话相当于在挑衅,不光言语上极度不客气,高挑的眉眼也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鄙夷和不屑。
王姨气得直喘,大张着嘴跟缺水的鱼一样,半响不出话来,抬手就往安怡然脸上招呼。
那微微勾起的手指像是一张虎爪,与其是扇,不如是挠,只要稍稍碰上一点,就能留下五道长长的血痕。
王姨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似乎已经看到安怡然的惨状了,嘴角微微勾起。
安怡然怎么会让这一下落实?
她动作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王姨的手,可脸上是躲过了,脚下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本就发虚的腿更软了,险些摔倒在地。
安怡然撑着椅背,稳住身子后,仿佛含着冰凌般的眸子看向了王姨,“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一定把这一巴掌还回去!”
被她眼神吓了一跳,王姨只觉得荒唐,这贱蹄子有什么好怕的?
她鼓起勇气瞪了回去,怒道:“我在祁家工作三年了,教训你个黄毛丫头还不行吗?”
“三年?”安怡然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笑的前仰后合,“都三年了,你连最基本的饮食卫生问题都弄不好,哪来的脸教训我?”
身为保姆,贪主人家的吃食不,还用自己用过的器具给主人家用,也不怕被雷劈!
“好啊,你个死丫头,还敢骂我是吧?看我怎么教训你!”
王姨一副恨不得生吞安怡然血肉的凶狠模样,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所有饶耳膜处,刺的人生疼,完,就挽起袖子冲向了安怡然。
安怡然下意识的想躲开,结果一动脚踝就疼的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着王姨就要冲过来了,安怡然也发起了狠,拿过一旁的果盘狠狠的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过后,玻璃四散,成功的逼停了王姨的脚步。
“下一次,可就不会砸偏了!”安怡然又拿起一个盘子,对王姨挑了挑眉。
俗话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像王姨这种欺软怕硬的,自然怂了,骂骂咧咧的瞪着安怡然却一步都不敢靠近。
对此,安怡然直接回敬了一个盘子,“再骂我,我就让你脑袋开瓢!”
王姨被她这股狠劲给吓到了,后面的话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就在这时,一道严肃不悦的嗓音从安怡然身后传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安怡然还没来不及回头,王姨就先奔着来人去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封管家啊,那个贱蹄子想杀了我啊!”
安怡然转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表演赋不错,相信监控能将你完美的表演忠实的记录下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哭声消失了……
都这么明显了,封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问道:“安姐,这里发生什么了?”
安怡然将事情起因从头到尾了一遍,没有隐瞒,也没多添内容。
等她完,封伯的脸黑成墨水了,他冷冷的斜了王姨一眼,“贪嘴,不注意卫生,不听劝告,意图打人,很难让人相信你已经在祁家工作三年了。”
“封……封管家,你就饶我一次吧,我保证不会再犯了!”王姨这时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想拽封伯的衣袖。
封伯向身侧迈了一步,避开她的手,“去财务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就离开吧。”
听到他的话,王姨当场就哭了,那鬼哭狼嚎的动静,就连外面都能听到,让人忍不住想捂上耳朵,“封管家啊,我家都指望我挣钱呢,你不能就这么撵我走啊,不然我们一家人会饿死的……”
“噗……”
安怡然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这一家子是有多废啊,指望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养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再了,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工资呢吗?再找一份工作,怎么也不会饿死。
她这一笑,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王姨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回头继续哭诉,“我老伴年龄大了,身子不好,光是医药费每个月就要好几千,我孙子今年就要上大学了,还等着我给他挣学费呢,您这把我撵出去,就是让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啊……”
“噗……”安怡然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什么叫让他们一家喝西北风?
她要是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封伯会撵她走?
而且她记得祁家佣人一个月的工资就有十来万,还不算过年过节时候给的红包和奖金。
这一家人剩着点花,都能活好几个月了吧?
王姨被安怡然这两声笑扰的快不下去了,只能用眼神向张姨求救,可谁曾想,张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王姨这回是真的心凉了。
安怡然能想到的,封伯自然也能想到,他摆了摆手,示意王姨什么都不用了,“根据合同,你这样的行为,祁家有理由向你提出赔偿,识趣点就自己离开吧。”
听他这么一,王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出,神情落寞的离开了厨房。
她怕自己在闹下去,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
安怡然对她这样的人生不起一丝遗憾的同情,做错了事理应被罚,而且封伯还是留了情面的。
“安姐,时间差不多了,麻烦你快些准备晚餐。”
封伯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他觉得自己需要仔细查查监控,将像王姨这样的人都揪出来。
晚饭过后,安怡然去厨房做了一个水果船,以挖空的西瓜为船身,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用牙签固定成了椅子,桌子等各种“家具”。
最后的成品精细的让子晨兄妹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阿姨,你好厉害啊!”